叶蓁蓁伸手,拉过了被子,遮住了已经**的身子。
“对不起,我错了,夭儿你打我吧。”他的道歉还在继续,想要拿起她的手去扇自己的脸。
叶蓁蓁一把抽回了手,往后缩了缩,看向他的目光微凉而苦涩:“秦策,别这么放低自己,我不值得你怎么做。”
“夭儿,你原谅我好不好?”秦策定定地看着她,满目真切,甚至还带着一抹恳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华之谦就好像忘记了一切,我怕你被他抢走。”
看着如此低微而害怕的秦策,还如何令人生气,如何让她不去心疼?
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这回换她紧紧地抱住了:“秦策,你别这样,我会内疚死的。我的母亲是东华国的公主,华之谦是我的表哥,他说我和他有婚约。我答应了他,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是我对不起你。”
秦策没动弹,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汲取着她此刻的温柔,心里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一直觉得华之谦是他最大的对手,果不其然。
叶蓁蓁慢慢地松开了他,看着他道:“我会跟华之谦说,打算招亲。”
“真的?”秦策目光一亮,“你们的婚约呢?”
“我会和他谈好,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以招亲的结果为准。”
“好,我要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秦策笑了,褪去一切阴郁,“夭儿,谢谢你。”
叶蓁蓁看着他的样子,也缓缓地笑了:“那我回去了。”
“陪我用个晚饭再走。”秦策道,“来人,取一套衣裙过来!”
叶蓁蓁也没打算拒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下人送来几套衣裙,都是极好面料和做工,让她随意选择。
叶蓁蓁随便挑了一件,见秦策没打算回避的意思,而且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秦策扬唇浅笑。她的衣裙被撕破,他的衣袍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蓁蓁白了他一眼,四下扫了眼房间,有些奇怪:“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屏风?”
秦策斜靠在床上,兴致盎然地道:“我撤掉了。”
叶蓁蓁语塞,朝着雕梁屋顶望了一眼。没有屏风,而且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她怎么换衣服?
“我先换好了。”秦策起身下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衣袍,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直接在叶蓁蓁的面前换起了衣服。
叶蓁蓁有些懵地看着他脱掉了外袍,又脱掉了中衣,见他要脱裤子的时候,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
想到他那完美健硕的身材,还有那好几块腹肌,脸颊不由得绯红一片,暗骂自己没出息。
“好了,你换吧。”秦策丢下这句话以后,便出了房间。
听到“吱呀”的关门声之后,叶蓁蓁这才松了口气。
院子里,秦尘琰来回踱步,很显然在等着结果。当他看见秦策出来的时候,折过头就要离开。
“站住。”秦策毫无情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永远是那么的清寡淡泊,透着无形的压迫力。
秦尘琰的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来。扯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容,转身看着秦策,笑眯眯挥手道:“六哥,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的确是很巧。”秦策一步步朝着他走近,“秦尘琰,我发现最近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没有啊,六哥别拿我开心了。”秦尘琰嘻皮笑脸,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秦策身后道,“小蓁蓁,你出来啦!”
秦策立即回身,没瞧见她的身影,眸光一厉,反手就是一掌,击在秦尘琰的背后。
秦尘琰惊呼一声,被这掌击得压根没站稳,踉跄了好几步:“六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了你好。”本想借着轻功逃跑的,没想到六哥动了真怒了。
“说吧,怎么惩罚你。”秦策淡淡道。
秦尘琰笑眯眯的眉毛皱了起来,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六哥你说吧。”
“她决定招亲。”
秦策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秦尘琰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谁要招亲?”
秦策板着脸拍了秦尘琰一下,瞪着他道:“你说呢?”
“哦……我知道了!”秦尘琰一拍脑门,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
秦策的脸色依旧冷极:“你要是再搞砸,便去戍边历练两年吧。”
“啊?我保证完成任务!”秦尘琰极力保证,想起什么,对秦策道,“丰道死了。”
秦策的面色瞬间变得极冷,好似酷寒极北之地的雪堆积在他的脸上:“查,任何和丰道有关的人,全部处死。”
“六哥,此事怕是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秦尘琰上前一步,褪去一切嬉笑,“劫杀华之谦的人也很不一般。”
“一石二鸟,秦昭倒是好本事。”秦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留情面了。”
“六哥,你打算做什么?”秦尘琰问道。
“先将他选妃之事敲定,其他再说。”秦策说完这句话,便回了房间。
秦尘琰在原地愣了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一笑,去安排了。
秦策留她用晚饭,她本想给华之谦捎个信,又怕秦策不高兴,便算了。
用完晚饭,天色已经黑了,叶蓁蓁再三提出要离开,秦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走。
回到谦谣苑的时候,叶蓁蓁担心华之谦睡下了,正想着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九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叶蓁蓁回来了,迎上前道:“小姐,殿下请您进去。”
叶蓁蓁点了点头,一边跟着九溪往外走,一边问道:“公主呢?回去了吗?”
“明珠公主刚刚离开。”九溪道。
叶蓁蓁偏头看了眼九溪,见他态度对自己很恭敬,不禁怀疑他是否也知道她的身份:“你跟了华之谦多久了?”
“属下跟随殿下十三年了。”九溪道。
“那你一定很了解华之谦了。”叶蓁蓁淡淡道,“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想必见过他的表妹吧?”
“此事属下不便多说,您问殿下吧。”九溪神色不动,一句话也套不出来,“只要是您问的,殿下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