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提起刀,脸上挂着无限的愤怒,紧皱的眉,铁青的额头,紧握的刀柄,唯有习辉宗依然挂着笑容,他不管是对话,杀人,都是再笑,他笑的时候,眼睛都是瞪大着的。
豁然,三把刀提起,动作几乎一模一样,斜向挥起,三刀各不同以各自不同的方向朝习辉宗砍去,习辉宗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在场每一个都以为这孩童要死在三刃之下!
“咻”的一声,一团绿色的溶液回到习辉宗的手上,“啪叽”一声,双手随意挡住这猛烈的三刀,三人皆为惊愕,是以不信砍不动这液体,倒不如挥砍这小鬼的其它部位,三人眼神交互,忽然挪开步伐,形成一个包围圈……
刘麻子道:“看不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
习辉宗故装无知,伸出手,抵在下巴处,道:“三位待我真是不薄,碎尸万段呀,究竟是怎么个碎尸万段呢?”
“哼!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阿浩,阿杰,上!”刘麻子提刀纵砍,此招逼的最近,离习辉宗的脑门也最近,力度当然也是最大的。
习辉宗当然也知道刘麻子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所以挥砍而来的瞬间他毅然提起绿的液体裹住的手,“啪叽”一声,刀刃陷入液体之中,习辉宗刚要得意,可瞬间两方揣摩时机,当机立断的挥砍而来,习辉宗生知闪躲不了,便硬生生抗住两刀。
“刺…刺中了!”
本三人要大喜之时,习辉宗依旧展露笑道:“不就是刺中了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麻子惊愕一声,随后三人齐同收刀保持队列连连退出四、五步,三人瞪大双眼,只看习辉宗身上毫发无损,皆为之惊叹。
刘麻子道:“你…你这小鬼,是个什么东西?!”
习辉宗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北冥移花派的移花护体么?”
刘麻子咬咬牙,道:“移花护体!小鬼,这么阴的招数没有阴极真气你会学到!?”
话说完,擂台外边飞出十几名白色粗布衣男人,将擂台死死围困,咻然,不知何处飞出一名白皮大衣的中年男子,他肤色黝黑,手指戴满黄金戒指,双脚粗大,就连那双拳头,也非比常人。
“鄙人张曼,乃公会战首席执行官,你们扰乱秩序…”张曼左右相望,扫视他们一眼,接着道:“那个男的还没有死,先把他拉去治疗。”
随后两名粗布白衣男子双手抓起王溪,张曼看王溪被接起,又接着道:“你们要是几个跟我来。”
张曼的话语粗糙深重,每一句都带命令的口语。
“他没有死,那也说明我没赢,所以,他必须死。”习辉宗纵身一跃,飞出两丈远,习辉宗本要使招,却在一瞬间被一只手抓住脑袋,“卡”的一声,习辉宗双手掰着张曼岩石般硬朗的手,谁曾想着任他如何挣扎,也未动一根寒毛。
“放…放开……”习辉宗咬牙切齿,脸上肿胀满脸通红。
“东冥派系的最大弱点,就是攻击其脑袋或者软肋部位。”张曼瞪大双眼盯着习辉宗,干巴巴的音调,干巴巴的手,呆滞的眼神。
“放开我……”习辉宗放出绿色的液体裹在张曼的手上,忽然间一阵浓烟冒出,撕裂声与腐蚀的滋滋声……
“东冥的废之真气么……”张曼呆滞的看着自己被腐蚀烧灼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嘿嘿…你再不放恐怕你的手会剩下一堆白骨……”习辉宗抽搐着脸颊,脸由红变的铁青……
“你的真气还差的太远。”张曼依旧流露出呆滞眼神,手依旧紧紧抓着习辉宗的脑袋,他眼神示意后边的人走,然后接着道:“你还要继续杀吗?”
“要…要,非要不可……”习辉宗双目如炬,盯紧张曼……
“这小鬼头实在是太顽强了,他的眼神充满杀意,丝毫不在乎生死,我想知道…这个小鬼是师傅究竟是谁……”张曼见人员皆走,便松开习辉宗,“啪”的一声,倒在地面上……
“十方,你的徒儿真是与你一样,死都不认输咧。”傀儡娃娃扬起嘴角,睁大双眼。
“这一年时间,这小鬼头能在我这里学到不少东西,就是“太认真”这一点令我着实头疼。”十方挠着后脑勺,脸上挂着无奈。
傀儡娃娃淡淡道:“怎么?心爱的徒儿被别人欺负,也不去帮帮忙?”
十方单手挖耳,一副无知的脸色,道:“真麻烦,我当徒弟的时候,师傅也从来就没有救过我咧。”
话刚说完,便站了起来,傀儡娃娃晃动着鼓,笑盈盈的看着擂台,十方大迈一步,纵身一跃,飞起,化作一道青烟,宛若蛟龙出海,手掌随即一伸,重重打在张曼的巨手,手掌烙出一红印……
印掌刚烙,手立即松开,习辉宗滚落在地,张曼瞪大眼珠,眼睛反射出一青年男子挠胳膊且无奈的模子,张曼直觉面前此人异常恐怖,内心波动一场剧烈,可这只不过是个普通怪异的青年,绿色的头发、绿色的瞳孔、手持牛皮皮带子。
十方双手负背,道:“你这小鬼子,倒在地面上干嘛,起来。”
习辉宗脸色渐缓,见其师傅,大喜,纵身而起,全身攀附十方的肩膀,大笑道:“师傅,你怎么下来了,我还没赢呢。”
十方看着眼前高耸如山的张曼,道:“你这小鬼头,我不下来你还别想赢了。”
习辉宗道:“师傅,这家伙好凶,速度好快,我的掌风恐怕就侵入不进这家伙的体内啊。”
十方扬起嘴角,冷冷笑道:“你当然不行,这家伙可是南冥叱咤宗门级别的人物,为师都与其对抗也险心险胆咧。”
张曼轱辘的眼球眨动,双手互抱,淡笑道:“没想到我退隐多年,还有人能够一眼看出我的模样,年轻人,敢问你何名何性?是东冥哪门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