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辉宗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的大白并不是主要的攻击者,确切来说,他只不过是我的附体者罢了。”
顿然,习辉宗握紧双拳,猛的迈开腿,跑过来,跑的过程中手里集聚两道暗绿色的真气,气体包裹住双手,双拳直挥,朝上裸男子面孔打去,而这两拳也刚好击中上裸男子的面部,他感受拳头劲力,劲毫无知觉。
上裸男子本就想着自己拥有轮指派的护体功法,哪还怕这孩子的真气攻击,谁曾想这一招下去,本以为是有些小小的伤害,却万万没想到是一点伤害也没有,上裸男子自然放生大笑,道:“习辉宗呀,习辉宗,你叔叔我此等防御竟然用在你这薄鸡之力,不说你是自作死,也可说你个不自量力。”
习辉宗道:“师傅说,咱们东冥派系与南冥派系本就是一正一邪,一方推崇体力与爆发力,另一方却推崇不受力,反用他人之力完好自身之力,但在我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上裸男子听了他的话,更是不知道所以然来,便道:“你这小屁孩,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习辉宗道:“叔叔呀,你还不明白么?我的意思是,我的拳法虽然是东冥阴柔之风,却能够使出与南冥劲爆拳法一样的伤害,这就是所谓的异曲同工之处。”
“这小鬼花样多的很,被他多次拖延时间,倒不如先将他的狗崽子消灭掉才是,对,就是该这样!”上裸男子拒不答应习辉宗的话,猛的用双手挤压狗身,狗的鲜红色的眼白已经变白,唾沫已经将它的面目覆盖,体庞已经被挤压的扭曲变形。
“你可真不知趣,我说过大白只不过是我的附属体,你灭了它对我一点威胁也没有。”习辉宗摩着拳,擦着掌,丝毫不在乎狗的生死,也没有对上裸男子任何的奇袭。
终于,狂狗的气息顿然消失,被挤压变形的躯体已经没了个模样,唯有留下地板下一摊绿色粘稠的血液……
上裸男子见狗毫无声息,终于松开占满唾液与绿色粘绸的血液的双手,僵硬严肃的脸终于微微动容,闭合的厚唇终于又张开,黄灿灿的牙齿展露。
“习辉宗,你的狗我已经解决掉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可要做好觉悟,我南冥轮指派王溪,在此将用轮指派武功将你打压。”上裸男子放生大笑。
“加油,溪师弟,咱们公会的开门局可就要靠你去打开了。”一中年男子着装白色朴素大衣,鲜红的头巾裹在头上,脸上长满麻子。
“加油!不要轻敌,那小鬼头还厉害着呢!”一青年男子手持方棍,乐呵呵的张开嘴巴。
“真是臭屁呢,总是要在要赢的时候报出自家派门来。”
“碰”的一声,血液飞撒,震的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都改变落下的轨迹,“扑”的一声,上裸男子倒在地面上,胸口炸裂,血迹斑驳,口中吐出唾沫,瞪大的眼睛凸显模糊,他盯着习辉宗,习辉宗也看着他,他的脸上充满绝望,习辉宗眼脸上却是模糊的,他已经看不出习辉宗的模样,看不出他的神色,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他的嘴巴,扬起嘴角的嘴巴。
习辉宗道:“大叔,你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呢?我放才已经和你说了,我的大白并不具备高伤害,而我自己,却是真正的攻击者。”
上裸男子勉强张开口,道:“我…我大意了,我不该将所有的力量用在这条狗上,铁之防御变弱,你方才那一掌的威力是在太大,我…我也料想不到你的掌竟然有如此威力……”
“这可算是我独创北冥派的新招,佛罗拳,这招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威力,其实是我将真气打入你的体内,然后与你真气相互抵触,产生真气紊乱,最终发生极强的爆裂,大叔,就算你拥有外表异常坚硬的防御,但是你的内在却无法做到钢铁般的防御,不是么?”习辉宗咬合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就这样结束了么?阿浩、阿杰、刘麻子……当初的冲劲败在此刻,我…我不甘心,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小鬼的实力远在我之上。”王溪闭合双眼,伸出手,道:“对,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我认输。”
评判举起白旗,大声呼喊,道:“获胜者,北冥派习辉宗。”
“认输?大叔,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没有死,怎么能算输呢?”习辉宗紧握双拳。
王溪闭合的双眼忽然睁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习辉宗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活着,活着,就可以继续战斗,直到一方死掉为止。”
王溪看着习辉宗诡笑的眼睛,诡笑的嘴,此刻,习辉宗已经不再是人,是鬼,好战的魔鬼……
王溪道:“你疯了吗?”
习辉宗微笑道:“我当然没疯,我只是准备实行我战斗风格罢了。”
话刚说完,习辉宗伸出右手,手泛出一道青光,王溪瞪大眼睛看着这股充满恶意的手,他没有办法动弹,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嘴巴开始不停的抽搐,恐惧已经挤压在他的身上。
“评判,快…快将我抬出去,我…”
“卡兹”一声,王溪的腹部被一只手狠狠的刺入,鲜血淋漓,霎时间,场外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的双眼直视这恶心的一幕……
“习…习辉宗选手,对方已经认输,不能再对对方进行攻击。”
“不,他都没有死,怎么能算是我赢呢?”习辉宗露出异样的笑容,可怕的笑。
哗然间,一把刀掠空而出,三个人影飞出,刀向习辉宗砍去,习辉宗余光打量,瞬间收气刺入王溪腹部的手,凌空一个翻越,飞出好几米。
“老王!你…你没事吧?!”麻脸男子捧住王溪的身体。
“我…我恐怕…不…不行了,阿浩。”王溪脸色发白。
“可恶!你竟然对认输的人下手,你还是不是人?!”阿浩扭头朝向习辉宗。
“师傅说过,胜负就是杀与被杀,就是这么简单,换句话说,就是死或生,难道你不懂吗?”习辉宗举起手,舔着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