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才注意到啊,我这身衣服,当然是为了杀人的时候不会因为弄脏身子才这么做的了。”杨义格格笑着。
“别开玩笑了,村长安排的事情你都没有好好的去做,而且,你身后的这些人我怎么都不认识?!”刻板女子似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瞧瞧的用左手提起腰背后的刀。
当刻板女人提刀的瞬间,后头的十多名提灯的女子已经提起背后的刀,她们都知道,在她们面前的,都是敌人!
“你们也别这么激动,我对于女人都是心慈手软的,特别是你这种冷女,我最喜欢了!”杨义手里无缘无故提出一柄刀,刀身半圆,刀背都是倒刺。
“你…你这个叛徒……”板着脸的女人手里已经提出了刀,而另只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杨义苦笑道:“我可不是叛徒,你们谁认为我是叛徒的?!”
后头的男人异口同声道:“杨义组长,杨义组长……
“我是组长,你懂吗?”杨义脚步迈开。
刻板女子道:“真是没想到,这些年你都在村子里做了些什么才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我大可告诉你,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这个卑微的村子,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只有在镇子上,封官发财才是王道,你懂么!?”杨义摇摇脖颈,接着道:“看来你是不懂的了,那我只好请你去死。”
哗然间,刀已经出击,刻板女子瞪大眼睛,几乎在一瞬间发出葛咽,血喷涌而出,在刻板女子的左腹部深深的刺去,拔出……
“怎么样,我说过我对女人会心慈手软点吧,若是换做男的,我可要给你致命一击了。”杨义摇晃着手中的刀。
后头的几十名女子纷纷举刀,没有任何一个退缩半步,她们的眼睛里充斥着一股觉悟,若没有必死的决心,是不会有这种觉悟的。
“呦呵,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奇怪,平日里一个个的面容可爱,现如今却如此可怕,莫非真的是母老虎?!”杨义晃动的刀已经停下,紧握。
“大哥,要不生擒几个给我们几个哥们好好尝尝鲜?”一光头男子露出狰狞的笑,他的眼里似看中了某个女人,笑容变得更加可怕。
后边的女子们没有退缩,这句话是几乎对所有女人来说是可怕的,这必死还要可怕……
刀光一线,光头男子已经葛咽的断了气息,脖颈划开一道口子,血液从中流出,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咕噜声,这是血液卡在喉咙里的声音……
杨义沉声道:“在我的地盘里,你们只准杀人,觉不可侮辱人!懂吗?”
后边的所有男人都懂了,哪怕是胆子再大,官衔再高,也同样不敢吭一声,因为他们都不想死在眼前这把刀下。
“杨义,你就算这么做,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有所改观的!”刻板女子脸上露出异常的愤怒,她的腹部随着声音的渐大流的却越多……
杨义道:“放心好了,你们不用对我有所改观,因为你们就算改了,也免不了一死的。”
“杨义,今天就算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对,哪怕是死!”
说话就,一片橘橙的光恍恍惚惚的摆动,刀光于剑影来回晃动,来回的擦碰声,很快,几十道的影光在一瞬间只剩下寥寥几把……
橘橙色的光已被血染成为红光,冰冷血腥的红光,贴合着残掉着的纸灯与煤油灯外,红光射在人们的脸上,倒在地面上的人脸色已经扭曲,瞪大的眼睛充满对死的恐惧,这几乎就在一瞬间,只有快要死的时候,人们最后的一点意志会削弱,因为没有任何人会不畏惧死亡,而且死人之中,最老的也不过二十七岁……
一双脚踩入雪地里,提起,踩入,提起,每一步都很从容,似乎对这片由血炼成的地根本不在乎。
“你们干的很不错,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杨义大兄弟。”阿浩露出笑容,他的笑依旧是恭维的笑。
“你也少跟我套近乎,我只是为了自己,你也是,我帮了你,你就该好好的在楚流清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杨义看着阿浩的脸,他本不想看,可是在这血泊之中,他更不想看倒在地面上的人与血。
阿浩道:“那是当然的,我现在拿到了这些宝贝,又发现了村子里头别有洞天的设计,筹码如此甚多,我对楚流清大人的作用,应该说是最大的了。”
“浩副司,你的马我们已经给怒牵来,你快快骑上,我们现在已经将旧区的人能杀的都杀了,能够迁走的都迁走了。”一男子恭维的请他上马。
阿浩上下打量着他们身上被血渲染的盔甲,脸上忽的一板,道:“你们现在这副模样,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可不好。”
杨义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有备用的衣服,我早就准备好这一切的计划。”
雪地里,寒霜铺面,马蹄继续响起,这次速度急慢,慢的惊人,他们用余光盯着后边,这是他们惯有的形式,他们致力于一击必杀,所以他们从来就不绞尸。
风继续吹,霜依旧铺面,乌鸦在蹄叫,谁也道不出这是悲还是愤。
杨义道:“有一个。”
阿浩笑道:“你可真是人燥心细。”
杨义道:“你才知道么?”
马蹄声消逝,灯光随着飘雪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女子眨动眼睛,她眨的很慢,很缓,她的脸被寒霜吹的僵硬死板,她的身体被重重的压住,覆盖,她觉得身体已经麻痹,她唯一能动的就是手,她用尽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尸体挪开,她锤动自己麻痹的双腿,终于,勉强有了知觉,她站了起来,她已经没有时间看这周围的尸体,她捡起地上的纸灯,手蹿入裤带,抓出一根火柴。
点起,火光微弱,照着她那张苍白僵硬的脸庞,她双手不停的瑟瑟发抖,紫到发白的嘴唇已经难以张开火光渐渐变亮,随后温暖,她的脸终于有些起色。
“你还活着,真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