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濡说完之后,再次谈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说明,犯下此事的人,绝非平常实力。”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帝传说道,“当然我相信帝传师弟的实力,也许又是一个下界的虚影降身罢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现在时间也来不及让我们研究了。所以我才说,与其让他们这般一次次的虚影降身来削弱我们的实力,倒不如直接把他们放进来,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
天濡是雀明王的徒弟,所以思想跟雀明王十分相像,都属于激进派,不过很明显,剑玄泣并不属于这种激进派,闻言之后,他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如果是现在就战,只怕,我们并不是下界的对手。”
“也许你说的没错。”天濡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承认,下界实力强劲,但是我们一直这样,就算能守得了今天,能守了明天,能守得了一辈子吗?好,就算我们能守得了一辈子,难道我们死后,接替之人也能永远不出任何差错,继续这么守下去吗?”说完之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戎危楼,问道,“戎城主,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戎危楼闻言之后,双目有些迷惘,良久之后,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随后双手负背道,“说实话,我也过够了这种日子。天濡你说的没错,我们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跟下界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不过就是一句不生便死罢了,有什么可惧的?”
见到戎危楼似乎也被天濡说动了,剑玄泣也凝眉沉思了一番,随后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此不管。”说完之后,他起身道,“天濡师弟,帝传师弟,你们在这里,陪戎城主一起坚守两界连通之口,如果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
三人点了点头之后,帝传问道,“你是要继续追查吗?”
剑玄泣回答道,“算是吧,我觉得那个天心很有意思,既然我们现在手上有这么一条线索,倒不如继续查查看,如果能够抓到她,那对我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帮助。”
天濡闻言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寥寥道,“此人不简单,剑玄泣师兄,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大意。”
“我有大意过的时候吗?你们放心吧!”剑玄泣微微一笑,随后就起身出了密室。
等到剑玄泣离开之后,天濡似乎有些自言自语道,“我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随后他再次抬起了头,轻声说道,“何时我们才能看到真正的曙光呢?”
而远在奇世花都之外,红鸾花君挥手指挥着一帮小花妖搬运着各种基石材料,在他圈起的那块地里忙活着。红鸾花君一边兴致盎然地指点着江山,一边在心中脑补着它建成之后的模样。随后顺手就把白稜花君给拽了过来,“白稜,你看看,这宫殿,有没有气势,有没有恢弘!”
“啊?”白稜花君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依旧是一片只堆砌好了地基的宫殿,随后无奈地说道,“现在你就要我看?我怎么看?这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好嘛?”
红鸾花君转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笨,你看到这片广袤的地基,难道还想象不出来它建成之后的规模吗?”
白稜花君满头黑线地说道,“你别拉着我了好嘛?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啦!”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言打趣的时候,一个青色身影缓缓地落到了他们的背后,虽然来的很轻,但是红鸾花君还是瞬间就发现了她,并不需要转身,他就说道,“青缪,你也来看我这超级豪华专属定制大宫殿了吗?”
青缪花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把奇世花都尽一半的花妖都抽调过来了,我还需要看吗?光是数数一共用了多少花妖,我还想不出来它有多大吗?”随后青缪花君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两人身边,随后也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然后轻声笑道,“你还真的是用心呢!”
红鸾花君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你来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呢。怪我把一半的花妖都抽调到这里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是来看我徒孙他们的宫殿的。”
青缪花君微微一笑,但是随后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也随之黯然了下来,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貌,所以并没有被发现,“看一看也好,也不知道这样平和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红鸾花君闻言微微地侧过了头,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另外一侧的白稜花君听了此话,转过头问道,“青缪,你为什么这么说呀?我们现在不就是平和的日子吗?”
“你懂什么?”红鸾花君撇过头,顺口就说了她一句,然后在白稜花君不满的眼神中,把她的嘴给彻底地捂上了。
他们在这里忙活的如火如荼,而远在向平村的余一衫却并不知道,因为他现在可谓是足不出户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冉倾城在睡觉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地在一旁伺候着,等她醒了的时候陪她在院里兜两圈,累了就坐在一旁给她做解闷之用。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冉倾城的肚子也渐渐地隆了起来,有时候冉绝唱都会忍不住地想摸一摸,不过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余一衫都会把她的手打开,开玩笑,我都没摸过怎么能让你先摸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朝歌也终于不再认生了,每天一口一个伯父伯母的叫,而且她那蠢萌蠢萌的模样,也很快就得到了余庶哲和赵晓蓉的欢心,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平和,不过却完全把凤字律这种东西给丢到了脑后,余一衫看在眼里也只能是干着急。
而冉倾城自从回到家里以来,也再也没有感受到莫名其妙的阴冷之感,脾气也温顺了不少,不过余一衫却坚信,这是她摄于长辈们的淫威,所以才老实了不少。
自从知道他们回来了之后,海承也会三番五次地带着海景燃过来串门,不过在得知了冉倾城怀孕的事情之后,这种频率自然降低了很多,纵然如此,也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每次来,海景燃都会缠着余一衫不放,听着他吹嘘自己的那些寥寥的经历,不过一旁的明白人,听着他如此得夸大自己,也时常逗得冉倾城在心里暗笑。
日子就这么平和的一天天过去了,又是一次的旧年将辞,新年将至,不过今年过的有一些特殊,因为往日里都能回来的余睿,在这个年里却是并没能回来,只是托人传回来一封家书,问候了一遍家人,并简略说明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恐怕是难以归家。
所以今年留在家里过年的人少了余睿和池采姗,不过却多了一个朝歌。很明显,朝歌对于过年这种事情,比冉绝唱更加的好奇,毕竟冉绝唱好歹已经过了一次了,她这还是头一回呢。而且今天还有一个特殊的一点,那就是家里出现了一尊实实在在的大宝贝,那就是冉倾城,所以平日里就很多的杂事,倒也放了几分到冉绝唱和朝歌的身上。
不过好在两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一些不太靠谱,但是实际遇到了事情还是值得一用的,所以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倒也算是平平稳稳地又度过了一年。直到河灯会的时候,去年冉倾城还饶有兴致地去看一看,不过现在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莫说是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了,就算是还有兴趣,余庶哲和赵晓蓉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开玩笑,万一碰坏了他们的小宝贝,那可怎么办?
既然冉倾城不去了,余一衫就别想去了,冉倾城现在是决不允许余一衫脱离自己单独行动的。但是朝歌却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所以冉绝唱就主动挑起了大梁,领着她两人自己跑去了河灯会。不过好在冉绝唱现在似乎也长大了许多,所以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平稳地继续过,直到这一天,海承再次带着海景燃前来拜访,众人也早就相互熟识,所以也没有过多客套,海承直接就问余一衫道,“一衫,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什么日子?”乍然间听到此问,余一衫很明显愣了一下,他仔细回忆了一番之后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忘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海承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忘了六年前的今天,你跟着你哥哥一起去的浩寒阁?”
“哎?是吗?”余一衫凝眉思索了一番,随后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还真的是哎,今天不就是浩寒阁三年一次的招募大会吗?”随后他看了看海景燃,然后问道,“海叔叔,今天景燃他要参加吗?”
“是的!”海承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景燃他的年纪也合适了,是时候可以去参加招募大会了。”随后他看着余一衫,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冉倾城,笑着说道,“倾城,我借用你夫君几天时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