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红鸾花君把朝歌带来的时候,冉倾城和冉绝唱却已经陷入了一种空的状态,所以自然也没有办法帮他劝一劝朝歌了。加上原本就已经昏迷的余一衫,朝歌见到三人都是一副这般模样,连忙呀了一声,然后连忙跑到了三人身边,
而长道王似乎却对她很感兴趣,然后问道,“你不是要送她去浩寒阁吗?怎么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我要能送得走就好了。”红鸾花君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让倾城这孩子劝劝看,是不是效果比较显著。现在看这情况,恐怕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是吗?”
而长道王已经来到了朝歌的身边,朝歌见到她走过来,顿时有些怯怯地缩了一下肩膀。长道王见状轻笑道,“孩子你别怕。”随后长道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凝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朝歌思索了一番,然后指了指余一衫说道,“他叫我朝歌。”
见到两人有准备好好聊一聊的趋势,一旁的红鸾花君连忙说道,“长道王,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吧?不如你来试试帮我劝劝她?虽然对此我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总比我一个人说要强吧?”
长道王瞥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就把她送走。”
“你是什么意思?”红鸾花君听闻这句话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反正你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倒不如直接一起给教了吗?”
“我可没有这个打算。”长道王解释道,“我只是看她与人交流有些吃力,所以想让她在这里多待几天,先学会跟人交流了,再送去浩寒阁也不迟。”
“教她与人交流?”红鸾疑惑道,“你还会教这个呢?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的多才多艺?”
长道王也同样疑惑道,“我有说是我来教吗?”
“不是你来教,那谁有这个闲工夫?”红鸾花君反问道,随后看到长道王投来了一副非你莫属的表情,他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让我来教?”
长道王点了点头,“奇世花都之内,不是还有你这么个大闲人吗?闲工夫我看你多得事,不如顺带教一下算了。”
红鸾花君低头看了一眼朝歌,而朝歌似乎也听懂了他们在说些什么,同时抬头看向了红鸾花君,随后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红鸾花君连连后退了几步,而朝歌也赶紧低下了头似乎没有看到他。“我来教她?还是算了吧!”红鸾花君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说法叫天生气场不和,反正他经过一下午跟朝歌的沟通,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患上了与朝歌沟通恐惧症,这活谁来干他都不介意,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而朝歌经过这一下午的交谈,心中也对红鸾花君产生了不适之感,连忙用手拨弄着耳朵,喊道,“我不要!他,他,他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而且还是同一句话!
见到两人这般模样,长道王歪着头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不是还有一个大闲人吗?你带她去白稜那好了。让白稜带她一段时间,先等余一衫醒过来再说。”
“这样也行吧。”红鸾花君摇了摇头,“算了你继续,我带她回去吧。”
说完之后,红鸾花君就想拉朝歌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意外的一幕又发生了,等到他已经把朝歌拽到了下面一层的时候,朝歌才突然摆脱了红鸾花君,然后又独自一人跑了上来,连忙说道,“不要,我不要回去!”
身后的红鸾花君追了过来,然后说道,“孩子,你恐怕不是不善与人交流,怕不是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就让你的反射弧就比常人多绕了几圈?”
朝歌疑惑地望着红鸾花君,似乎是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不过她似乎害怕红鸾花君再把她拉走,于是直接就躺到了地上,一副要走你就把我拖着走的模样。
见到此景,红鸾花君摆了摆手,“得了,别说劝她去浩寒阁了,我看现在就算是劝她离开这武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随后他看了看长道王,突然说道,“其实这样也蛮好的,不如就让她留下来吧,这还真应了我刚才的那句话,反正你教一个人也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倒不如直接一起给教了吧!”
长道王也凝眉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这样也好,好了,人你已经给我塞过来四个了,再多我这武楼也塞不下了。我就不留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红鸾花君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主人都下逐客令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赖着了。”随后他起身说道,“不过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记得要通知我!”
见到长道王点了点头,红鸾花君没有带人的掣肘,直接选择了最快的离开方式,那就是从中间跳了下去。
时间渐渐地推移,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长道王也静下心来,每天教授着朝歌,同时也为冉倾城和冉绝唱解释着心中对武修的疑惑。不过唯一有些问题的,那便是余一衫仍然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关于这个问题,长道王又尝试着与他的神识沟通了一番,却发现他的神识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如同被裹上了一层奇异的外衣,阻断了与任何人的交流。
见到这幅模样,长道王隐隐之间觉得,他的神识似乎是要到了开花结果的阶段。然而事实证明,长道王的猜测果然没错,就在她第二次尝试与余一衫的神识沟通后的两天,这日一早,冉倾城如同往常那般为他擦着身体,武楼之顶虽然只有长道王的残魂,但是却架不住红鸾花君直接送来了一套全套的生活用品,所以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冉倾城都会帮他擦一擦,保证他身体的整洁。
而就在这与常日无异的时候,突然余一衫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正在仔细帮他擦拭着脸颊的冉倾城自然瞬间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把手中的湿巾丢到了一旁,然后惊喜地喊道,“一衫?你醒了?”
听到她的喊声,余一衫倒是没有什么回应,却把冉绝唱,朝歌,还有长道王给引了过来。然而等众人都聚拢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余一衫并没有睁开双眼。
随后冉倾城又轻声叫了几句,他才微微动了一下手指,随后又似乎进行了一阵奇异的律动。突然之间,一阵白芒从他的体内窜涌而出,长道王眼疾手快,就在白芒出现的一瞬间,连忙伸出了一只手,似乎将白芒捏在了一起,然后在她的手中消散于无形,随后她惊诧道,“这怎么可能?”
来不及惊诧,经过这道白芒的冲洗,余一衫似乎彻底被唤醒了一般,随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见到此景,冉倾城也没心情去管那道白芒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了,而是惊喜地拉起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衫,你终于醒了!”
余一衫虽然睁开了眼,但是他却目光诧异地看着冉倾城,连忙抽开了手,随后轻声问道,“姑娘,你是哪位?干嘛要拉着我的手?这样影响可不好!”
听到这四个字,冉倾城的表情似乎突然凝固住了,原本伸出的手也徒自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失忆吗?”这句话来的太过突然,不光把冉倾城给搞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冉绝唱也吓了一跳,眼前这一幕,倒是跟很多书里的主角久病痊愈后的模样蛮像的,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众人是谁。
余一衫有些疑惑道,“失忆?什么是失忆?等等,你们又是谁?我这是在哪?”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见到无人回答他,他又伸出手晃了晃离他最近的,早已呆滞的冉倾城,然后说道,“姑娘?你不会是神志有缺吧?干嘛是这么一副表情?”见到冉倾城的目光似乎微微一动,他又幽幽一叹,补充了一句,“唉,可惜了这么好的长相,却是个神志有缺的人。”
“我是谁?”“你在哪?”“神志有缺?”“可惜了?”冉倾城厉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每重复一句,声音都提高了数个分贝。
见到此景,一旁的长道王连忙为余一衫开脱道,“他这才刚刚重新凝结了意识,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果然,就在长道王说完这句话之后,余一衫眼神一皱,随后无数的回忆随着神识的钻入,重新涌入了脑海,回想起一切之后,他连忙惊的张大了嘴,然后结结巴巴道,“倾,倾城,那,那什么,我刚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我去,这不是坑爹的吗?你说失神就失神吧,学学人家,失神了就一句话也不说,多安全。自己偏偏失神了还要多嘴,余一衫此时恨不得给自己来两耳光,现在也只能希望冉倾城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跟他计较好了。不过他随后看了一眼冉倾城,嗯,以她的个性来说,自己只怕是有些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