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余睿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余一衫心中也是一喜,不过余睿随后的动作,却让他产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连忙弯腰把白花拾了起来。
余睿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把白花又给捡起来是什么意思。余一衫说道,“哥啊,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对于这种事简直是一窍不通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池师姐早就知道这白花的存在了,但是却一直没说。人家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会不难过吗?现在它就是你拿下池师姐最大的利器!你只需要在她的面前,再把这花扔出去,然后说几句煽情的话,如果池师姐不当场感动到投怀送抱的话,你来找我!我赔给你!你这自己偷偷摸摸给扔了,一来就没有这个戏码了。二来池师姐心里会一直惦记着这个事,虽然现在不爆发,终有一天会爆发的!”
余睿听到这话,也是诧异地把白花重新收了起来,然后说道,“一衫,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怪不得你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能拿下弟妹!”
余一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但是也是半知半懂。所以当初我跟倾城认识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愣头青。只是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把看过的和实际联系在一起,然后就融会贯通了!”
余睿也忍不住地感慨道,“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啊!古人诚不欺我。”
压在余睿心中的一块梗终于消弥了,两人也都活跃了起来。最终,余睿说道,“好了,你快去睡吧。再晚一会,弟妹来我这要人,我这小身板可招架不住。”
“怎么会呢?”余一衫嬉笑了一会,不过见到余睿的心事弥平,也没有久待,说了句晚安,就出了门。等他返回去的时候,冉倾城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脸上还带着一丝醉酒后的余韵。看样子她似乎是在等自己回来,不过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所以直接就睡了过去。
余一衫宽衣之后走上前把想把她抱进去,就在刚碰到她的时候,冉倾城轻轻一哼,然后就迷离地睁开了双眼。余一衫轻声一笑,调侃道,“虽然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你这个睡觉的姿势也太别致了一点。”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冉倾城,听到这句话顿时双眼一凝,然后锤了余一衫一下,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吧?人家还不是为了等你?”
余一衫一边把她抱进了床内,一边说道,“你直接睡就好了,我有什么好等的。”
冉倾城眨了眨眼,说道,“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也说不清楚。对了,大哥他那里怎么了?”
“没事了。”余一衫随后说道,然后他又思索了一番,余睿差不多应该就在这几天就会有所动作了,于是就补充了一句,“不过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大概就在这几天,就会有一场大戏上演了!”
“什么大戏?”冉倾城好奇地问道。余一衫神秘地说道,“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随后他直接就把被子拉了过来,然后把两个人蒙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每天也都是和和美美的日子,而这当中,唯有余一衫有着记得抓耳挠腮的。都这么几天了,怎么丝毫不见余睿有所动作?难道他又出尔反尔了?
余一衫的这幅表现向大家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余睿这几天虽然没有动作,但是倒是对池采珊的态度变得好多了,也算是给余一衫了一点安慰。
不久之后,就是河灯会的。在向平村,有一条河流蜿蜒蹒跚而过,将向平村一侧围了起来,每年的这个时候,村中的人也都会大量的聚集在河畔,燃起朵朵河灯,或是向天祈福,希望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或是对天问卦,询问自己的前程。当然更多的年轻人,会悄悄地在河灯里放入自己的手制之物,然后写上自己的性命,放入河中随波逐流。主动一点的人去上游放,含蓄的人在下游接。如果接起祈福之类的,也算是共沾一些喜气。如果是接到了他人的手绘,就得上门去还,这一来一往之间,也产生过不少佳话。
此时余一衫一家人除了父母余庶哲和赵晓蓉,其他人都早早地来到了下游,占据了溪边一个有利的地形,看着水中已经浮过的几盏花灯。随后向冉倾城她们三个大概解释了一遍这些河灯上的规矩,然后就看到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一些人来到了下游边上,准备接河灯了。
冉绝唱坐在冉倾城的旁边,看着飘过的河灯,然后小声地说道,“姐夫,我接个河灯,如果是祈福的我就留下,如果是其他的,我就继续放回去,这样可以吗?”
“噗!”她的想法当真是旷古绝今,余一衫觉得就凭她的这种天马行空的飞跃式思维,自己溜须拍马也追不上,“你这,相当不合适吧?”
她的话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还是被一旁的池采珊听到了。她瞬间就凑到了冉绝唱的旁边,然后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番,随后冉绝唱就伸手去捞起了一盏河灯。
几人凑了过来,冉绝唱打开河灯,取出了里面的一撮折的看不出是什么形状的信纸,打开之后,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李东叙。
“妹妹,恭喜你中奖了!”余一衫大笑道,“李东叙,没听说过这个人,要不要明天帮你去打听打听?”
“切!”冉绝唱把信纸交给了一旁的池采珊,池采珊接过信纸之后,正准备重新折好,这个时候冉绝唱突然眨了眨眼,然后又趴在池采珊的耳旁悄悄摸摸地说了些什么,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冉绝唱就跑了回去,不久之后拿了一支竹笔过来,池采珊接过笔之后,在李东叙三个名字的旁边又画了几笔,然后才把信纸重新折好。冉绝唱把灯芯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就跑到了上游,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有河灯了,很明显她又给放到了河流里。
“你们这,真的合适吗?”余一衫看到两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顿时满头黑线。向平村向来民风淳朴,对于这种向天问缘或问卦的事情也算是虔诚,奈何今日居然遇到了这么两位。
冉倾城也在一旁轻声笑着,然后说了一句,“只怕今夜要成就无数佳缘吧?”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余睿说了一句,“一衫,你领着她们玩吧,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余一衫刚想问他要去干嘛,就看到他眼神微微凝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是余一衫瞬间就会意了,于是直接改口道,“好,你快去快回!”
此时的池采珊整跟冉绝唱接的起劲呢,自然也没在意余睿的去向,于是余睿就悄悄脱身,隐入了人群之中。
冉倾城见到此状,趴在余一衫的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前些日子里说的大戏是不是就要上映了?”
余一衫连忙对着她嘘道,“你怎么知道的?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冉倾城微微一笑,“你看你这几天着急上火的,还能有什么事?”
虽然余一衫本能地觉得余睿有所行动了,但是他提前什么也没说,所以余一衫也不知道余睿究竟要怎么做,此时见他脱身而出,心里也是好奇了起来。不过没一会,余睿就只身返回了,跟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宛然一副孑然一身的感觉。
“完了?”余一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动用律魂去看,都没能发现余睿身上跟往日有什么不同,于是就疑惑地问道。
余睿点了点头,“完了啊?”余一衫有些不可置信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转了一圈,他好像还真的是跟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余一衫瞬间觉得头都有些大了,“没了?”
余睿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道,“没了啊?”
我去!那你刚才给我使得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是临时有事出去一趟吗?余一衫瞬间就跳了起来,不过池采珊还在一旁,所以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只能打哑谜道,“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没忘什么事吗?”
余睿点了点头,“真的没忘啊?”
听着两人奇怪的交谈,一旁的池采珊也是抬起了头,“你们俩在说啥呢?什么完了没了真的没忘?”
余一衫连忙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今天来之前我们说要带一些点心过来坐在河边池,我哥说他带,结果他忘了。”
“哦!”余睿接话道,“你说这个呀,这个确实是我忘了,我还以为你问我的是啥呢。”
池采珊不疑有他,继续和冉绝唱接起了河灯。而余一衫则是一副彻底被他打败了的表情,然后坐回了冉倾城旁边,愤愤不平道,“死脑筋啊,真是死脑筋!”
而一旁的冉倾城则浅浅笑道,“看你猴急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要干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