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
此时雍亲王才起,王妃于屋内服侍他更衣,正系前襟扣子,昨夜交代家奴去处置了暮西暇,今日便该传回消息来了。
“王爷,你看咱家云暇,是否嫁入皇家更为合适?”挑眼与他小心试探。
雍亲王早起脾气正冲,他这续弦夫人打的是何主意心中清楚的很,不耐道:“不可揣测圣意,太子殿下不开口,你我听命就是了。”
听这话王妃便没再多言,这时小厮进门来报,说太子苍寞寒带人前来。
这大清早起,他怎来了,雍亲王与王妃忙去相迎,至大堂拜见。
苍寞寒他稳坐主位之上,身姿挺拔,气定神闲手捏青瓷茶杯正撇茶沫,见雍亲王起身笑道:“王爷叨扰。”
雍亲王忙拱手拜道,“太子殿下言重。”王妃紧跟欠身。
几人见面场面闲话过去,苍寞寒与身旁侍卫递过眼色,而紧接着四名侍卫便抬进堂内两具身着夜行衣尸身来。
王妃一间神色突变,苍寞寒瞧见她惊恐之色并未做声,轻声道:“昨夜我于岭南回朝,路遇歹人行凶,巧合之下救下一女子,却不料竟是大姐。”
听言,雍亲王噤声,他沉默一阵,细想来这其中缘由,斜眼看向王妃并未发问,而后与苍寞寒问道:“西暇她?”
“无碍,只是偶感风寒,人已送回府上了。”苍寞寒紧跟道。
王妃垂头不语,昨夜交代家奴行事,莫非正被太子殿下撞上,事情岂非败露。
苍寞寒没再多言,客套道:“人既无事,近半月来连日赶路,身上疲惫不堪,改日再来探望。”他轻轻动了下嘴角,留下这句,绕开两人便带人离去。
……
木寒在闺房苏醒,睁开眼发觉自己再次出现到了一个陌生地方,“这又是哪里?”头晕脑胀,这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浪沙味。
“檀香炉。”她全身用不上力气,声音嘶哑出了声,正四处看这屋子的陈设,想到底是哪位导演这样不肯放过自己。
“有人吗!把我的衣服还我。”叫不出声来声音极低。
而就在这时一身着粗布长裙的老妇人走进门来,她黑发由木簪束起,皮肤松弛却很是白皙,手端铜盆跨进门槛。
“大姐,大姐你可醒了。”她将铜盆放于一旁,奔到床榻边沿将她拥在怀中。
木寒想出声问上一句奈何喉咙肿胀没能发出声来,而后便被这老妇人推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几日后,木寒才真正相信那天在地府主簿官对自己所说。
也就是说,她魂魄回到本身,成为了平行时空大唐王朝雍亲王府嫡长女,傻女暮西暇。
乖乖卧床几日,早起雀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还未睡醒便被乳娘强拉了起来,她还当自己是那傻子,任凭她如何证明自己的智商。
比如可以独立穿衣服上厕所洗脸洗澡都无济于事。
乳娘棠花说她最近满嘴胡话像是疯的更厉害了,可她又没法解释来自新世纪的现代新闻,所以只能默默承受。
接过丝质手绢一边擦手,棠花在身后替她梳理发髻,坐于铜镜之前问道:“你是说,我是被我的庶妹暮云暇推下楼阁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