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月晚目光所触及的地方,都是人们对她不同的眼神,有的是探究,有的是好奇,有的则是赤裸裸的鄙视,估计是因为前段时间,周挽存在专访上说的那些话,让人记忆犹新。
秦月晚将这些目光,都当做是空气,挽着周挽存骄傲的像个女王。
“那是不是白锦川?”周挽存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正和人聊天的男人。
秦月晚顺着周挽存的目光看去,果然是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姿,卓越的气质,除了他能让自己魂不守舍,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了,秦月晚咬了咬唇,轻声嗯了一声。
“哎哎哎,那个不是他的小跟班吗?”周挽存回来这些天,听到的最多的花边新闻就是白锦川和李媛的,据说这俩人是恩恩怨怨好多年,不过具体内容,周挽存了解的不多。
正说着李媛,就见她提着纯白色裙摆一步步朝着秦月晚走了过来,脸颊上挂着白色面纱,正好把那条伤疤给挡住,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是会让人多看她两眼。
遮住了伤疤的李媛美是美了很多,精心描绘的大眼,高挺的鼻梁,但是这两样露在外面,就足以用美人来形容她。
有几个不知道李媛真面目的人,上前和她攀谈,都被她高傲的回绝了,她的眼里,这么多年来,也只装得下白锦川,再无其他,所以,从秦月晚刚一进会场,李媛就眼尖的看到了她。
在秦月晚面前站定,李媛手里端着红酒杯晃了晃:“秦月晚,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秦月晚勾唇一笑,就知道李媛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脸皮厚有个好处,就是把自己所有的丑陋都盖住了,你说是不是?”秦月晚故意笑的灿烂,目光还似有似无的落在李媛有疤痕的那半张脸上。
李媛似乎是早有心理准备:“秦月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因为……这四年来,陪在表哥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想想,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都是跟我在一起,而你呢?你又在哪里?”
秦月晚挽着周挽存的胳膊收了收:“既然你那么喜欢留在他身边,那就继续啊,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秦月晚挽着周挽存绕过李媛,连跟她撕的心情都没有。
周挽存摸了摸耳朵:“我怎么能感觉到她在后面儿骂咱们?”
“不骂才怪。”秦月晚已经习惯了,对于李媛,她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秦月晚只想和周挽存尽快结束这无聊的晚宴,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周挽存不过是被人叫走了半分钟,她面前就走过来了白锦川。
幽深的眸子紧盯着秦月晚的脸,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倾巢而出:“晚晚……”
“你真美。”白锦川没有夸大其词,秦月晚的美几乎是用耀眼来形容,他真的很不得把她现在就扛回家,不让任何人觊觎她的美。
秦月晚强大的内心纵使再有准备,也不及白锦川一句话来的猛烈。
原本平静的心被他撩的烦躁不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白先生自重。”
“自重?”白锦川轻声一笑,上前一步,强迫秦月晚不得不昂起头看着他。
“晚晚,这四年,你过得好吗?”白锦川想要知道所有,知道秦月晚在国外的一切。
秦月晚拧眉,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梳理之色:“白先生,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说着,秦月晚抬手想要推开白锦川,却被他顺势将手拉住,一用力,就将她带入到自己怀中。
冷不丁的被他拉入怀中,秦月晚左手的水晶杯顺势滑落,清脆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是白锦川和秦月晚?”
“旧情复燃了?”
“她不是跟周挽存吗?”
“女人怎么比得过男人啊?”
周围窃窃私语声传入秦月晚的耳中,她在白锦川的怀中脸颊红了个半边天,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白锦川感受着她的体温,嗅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别动……”
“白总,这么抱着我的女人,几个意思?”周挽存霸气登场。
秦月晚趁机狠狠地咬在白锦川手臂上,挣脱开了他的钳制,躲到周挽存身侧。
白锦川阴沉的眸子紧盯着周挽存,见她一副男人般的打扮,脸色沉了沉。
“挽存,你去哪儿了!”秦月晚娇声呵斥着:“等你半天了。”
“慈善拍卖要开始了,我带你过去。”周挽存警告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带着秦月晚绕过会场,上了二楼拍卖会的场地,小声问着秦月晚:“没事吧?”
秦月晚轻轻摇头:“我没事。”
其实,秦月晚的心跳早就过了二百,鬼知道她刚刚在白锦川的怀里是用什么呼吸的?
“我去卫生间。”秦月晚逃到卫生间,用冷水拼命的泼在脸上,想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深呼吸,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终于寻找到一个正常的笑容后,才开门走了出来。
幽暗的长廊里,昏黄色的灯光照射在秦月晚的身上,犹如一尊从天而降的女神,一步步迈向人间……
靠在走廊中间位置上的男人侧目,明亮清澈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幽怨。
“秦月晚……”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
郁白就这么看着她,眼中带着怨气:“你还舍得回来。”
秦月晚站定,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看着郁白,有一个熟人的出现,把她的思绪拉回到四年前。
郁白的脸上找不出岁月的痕迹,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出他成熟了许多。
俊美非凡的脸上挂着足以杀死万千少女的微笑,他似乎,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郁白,好久不见。”秦月晚双手紧握,放在身前,淡淡的笑着,不带一丝杂念。
“好久不见?”郁白微微眯着双眸一步步上前,站定在秦月晚面前,附身看着她。
那灼热的目光让秦月晚有些别扭,可郁白却明显不想让她这么快的逃离。
“为什么要走?”郁白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抬手扣住秦月晚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满腔的思念化作一个疯狂又霸道的吻,落在秦月晚的唇间,肆意妄为的宣泄着他的怨气。
品尝到了她的甜美,让郁白更加欲罢不能,他由浅至深的更加侵入,却被秦月晚狠狠地咬了舌头。
一股甜腥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郁白伸手,在一旁的开关上一按,瞬间,整个走廊的灯亮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郁白唇角带着血迹,白的像女人一样的肌肤几乎透明,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
秦月晚抬手将郁白推开,却换来他一个突来的拥抱。
“别动!”郁白抱着秦月晚,像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宝贝一般,紧紧地,又不舍得太用力。
良久,秦月晚拍了拍郁白的背:“放开我吧,郁白。”
“还挺疼的。”郁白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看秦月晚。
她依旧如四年前一样的漂亮,绝代的容颜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怀抱中还残留着秦月晚的气息。
“脾气还是老样子。”郁白眸光中带着浓浓的思念,看着她。
秦月晚唇畔上还残留着郁白的血,灯光下红的妖艳非凡。
“你也一样。”勾唇一笑,秦月晚并没有因为那个吻而生气。
她能够感觉到,郁白对她的那种怨恨和他身上带着那浓烈的思念气息。
郁白抬手,落在秦月晚的唇畔,轻柔的替她擦掉血迹:“还走吗?”
“不走了。”秦月晚摇摇头,凝视着灯光下的郁白。
听说他现在将公司打理的不错,在业内堪称龙头,可见这个男人在这四年里,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郁白靠在墙上,外头看着她,亦如四年前的那一晚:“四年来,我发了疯的寻找你,可是都被你躲开了,你知道我光是对付白锦川就废了多少力气?”
秦月晚民唇一笑,她有意躲着这些人,当然不会让他们找到自己。
“他越是想找到你,我就越是给他放烟雾弹。”郁白有些赌气的说着:“谁让他害得你远走他乡。”
没想到郁白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秦月晚忍不住笑了:“当初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
“无关?”郁白挑眉:“当年我被派去国外,才不过两个多月,你在家里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帮你?”
秦月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周挽存站在走廊的尽头,朝着秦月晚摆摆手:“开始了,有你最喜欢的东西。”
秦月晚抬眸看着郁白,有一种相忘于江湖的感觉:“郁白,我知道你会尊重我的所有选择。”
郁白拧眉,眼看着秦月晚从自己身旁走过,挽上了周挽存的胳膊,背影摇曳生姿。
“周挽存……”郁白念着这个名字:“我还不如一个女人有魅力?”
迈开步子跟上了两人,郁白也进了会场,特意选择坐在了秦月晚身后。
慈善拍卖,顾名思义,秦月晚从小到大参加的多了。
本来对于今晚拍卖的东西没什么期待,却在听到主持人说这一期有一枚粉钻的时候,她动心了。
粉钻,她在国外这些年,学了些设计,唯独对粉钻情有独钟。
周挽存胳膊肘怼了怼秦月晚的胳膊:“怎么样,我说有你喜欢的吧?”
“要很贵吧?”秦月晚想了想,估摸着八位数能买下来都算不错了。
周挽存豪气一挥手:“小爷有钱!”
“……”
秦月晚真该带周挽存好好看看医生了,在这么下去,她怕周挽存哪天真的性取向偏离了正确的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