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郑坤松聊了很久,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我说时间不早了,我想去看看院长,顺便跟院长打听下我的事情。
郑坤松带着来到了老院长的住处,老院长整个瘫坐在轮椅上,眼神黯淡无光,神色呆滞,郑坤松叫了好几声老院长才有一点反应,呆呆的看了我一眼。
郑坤松说‘老院长就是这样,一阵好一阵坏的,看来今天是问不成事了,不如就这这里住一夜吧,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说‘别了,我还是请你把,我去找家饭店跟他们定一桌饭菜,给小朋友们改善改善伙食,顺便给他们买点零食!’
郑坤松笑着说‘你现在也是土豪了,出手这么大方,那我去通知食堂今天被做饭了,就等着开你的荤了,打打土豪!我去给你们安排住处!’
我跟黄可一起出去找饭店定饭菜。
黄可‘欣奇,你小心点这个郑坤松,这个郑坤松不简单!’
我说‘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黄可‘你没发觉吗,咱们进了孤儿院以后,这里的人丝毫没有生气,你不感觉奇怪吗?’
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小时候也这样,偷偷的坐在角落里发呆,也不敢说话,也不敢玩耍,生怕挨凑,我们那时候就感觉我们是多余的,是被嫌弃的。’
黄可说‘总之你小心点,我总感觉这个郑坤松有点不对劲,他身上有股子戾气!’
我说‘你想多了,放心吧,等明天看看老院长好点没有,问完了我的事咱们就离开这,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
我找了家菜馆,说让他给我准备整个孤儿院的饭菜,拿了一万块钱说肉什么的别吝啬,还有饮料什么的多来点,老板说没问题一会儿他给我送过去,他跟孤儿院里的人熟。
我又找了个超市,将里面的零食都搬空了,让他给我送到孤儿院去。
黄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我,他知道我再发泄,当年的事情对我的心理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小朋友跟我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姿势都没变,郑坤松见我们回来了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吹了一下。
那些原本站着的小朋友迅速的往操场中间跑,其中有一个小朋友不小心绊倒了,哇的一声哭了,我赶紧过去将他抱起来,他一把推开我的手,迅速的往人群里跑去。
这个小朋友的眼睛让我十分的疑惑,我在他眼睛里看见了恐惧,好像我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一直到他跑进人群里站好,那眼睛里的恐惧才消失,反而有一种解脱的神色。
郑坤松说‘小朋友们,欢迎叔叔过来看我们,让我们热烈的欢迎叔叔!’
那群小朋友眼神呆滞的看着说‘谢谢叔叔,欢迎叔叔来看我们!’
我看的有些心疼,原本应该活泼的年纪,现在他们一点朝气活力都没有,有的只有冷漠呆滞,那一个个小小的身影刺痛了我的心,像极了当年被人家抢了食物,无助蹲在墙角的我。
‘好了小朋友们,现在咱们快点回到教室里,一会叔叔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哦’郑坤松笑着在教室门口。
那个刚才摔倒的小朋友路过郑坤松的时候低着头身子在抖。
我开始相信黄可说的了,这绝对不正常,就算是我小时候摔了一跤,也只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才会哭,可是这个小朋友的哭声和恐惧还有别的东西,不寻常!。
很快饭菜送过来了,我们仨个和送饭菜的老板一起给小朋友分饭菜,等饭菜分好了以后郑坤松说‘好了开始吃吧,不能浪费哦!都得吃完哦!’
我和郑坤松回到办公室喝酒,我喝的烂醉,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丝解脱吧,郑坤松也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正要出去,黄可拉着我说‘欣奇等等,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我说‘怎么了?’
黄可脸色阴沉说‘你知道我昨天看见什么了吗?’
昨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黄可也喝了不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黄可路过食堂旁边小屋子的时候听见有小朋友的哭声。
黄可顺着窗户的缝隙偷偷的看,看见郑坤松正在打白天那个摔倒的小朋友。
郑坤松脸色狰狞,像一头野兽一样,手里拿了根细钢棍一下一下的抽在那个小朋友身上,开始的时候那个小朋友还敢哭,可是郑坤松低吼着说要是在敢哭就打死他,吓的那个小朋友双手捂着嘴,可是身上的疼痛让眼泪忍不住掉。
最后打的他吐了,吐了一地,还没等郑坤松说话,那个小朋友赶紧趴在地上吃那些吐出来的食物,郑坤松一边打一边骂说‘你他么天生的贱种,吃点好的都没福气消受’。
一直等到那个小朋友把吐在地上的食物全部都舔干净了才停手,说以后再敢犯错误就别想再出来了。
等郑坤松说完这句话,那个小朋友脸色一副解脱的样子摊到在地上,郑坤松一把将那个小朋友拎起来往外走。
我听完以后简直不敢相信,我承认人都是有脾气的,特别是当老师的,可那都是被有些捣蛋的学生逼出来,没办法,如果不暴力镇压的话,那就带坏了一群人,小孩子没什么是非观,都喜欢出风头,要是让他们都尝到了甜头那整个学校还不都乱了。
可是郑坤松这已经不属于脾气了,这完全是就是变态。
我说‘这怎么可能,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难道他忘记了自己受的苦吗?’
我其实已经相信了,可是我还是想辩解,因为我和郑坤松是一样的人,经历一样的人,我们深恶痛绝这种日子,要是我的话,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小朋友不会重蹈覆辙。
黄可说‘欣奇,人都会变的!咱们晚上再看看吧,我感觉这座孤儿院还是不简单!’
我神色如常的出来跟郑坤松打招呼,去看了看老院长,老院长还是那样没有好转,我说还要再麻烦你几天,郑坤松说别客气,想住就多住些日子。
我站在楼前面仔细的观察那些小朋友,我现在才看出来,这哪里是小孩儿,明明就是一群行尸走肉,到吃饭的时候了,一声哨子,进食堂,然后听到吃饭的指令,开始吃饭,吃完饭以后木那的坐在那里等下一步指令。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多叫黄可,黄可也没睡,我俩悄悄的出去,直奔那个食堂边上的小木屋。
木屋里亮着灯,我顺着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郑坤松正在祭拜,墙上有一个神龛,蒙着红布看不见是什么,只见郑坤松双手捧着香十分虔诚的五体投地跪拜,供品异常丰富。
郑坤松跪拜完之后,那个神龛里冒出来一阵黑雾,他看着那黑雾眼神里充满渴求,等那个黑雾完全出来以后,形成了一个脑袋奇大四肢短小的东西,那个东西出来以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郑坤松一脸卑贱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那个东西出来以后直奔供品而去,把供桌上的供品吃的一干二净,这期间郑坤松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卑贱的趴在地上。
那东西吃完东西以后飘到郑坤松头上,这时候郑坤松才小心翼翼的起来,十分恭敬的跟着那个东西,一直飘到椅子前面,郑坤松再次神情卑贱的拜了拜,然后坐在椅子上。
那东西对着郑坤松喷出一口灰色的烟雾,郑坤松就像一个大麻鬼一样,一脸贪婪的享受,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在享受绝顶的美味一样。
那东西喷了三口就飘回神龛里,郑坤松眯着眼睛极其享受的吸完空气中的烟雾,然后又神情卑贱的跪拜了一番才悄悄的出来。
我回到房间点了一支烟,问黄可‘那是什么东西?’
黄可说‘那是命鬼!’
我问‘命鬼是什么东西?’
命鬼这种东西很特殊。什么样的人死了之后才能形成命鬼?太监!
古时候很多人活不下去就会选择卖身帝王家祈求一条活路,太监是一群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卑微者,因为身体上的残缺从心里就认为自己是一个卑贱的人不详的人,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再加上又在皇宫大院,给人当牛做马,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太监的命运就像是一根浮萍飘摇不定。
由于身体上的残缺和工作的性质,太监这种人往往都是心理极其卑微的人,心理疾病十分严重,如果混的好一点有一个不错的主子,这种心理的疾病可能会减轻一些,毕竟嘛人有了依靠胆子就会大一些。
在皇宫里做太监的做久了都会变机灵点,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照应,可是偏偏就有一些榆木之人不通人情世故没人搭理。
皇家讲究脸面威仪,凡是正常死亡或者死于疾病的太监,皇帝都会下旨安葬,不说厚葬,最基本的葬礼还是有的,可是那些榆木的太监,生前没人理,死了以后就是一张草席,扔在漫天地里或者乱葬岗上,生的卑贱,死的更加卑贱,这样就形成了命鬼。
太监这种人最渴望的是什么?那就是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别人的命运!
因为自己的命运不被自己掌控,所以太监内心对权利和掌控欲望极其强烈,这也是因为内心的卑贱和生活环境造成的,历史上最着名的太监赵高和魏忠贤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