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你说我该怎么办?”
“嗯?”左渺显然不在状态,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办!周轻扬,你在说些什么?”
周轻扬被她噎了一把,原本想说的话也都丢了回去,无声无息的,处于一片安定的状态。他心中的不满像是被什么给拦了下来,做啥都没用了!
“皇上驾到。”
“……”
他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收回去,跟着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萧元装模作样的唤了众人起身,眼神一下子就钉在了她身上,他早就探查清楚了,那边那个,正是左家的大小姐,左渺。
“左爱卿何在?”
“臣左天,参见圣上。”左天参不透他这是几个意思,也不太明白这位圣上是又准备抽什么疯,不过他能做的就是谨守本分。
萧元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对于这个臣子,他是真的又爱又恨啊!昨天晚上,萧景云已然将西北的消息给传了回来,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根本不能动他的心思。
可,这不能动跟不想动,中间的差别可是老大来着!
便是他再不满,也没办法。
“朕听闻你生了两个好女儿,小女儿左晴儿被朕封为佳然县主,如今大女儿何在?”
“……”
左天听他阴沉沉的语气,便知没什么好事儿!这人太过阴险,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反倒是让人不知道应当怎么去办。
她默默叹息一声,主动走上前去跪下。
“左渺,参见圣上。”
“你,就是左渺?”萧元装模作样的问道:“果真是绝色佳人,小小年纪,便可见京都第一美人的风采。”
呵呵!
左渺垂着脑袋不吭声,他都没正眼看自己,就丢出这么一个称号,这是想要全京都的女人都把自己给嫉妒死啊!
她从未小觑过萧元,作为一个帝王他显然是十分合格的!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将自己身边的人给抛开。
那些世家,那些家族,基本上都是这么给废了的。
萧元见她不做声,过了好长时间,才开口:“怎么,害羞?也对!左爱卿,渺渺如今可有婚配?”
左天:“……”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
他家闺女才不过十岁而已,配什么配?他越看越觉得他这就是不要脸来的。他眸中的神色越发不满,像是随时都会溢出来一般!
左渺又是头痛的扶额,自家爹爹太认真,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她犹豫了半晌,这才开口:“不曾,阿渺以为,做人儿女者,当以孝为先,至于旁的,并不着急。”
萧元没说话,这次却是真的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面对自己这个帝王,她能这么清晰的说着话,不得不说,让自己刮目相看。
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左渺心里门清儿,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就算是自己终生不嫁,他也不会放任她随便去嫁给任何一个人,早在左晴儿闹出那些事儿的时候,她除了死,便再无退路。
想想,还真的是纠结啊!
“不错,不错!”
“……”
没有人知道萧元这句不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亦或者根本就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是想看着她出丑而已。
人群中已经有人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像是在说,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左渺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这么说,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要真的是想在鸡蛋里挑骨头,那自己也是没办法的!
算下来,还真的是悲催的很。
宴会开始,气氛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左渺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在这一瞬间,竟是有种感觉,好像他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儿,就是为了来看一眼自己来着。
眼看父亲的那些同僚,一个个站在他身边,说着些恭维的话,她便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都他妈是玩政治的,他们一个个的,这是准备坑谁呢?
她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甚,恨不能直接把自家爹爹给揪回来,让他好好醒醒酒!
杨茹溜达到她身边,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哟,天下第一美人呀!今年才十岁,不知道过几年,会是什么……”
“你招惹我。”左渺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你是觉得,上次丢脸丢的不够么?”
“你……”杨茹哪里能受得住这个,听说前些日子她遇刺了,怎么就没直接把她给弄死呢!眼看她在自己面前蹦跶,这真不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儿。
她心中的愤怒好似更添了几分!
左渺见她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行为,眸中的鄙夷更甚:“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刚刚那话,是圣上说的,不管如何,从今往后我都坐实了这第一美人儿的名头。你便是不服,又能怎样?”
她,并不想吃亏!
杨茹果真炸毛了,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不善:“你这是,跟我挑刺儿!”
左渺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恭喜你,答对了。”
杨茹尖叫一声,就要上去撕了她!她根本无法忍受,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的模样,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么跟她说话!
她整个人就像是炸了一般,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显得难看起来。
左渺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哟,你这么较真做什么呢?就算是我站着不动,让你撕,你敢么!”
秋歌眼看她就要炸了,赶紧将人给安抚下来:“好了!你也别闹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真的闹起来,你还能讨的了好?”
讨不了!
杨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却越发不善:“有本事,你出宫后别走!”
左渺似乎很乐意看她变脸,继续挑衅道:“别走?你在逗我么!呵呵,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等你。”
秋歌:“……”
这,很不正常啊!
只要她脑子没坏,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叫嚣到最后,不会有任何好结果么?
她心中被满满当当的疑虑塞满,一时没有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