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么?”君澜就像是疯了一样看她,硬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左晴儿珉唇不语,眉宇间的神色,阴沉到了一个极点!总是在闹,换了自己,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想来,她还不知道真相吧!
“母亲,你可知,为何父亲要跟你和离,而不是下休书么?”
“……”
君澜愣住,她哪里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爱极了他,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为此,不惜背弃自己的家族,结果,到头来,却等来这么个结果!
这样的认知,是让她无法接受的。
左晴儿见她终于沉默下来,好心情的往她的方向靠了靠:“需要我为你解释么?如果可以,我很乐意。”
君澜呆呆的点了点头,她性子软弱,根本就立不起来!更何况,这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去听她的意见。
左晴儿轻舒一口气:“如果是我,我也不会选择你!你看,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如何去争?”
君澜:“……”
她,什么都没有么!
左晴儿继续在她耳边絮叨,可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么!现在的她,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根本就不配站在她身边!
“你看,左渺是什么人?有南宫逸护着她,她就是在这里捅个窟窿,也没人敢说些什么!母亲,你真的甘心么?”
“我、我不甘心,又能怎样!”君澜这个时候,倒是犹豫起来:“她到底,是我的女儿。就算她不承认,她也是我的女儿!”
“你看,即便是到了现在,你也还是心软。”左晴儿不遗余力的劝道,那意思大有她现在即便是心软,人家也不会领情的意思!
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君澜果然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神色游移不定!是啊,就算是她再厉害,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有左渺一个这样天生反骨的女儿,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是想着,她的神色,逐渐开始难看起来。
“你想,以左渺的性子,他日若是大权在握,又会是什么情景?”
“我……”君澜心中迟疑的厉害,顺着她的话,竟是不经意的想到了以后!是啊,很有可能,她会把自己给踢出去。
若是如此,她又能怎么办?
左晴儿那淡淡的声音萦绕在她耳侧,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让她的心,不停的转着。
有些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然不是她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了!
“母亲,你要想,现在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后台。在左渺没回来之前,父亲可有要跟你和离么?哦,对了,不是和离,而是休书。”
“……”
君澜活生生打了个寒颤,是啊,不是和离,而是休书!左天,他这是要逼死自己。
她这一生为了他,抛弃了自己的家人,放弃了自己的朋友,到头来,却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你让她,如何甘心?
她面色几番变换,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阴郁。
左晴儿满意了,不再开口,而是让她自己去想!有些事,说出来,反倒是没意思了,不是么?她相信,她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果然,君澜不过迟疑了一小会儿,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阴狠起来:“休书?他一介武夫,也配给我休书么!”
她,出自君家。
虽然现在君家不认她了,却也不能否认她的出身!百年士族,天下清流之首,如何,是一个将军,能够撼动的。
当初,君澜私自离开家,一意孤行,非要跟左天在一块,这才跟他们那边,断了联系。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君澜仿佛一瞬间活过来了,虽然表情还不是很好看,可已然有了些许生机和生气!她必须要这么做,必须要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自信打垮,才有可能,让左天重新回到她身边。
左晴儿做出一副怯懦的模样,看似被她刚刚的话给吓到了,可实际上,眸中却划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也不怕告诉她,以她现在这幅模样,左天是决计不会要她的。
她早就知道,左渺,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不要说左渺和左辰了,就是她自己,也跟左家毫无干系!可是,自己必须要借助这个身份,才能往上爬。
左晴儿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爬到上面去,从今以后做她的人上人!
至于旁人,跟她毫无干系。
眼看君澜终于想通了,而且一大早便要雇了车离开,她要跟上去,却被她给拒绝。
君澜高高在上的倪了她一眼:“我君家纪律严明,你若是去了,也进不去门,反倒是自讨苦吃。”
左晴儿:“……”
所以说,这是要一脚把她给踹开了,对么!她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一副伤心模样。等她走了之后,她赫然转身,哪里有片刻的动容!
左渺回来了,日子过得纠结又痛苦,可这几年下来,又有几个,是不痛苦的?
她数次尝试接触南宫逸,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只要他愿意,自己也可以倾其全力,帮他。
然,她得到的是什么?
无数的冷漠和白眼。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说长相,自己虽算不上角色,可也是极美的。
谁曾想,到头来,等待自己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想来,多少是有些心塞的。
左渺有什么好?她什么都没有!有的,不过是那嚣张的性子和乖戾的言语,凭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她?
她要心计有心计,要智谋有智谋,要实力有实力。比起有些人来,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现如今,这种情况下,让她怎么办?
左晴儿不住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走,她的方向又在哪里!只有考虑清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街上,这个时候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莫名的感觉到一阵阵发寒。忽然,旁边的小巷里冲出一个人,周身用黑色的斗篷裹着,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