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眉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她尖叫了一声扑过去,双手掐上董荷舞的脖子,“你给我闭嘴,闭嘴!他们不可能有事,不可能……”
董荷舞挣扎不已,可董眉妩此时颇有些疯魔意态,她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甚至连声救命都喊不出,眼见着就要翻白眼,突然颈间一松,她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她抬眼,只见杜若渊死命箍着董眉妩的双手,还不忘自己孝顺女婿的角色,“娘,您这是怎么了?”
董眉妩瞧着女婿,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尖叫道:“我不是你娘!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是你们抢了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月儿,如今又来害我的丈夫儿子,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杜若渊控制不住发了狂的董眉妩,只好一记手刀将她打晕。
董荷舞哭得梨花带雨,“阿渊,还好你来得及时,否则……”
“你来这里做什么?”杜若渊并没有因她的眼泪而有半分怜惜之意,“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这里的吗!”
董荷舞被他的凶神恶煞吓住,连哭都忘了,结结巴巴地小声道:“我,我不过是来探望下姑母,谁能料到她突然又犯了疯病。”
杜若渊将岳母抱到床上,沉着脸道:“好好的,你干嘛来招惹她!坏了我的大事,你担得起吗?说!你都对她说了什么?”
董荷舞委屈道:“我能说什么啊?不过是告诉了她,南门风死了,她就成这样了。”
杜若渊听罢,脸色益发沉冷,“你从何得知南门风死讯的?”
董荷舞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补救道:“城里都传开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杜若渊冷笑,倏然抬手,捏住了董荷舞纤细的脖颈,“敢跟我玩心思了,我最近是不是太宠你了?”
董荷舞的脖子本就被董眉妩掐得青青紫紫的,杜若渊还没有多大力气,她便觉得疼痛难忍,此时的杜若渊哪还有半分床上的温柔缱绻!只听他凉飕飕道:“偷看我的公文很好玩吗?荷舞,我是喜欢你,爱你,可你不能这样恃宠而骄。我为了今天,筹谋了十几年,容不得半点闪失,就算是你,碍了我的事,我都不可能放过,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的杜若渊是董荷舞所不熟悉的,她吓得连连点头,哭道:“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偷看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杜若渊松了力道,虚虚地握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这才乖麽。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董荷舞只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杜若渊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你都听我的,你就还是我最疼的女人。”
董荷舞想到他昨晚动情时错喊的那一声阿雪,抽噎道:“我就是怕,南门雪他们就要回来了,我怕她一回来,你会对她心软,又回到她身边,就不要我了。阿渊,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杜若渊身周的气压低了下去,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挲着她的背,每一下都让董荷舞心惊肉跳,许久后,杜若渊缓缓道:“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他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透出,“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