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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轻又英俊的庄园主

接下去的几天中餐都是我做的,其他时间没事我就帮贝亚特做点心,或者帮老园丁霍伯特修剪树木。日子过得很平静,但实在太清闲了,我宁愿忙碌一点,那样我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幸好有一天我在二楼我的房间门口看见了一只猫,我认得这是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室友家境富裕,有一次将家里的爱猫Bili带到学校来,那只猫虽然被关在猫笼里,但他优雅的身子和高贵的气质完全把我们这些人类给比下去了,我伸手去摸它的时候它侧了一下身躲开了,我只好诽诽地缩回手。室友说这是苏格兰折耳猫。花了8000元买来的,折耳比不折耳贵两千块呢。那时我们都被这价格吓了一大跳。

现在我眼前这只巧克力色的折耳猫正懒洋洋地窝在门边的毛毯上,半阖着眼,当我在它身边蹲下时它只是抬眼瞄了我一下就又呈半睡眠状态了。

我突然对它产生了喜爱之情,虽然它跟Bili一样高贵冷艳,但至少它没有排斥我,所以我觉得要爱抚一下它。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头,它没有反抗,我大喜,又轻轻地摸了两下,它还是没拒绝,反而略享受地眯起了眼。哈哈,真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好喵啊。

我居然一点也没意识到我竟然在讨好一只猫……囧。

伊迪斯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她告诉我海利是主人带过来的猫,平时由她来打理,可是她每天打扫的任务颇重,照顾猫就有点力不从心。于是我热情地承担起了照顾海利的义务,伊迪斯为此还很感谢我。

我每天有空就给海利梳毛,刷牙,每隔三天洗一次澡。海利专门有自己的窝,离我房间不远,也更方便我照顾它了,它除了跟主人在一起或被主人抱出去玩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跟我呆在一块儿。

有一次我抱海利从花园回来,正穿过大厅的时候它忽然轻轻地“喵呜”了一声,纵身从我怀里跳了出去。我正要追过去,听到身后贝亚特说:“是主人回来了,他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门了,去拜访了隔壁镇的一个大户。”

我远远望过去,旋转楼梯上的一个身影吃力地弯下腰去,用左手把海利抱了起来,然后右手拄着单拐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楼上走去。

看着那抹瘦高的背影我喃喃:“看起来挺年轻的呀。”只可惜腿脚不太好。

贝亚特的耳朵真好,她听到了我的话,有些责怪的说:“当然,主人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呢。”

我怪叫了一声:“不到三十?我以为兰卡斯特先生至少有四十岁!”

贝亚特的声音比我还尖锐:“怎么可能!你说的是老兰卡斯特先生吧?就是主人的父亲,他倒是有五十多岁了。”

我吐了吐舌头,你又没有告诉过我,难道我天生就该知道吗?

第二次看见兰卡斯特先生是在楼梯口的雕花窗台上。从窗口望出去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坪,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泽。兰卡斯特先生正从远处走来,这一次他拄了双拐,看的出右腿很僵硬,走起来很慢,似乎颇费力气。

贝亚特端着盘子路过也看见了,叹了口气说:“主人又在练习走路了,劳伦斯医生告诫过他至少得过半个月才能频繁走动的。看来主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是一个爱运动的人,琼小姐,你说是吧?”

我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贝亚特,兰卡斯特先生为什么会残疾?是天生的还是出了什么事?”

“残疾?天呐!你怎么能用这个词?”贝亚特难得的失态,简直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她非常不悦地瞪着我,说,“主人没有任何地方是残疾的,他的腿只是暂时受伤了,是前段时间旅行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虽然现在行动不便,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你看他现在走起来不是顺畅多了么?比刚回来时那可好太多了。琼小姐,我提醒你一句,在主人面前说话一定要当心些,如果主人听到你说他……天呐他该多么伤心啊!”

“……我感到很抱歉,真的。”

在滕宁庄园的第十天,我波澜不惊的生活终于泛起了第一层涟漪。

连绵了一个礼拜小雨的天,这一日终于放晴了,吃完早点我想给海利梳梳毛,却到处看不到它,我想可能又被庄园的主人抱走了。于是我和科拉一起帮贝亚特将潮湿的毯子被子拿到草坪上晒太阳。

阳光真的很好呢,温暖的亮光照在草尖的水珠上,折射出了绚丽的光泽。晒完所有要晒的东西后科拉和贝亚特去忙别的事了,我无事可做就慢慢地散着步,想到湖畔边的大石头上坐一会。

没想到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我本打算要坐的石头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里的猫,石头的另一边靠着一支单拐。

我无意打扰他的清净,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他已看见我,开口叫住了我。

“Hi,是琼小姐吗?”

“是我。”我只能走了过去,这是第一次跟庄园的主人面对面,我显得有些拘谨,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兰卡斯特先生?”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我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长的无疑是个美男子,可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长相有八成像中国人!只不过眼睛更深邃,鼻子更坚挺,脸部轮廓更分明,这也使他整个人都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可是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英国人,如果说英俊也应该是马修·麦克菲迪恩那个样子的呀!看来,他像他的母亲多一些。

“这不稀奇,就像琼小姐同样知道我的名字一样。”他微微笑着说,很好脾气的样子。见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打趣说,“怎么,琼小姐,研究出什么了吗?你是想给我画幅素描还是塑一座雕像?”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也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连忙眨眨眼,说:“抱歉,我没有给你创作的任何打算,我只是……想知道滕宁庄园的主人是不是有三只眼睛四张嘴?”

“那你知道答案了吗?”

“当然。其实跟常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实话实说。

他赞同的点点头:“不错。我倒是觉得琼小姐不同寻常。”

“我?”我吃惊的说。

“其实我早就想见你了,只是怕太唐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兰卡斯特先生认真的说,“你做的菜很好吃,我要谢谢你。”

他可真有礼貌呀,我心里想,你是我的雇主随时可以召见我呀,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唐突。“这是我该做的,先生,我很高兴你认可了我,并让我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

“我也要谢谢你尽心照顾海利,贝亚特告诉我你把它打理的很好,我抱他的时候能闻到它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很好闻。”

“您太客气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做这些原本也并不是为了讨赏,只是喜欢而已。

“那么,琼小姐,不介意过来扶我一把吧?坐太久我的左腿有些麻。”

我连忙上前扶起他的手臂让他倚着我站了起来,谢天谢地他不是很沉,也许是太消瘦了。

他抓起单拐放在腋下,站稳了身子,我顺势放开双手退开了一步。

“天气这么好,陪我散会步好吗?在屋里待太久总不太舒服。”

于是我们缓步沿着湖边而行,为了配合他的步调我特意放慢了步子。

沉默了有一刻钟,兰卡斯特先生忽然笑了起来,说:“琼小姐,你好像有些紧张,我看见你的嘴角抿的很紧,双手也不安地搅在一起,你在担心什么?我并不会吃人不是吗?”

他这样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先前的局促也缓和了一些,我干笑了几声前后用力甩了甩双手,说:“您的气场很大,先生。我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喘不上气儿。”

“我理解为这是对我的赞扬,而不是讽刺。”他笑,“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和善,没想到琼小姐是这么认为的。”

我急忙解释:“我就是在赞扬你,先生!您高贵的气质、伟岸的身躯使我不得不抬头仰视您!”我浮夸地用手比划着说,那样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兰卡斯特先生被我可悲的肢体语言逗笑了,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海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我和先生慢慢在湖边走着,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美丽极了。

“真是相得益彰啊。”我咕哝道,美景配帅哥,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画上粘着的一粒屎。

“你说什么?”兰卡斯特先生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微微侧头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先生您的腿是怎么受的伤?我听贝亚特说是在旅行时弄伤的?”我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跟朋友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身体因为惯性划出去十几米远,正撞在一个树墩上,而这条倒霉的腿是先着树的。”

我想象了一下,好疼,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心。”兰卡斯特先生轻轻拉了我一把,帮我避过了一个略微凸起的大石块,我得以避免了一次摔倒。

“先生你的腿还没恢复,不能多走,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兰卡斯特先生笑着说;“琼小姐,你年纪不大,说的话倒是跟老埃德温一个样。”

“老埃德温是谁?”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远处向我们走了过来,兰卡斯特先生看了一眼,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可不就是老埃德温。”

这位老埃德温已经走到我们面前,我打量了一下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白胡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但我还是能看到他肃穆的神情,活像一个神父。

神父老埃德温目不斜视,向兰卡斯特先生半弯身子鞠了一躬,不卑不亢的说:“小主人,你的腿还没恢复,不能走太远,让我扶您回去吧。”

我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没忍住,捧着肚子笑弯了腰。兰卡斯特先生也笑,不过他没有我放纵,只是抿着唇似乎在极力忍耐。

老埃德温显然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但是他没有露出丝毫疑惑或者其他表情,仍然恭谨的站着。

兰卡斯特先生说:“这位埃德温先生是庄园里的老管家了,先前他跟着我父亲,在我十二岁时他跟了我。”他转而对老管家说,“行了,我这就回房里去,不过我自己能走,劳伦斯说我需要多走动免得受伤的筋骨坏死。”

兰卡斯特先生在老管家面前显出了一丝孩子气,有些不高兴的说,看来老管家对他管的很严呢。

我正在想着,兰卡斯特先生回头对我说:”琼小姐,你去厨房帮我拿几支蜡烛到我房间来。”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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