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天也说:“我老友只是说话无遮无拦,其实没有心计,请道长不要往心里去。”
孔环贤起身向达天拱手道:“公子,贫道这就告辞了。
老爷休息,贫道就不打扰了。请公子转告老爷一声就可以了。
贫道下次再来时,公子就是霸主了。贫道在这里,预祝公子荣登霸主宝座。”
达天急忙还礼:“多谢道长抬爱。
不知道长此一去,什么时候才能返回?”
孔环贤说:“出门由路,贫道也不知道。
不过,贫道还要回来喝霸主喜得贵子的喜酒呢。”
直容显得有些激动:“老友,这么说,嫂子有身孕了?”
达天说:“还没有呢。只是道长说有,就一定会有。”
孔环贤抬脚就走。
直容抢前几步,横在孔环贤身前,一揖到地:“道长,请恕晚辈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道长先行一步,晚生随后就到。”
孔环贤还了礼:“霸主快别这样说,折杀贫道了。
那贫道就先行一步了。”
孔环贤出了堂门,达天和直容陪同孔环贤走出达府,目送孔环贤走远。
孔环贤依然是道士。
她走了一天,还没有走出普一界。
傍晚时分,她来到一个小山村。
她看到一户人家,正在忙乱,走近才知道,这户人家的儿媳难产,生命垂危。
忙乱的人是村中热心的村邻。
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她的面前,突然就跪下了:“道长,我妻子难产,恳求道长救她一命。”
孔环贤扶起那男人:“怎么不去请收生婆啊?”
那男人满脸泪水,哽咽着说:“收生婆就在屋里呢,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求道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妻子吧。”
孔环贤说:“别急,带我去看看。”
孔环贤跟着那男人,刚来到门前,就被两条壮汉给拦住了。
那男人哀求道:“大舅二舅,你们行行好,就让道长进屋去救人吧。”
不论那男人怎样哀求,大舅二舅横竖不让孔环贤进屋。
原因很简单:男人不得入内,女人的贞操要比性命重要一百倍。
就在那男人与大舅二舅纠缠时,孔环贤开启法眼,扫视屋中床上那难产的女人。
这是典型的胎位不正。
胎儿的一只脚先出来了。
血在不停地流。
一旁的收生婆手足无措,急得干瞪眼,一点有效的动作也没有。
再这样耗下去,大人和胎儿都会保不住了。
她估摸那两位舅爷,宁可让自己的亲妹妹死去,也决然不会让一个男人去玷污他们的妹妹。
孔环贤果断地说:“设法坛。”
在孔环贤的指挥下,忙乱的人,有条不紊地摆好桌子,安放好香炉,砍来了桃树条,柳树条。
孔环贤点上了香,烧了纸。
从布袋里取出法器。
一手挥舞拂尘,一手摇动法铃。
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含混,时而清晰。
人们只听懂:过路的神仙,请留步,救救难产的苦命人……
其实,孔环贤祭神是假,抢救难产孕妇是真。
她在争取时间,高速运转意念:实施拨正胎位,修复破裂的动脉血管,等等一系列的抢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