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我爸又病倒了,葬礼的筹划和举办最后落到了陆明森头上。
从葬礼到下葬,陆明森以女婿的身份自称,忙前忙后打点一切。
我妈下葬那天,天灰蒙蒙,整个墓地里有狂风在嘶吼。所有亲朋友好离去之后,我独自在墓前跪了下来。
心里空荡荡的,一夜之间,我失去了太多东西,而一切都因那视频而起,这些天我多多少少从陆明森口中得知了放出视频的罪魁祸首,是个沾染了**的小混混被人用金钱收买,在一个两块一小时的网吧里将视频上传到了网络。
视频经过人的处理,看不清陆明森的脸,倒是我被细化得一清二楚。好在视频才刚一上传就被人截下来删掉了。
那一份是单独发给我妈的,并且将录制视频的内容附带其中,说我是为了钱。
小混混禁不起**发作的痛苦,在陆明森的人诱导下,轻易说出了指使者——林韵。
我看着墓碑上我妈的照片,眼泪婆娑。
我以为我搅得林韵和李珉州不安生,就是为自己的不幸报仇了,可到头来,我输得什么都不剩。
雨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一把黑色的伞举过我头顶,“起来吧。”
我的膝盖早麻木了,男人将我捞起来,有力的将我禁锢在他的臂膀里,“回去吧,你几天没合眼了。”
男人带着我一步一步远离墓地,我回望过去握紧了拳头。
公司里我请了半个月的长假,照顾生病的父亲,他每每看见我都要重重叹一口气,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拿着我妈的照片反复念叨他们之间的点滴,最后泣不成声。
我每每红着眼眶劝他放松心态养好身体。
陆明森常常带着水果和鲜花前来看望我爸,后来看我精神不济,提出他和我换班的意见。
我爸点头同意了,他对着这个女婿比较满意。
我又回到了那个和陆明森共同的房子里,收拾出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了床铺中。
半个月过去,我爸的身体有所好转,我想将他接回家里,他死活都不回去,我也怕他触景生情,将他送到我舅舅家里去了。
这到了我上班的时间,午间在餐厅碰见李珉州,他在我面前坐下,“以南,我听说你妈去世了。”
我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
“真是遗憾,按道理我是应该去参加她老人家葬礼的,但最近小韵她出了点事,我脱不开身。”李珉州说着,脸上带着些微愧疚。
我不屑一顾,“我们家可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李珉州被我一呛,抖了抖嘴唇没再说话。
今天一上午,公司里没有任何风言风语,那个视频似乎没有被他们看见。而眼前的李珉州,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状似随口一提,“林韵怎么了?”
李珉州叹了一口气,“她最近有些精神失常。”
我用力握紧了拳头,关节发白,“祝她早日康复。”
“以南,你最近还好吗?我看你气色很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照顾你一段时间。”李珉州再次开口,他握住我的手,“我听说你爸爸也病倒了,担子全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内心讥笑,口上却试探着问道,“你想怎么照顾我?”
李珉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家务,但好歹也能帮你照料一下一日三餐。”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我叹了一口气,顺势说道,“这段时间我确实很难熬,你如果肯来照顾我那是真是太好了。”
李珉州笑着,“你现在住哪里?”
我随意回答,“就租了一个房子,不过现在快到期了,你那里有地方住吗?”
当初我们才离婚,他就送了一套复式的房子给林韵,他们一定是住在那里。
李珉州面露难色,“家里没有空房间了,你看要不然我给你另外找个地方?”
“好啊,离你近点就好了。”我满口答应。
李珉州的行动力很快,第二天就找到了合适的房源,竟然就在他们小区内。
我并不打算真的搬过去,只是简单带了几件衣服就过去了,当天晚上我缠着李珉州不让他离开,他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应了下来,直到十一点我才松口让他走。
李珉州很急着回家,我跟在他后面,他竟然全然不觉,我看着他进了电梯,电梯在16层停了下来。
李珉州所说的照顾就是一日三餐的外卖,再然后就是枯燥的陪伴,我忍者恶心和他周旋,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摸清楚了林韵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