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声拍在月筑的肩上,吓得完全没有准备的月筑刚要叫就一把被来人捂住了嘴。
月筑艰难的扭过头一转眼便看见了月木嘴角噙着笑捂着自己的嘴,一把拍开,使劲擦了擦嘴,“干什么呢你木头,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还捂着我的嘴,说你是不是想偷袭啊?”
“噗呲”一声却从那木头的嘴里发出来,月筑横了他一眼,却见月木笑的更为开怀了,半响才收了笑意,“好了,不就是好久没有与你一起玩闹了现在跟你开个玩笑怎的还认真起来了。”
见人还是不说话,月木便想到刚才自己见的说了出来,月筑一听果然没再追究反而兴致勃勃的与他讨论起来。
“唉,木头你说阿楚会不会看见啊,我这可是好心提醒,若是她耽搁了这场好戏可就错过了。”越想月筑越觉得自己出了个好点子,冷不丁却被人拍了一下。
今天早上被人拍了两下就算是好脾气的人也要冒火了,“干嘛又打我?”
月木看着眼睛里仿佛有光的啊筑心里不禁一软,随即好脾气的摸了摸头,轻声道,“你也不想公子昨天晚上的表现那是希望阿楚直接撞上去的样子吗?”
月筑被人说的一滞,想了想昨晚公子的表现的确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刚想服个软转头一想,这还没在一起呢就打人,在一起了还得了。
于是某个心里别扭的人看了看月木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站着月木直接走了。
盯着留给自己一个潇洒背影的月筑,月木一想便明白这是害羞了,也不拆穿,笑着也跟了上去。
至于被两人惦记的钟楚的确如月筑所想进了屋子可是结果却不是月筑想的一样旖旎,反而让钟楚心里一阵怨念不已。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月筑的话来了这里,结果却被无良的公子给扔在了这,钟楚瞄了一眼自己头顶只看得见一个白色花纹的瓷碗,再一看自己已经快站得发麻不止的腿,不得不再一次后悔起来。
这件事情不得不从钟楚听了月筑的话说起,当时自己明明很小心的溜了进去,奈何顾祁内力深厚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自己刚刚一只脚跨了进来还没落地便被屋里的顾祁一下掐住了脖子被人按倒在地。
钟楚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祁便松开了自己,淡声道,“不够细心、反应太差。”
随后扔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钟楚便在这站了三个时辰,美其名曰,训练。
巫神殿。
蒸腾缭绕的热气冉冉飘起,咕咚咕咚的煮沸声萦绕在空旷的屋里尤其显得格外的安静,伴随着“哐”的声响,便见南墨与国师正相对而坐各自手执棋子,观其棋局明显手执白棋的南墨依然被手执黑棋的国师困死在一处,输赢与否已经一目了然。
“师父,弟子棋力尚浅,这一局认输。”
国师看也不看的说道,“这棋啊,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一步错步步错,墨儿,这句话你可要好生记得。”
听着国师嗓子里沙哑的声音,南墨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容貌依然俊朗的国师,心里不禁转过几个念头,果然想要容颜未改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师父如此性情大变,听银古说早先师父还是很温柔的可到后来突然性情大变结果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师父还是老样子,仿佛时光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过,有人说是巫神给的神迹,可是自己却是知道,这不过是代价罢了。
南墨掩住眼里的深思,随后笑道,“徒儿谨遵师父的教诲。”
国师瞥了一眼笑嘻嘻的南墨也没有纠正便走到茶炉那到了两杯茶,瞬间茶香四溢,南墨轻轻一闻,便说道,“可是近日新得的,南墨可是托了师父的福难得一尝。”
国师递了一杯过去,说道,“今日你来的巧刚好还剩了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倒是及时行乐为好。”
见自家徒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国师也明白过来自己说的有点多,随即避开刚才那个话题,“听说你昨晚也去了集市?”
南墨一怔,随即便明白肯定是银古说给了师父听,直截了当的承认道,“是,弟子昨日确实是去了。”
“那你可知晓昨晚可是发生了一见热闹事?”
不待南墨回答,国师便轻轻晃着青茶一边随意的说道,“想来你这样也是没有遇见倒还真是可惜了。”
听着师父嘴里好似真的可惜一般的南墨才不会上当,果然下一句便听见,“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如小时候可爱,若是小的时候肯定眼巴巴的抱着我的腿给你讲了,哪像现在我说一句也不回答半句。”
看着自家师父好似换了一个人抽风般的表演,饶是如南墨温和的脾气嘴角也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您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南墨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国师瞥了瞥一脸笑意的南墨随即正色道,“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这几个人给凑一块了,不过也好省得自己还要费劲心里的去筹划,人凑齐了,不出明天,这宫里啊可就热闹了。”
南墨一想便知晓师父说的是顾祁几人进宫之事,想着便问道,“可是要好好的查清此事?”
国师摆了摆手,“不用,也许这个人是友也说不定呢!”
缭绕的雾气遮掩住了国师眼里的神情,但南墨却是明白,别看有时候师父有些疯疯癫癫可一旦牵扯到了正事,立马换一个人完全不用担心。
“好了,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你也跟着一起去,毕竟你们也是有过交情的。”说完便挥退了南墨。
听着师父嘴里意有所指的话,南墨心里想了想,这是要自己打入敌人内部,有意思,不禁弯了弯唇。
一早便醒过来的庆文帝擦洗好手,一边享受着宫女的服侍一边问及,“人找到没有?”
守在旁边的平桂自是知道陛下问的是什么,但又见陛下如此不避讳,也朗声道,“回陛下今日还没有,不过据侍卫来报已经发现了莫非的踪迹想必不久便会找到。”
闻言,庆文帝挥退下宫女,看着太后宫里的方向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叶冬呢?”
“自去了淑宁宫看了太后的病情之后便一直在太医院里的藏书阁里呆着。”说完又怕陛下觉得叶冬是在偷懒又补了几句,“奴才去看过几次,的确是在翻看藏书。”
随后又说道,“至于那些制毒师现在已经经过了初步筛选,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庆文帝沉思一会便说道,“既是关系到太后便就去看看。”随即又道,“记着到时候把叶大夫也一块带过去。”
“是。”
而此时在太医院的藏书楼里的叶冬正翻看着哪些记录了红尘蛊毒的书,翻了无数本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出了一本陈旧的书《奇毒杂记》。
叶冬激动的查找起来,因为这上面或许还记录了情人泪的方子,除了情人泪自己还要找哪些药材自己根本摸不着头脑。
“在哪、在哪、在哪?这个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叶冬用了平常自己十倍的速度翻看,也不知是越急切越找不到,就在自己要崩溃的时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出现在叶冬的视线里。
叶冬激动的一竖一竖看起来,这图上写了情人泪的解决方法不过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找的,暂且不说情人泪但就这上面的绛心草就十分难找而且还需要五十年份的才行,还有这,这个有情人的心头血就更加难寻了,待接着往下寻的时候就见那下面一截似乎是被耗子给啃了什么都没有,叶冬仔细的再三确认没有遗漏才合上书页。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目标,叶冬垂了垂眼睑不知名的神色一晃而过,静嫔虽然你与我无仇但是为了救姝禾只有得罪了,至于庆文帝,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叶冬望了望窗外明明已是初春的季节了可是还是这么冷,冷到骨子里发凉心里乱颤,一缕微风拂过停住在枝桠上休憩的麻雀一眨眼便各自各奔东西。
叶冬上前关好,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本书,待冷静过后叶冬便仔仔细细的翻看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上面居然真的有红尘蛊毒的配置方法,可是对于自己那天搭脉看到的又有些不同想是下毒之人在这上面改了几处,可就是这几处才是真正恼人的地方不知明确的配方要么自己一步步试药要么找到下毒之人,否则这太后的命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不过,盯着自己手里的这本书,叶冬不禁有些出神,不怪自己奇怪毕竟这里好歹也是皇宫太医院里的藏书阁,他才不信太后之事过后会没有人来翻看,那么是他们没仔细找,还是这本书是有人送到这里来的。
叶冬想了许久私心里想觉得是一种情况可心里却又不得不觉得第二种的情况明显更大,如果真的是第二种那么这人是谁?不可能是下毒之人,那么就是有人懂又不想扯上关系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或许又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现在的叶冬不想关心也不想踏进皇宫这趟浑水只要解了姝禾的病,自己一定离皇宫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