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英附和道:“对,就是了。一定能瘦下来的。我们会催促她减肥的。”
程老爷关心的不是这些,他最关心的就是女儿们最近生活得怎么样了?他一直在忙着外面的生意,看到大小姐变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老婆没有照顾到边了。他们一家人很早就不在一起吃饭了的,只有偶尔的时候会聚在一起的。
“是爹不好,没有分出一点点的时间顾及得到你们,让你们受苦了,特别是在婚姻这一件大事上,没有好好地聆听你们的心声,就知道你们不愿意出嫁,原来你们心里有主意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们说一说人们的想法呢?让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应该怎么办呢?要是你们嫁得好,生活过得好,我们也放心了的。要是过得苦,最内疚的人也是我们呀!”程老爷的话让三姐妹很难过,她们纷纷摇了摇头,程培灵连声说道:“不,爹,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对我们很好的,让我们有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我们不太懂事,在这一件事情上和你们闹起了别扭来了。”
程老爷听到大小姐终于肯开口说自己的心里话了,他心里也踏实了,他马上说道:“你们的娘和我说了,说大小姐喜欢上了赵子龙,这一件事情爹一定会去替你张罗的,我需要一点时间,你也不要再这样虐待自己了。要是哪天,你把自己吃得胖死了,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受罪的人是你不是我呀!”这一番话说得程培灵惭愧不已,她也拿定主意了,一定会好好地减肥的,爹愿意替她去张罗婚事了,她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的,相信爹一定可以把赵子龙找出来的。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好,谢谢爹。”程培灵泣不成声,程培英和程羽妙上前去安慰了大小姐,这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希望的,听爹的口气应该是对赵子龙有所了解的。
程老爷看了看时间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呢?特别是三号店的事情特别多,现在已经派了胡笑天去那里当学徒了,他还要去指点一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胡笑天训练成一个出色的掌柜的。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心里话不要防着你娘,为了你们这三个人的婚事她都忙晕了的,不要以为她是站在你们的对立面的,她是一心为着儿女着想的,以后等你们当了娘之后你就会明白这种滋味了的。”“程老爷最后还是要叮嘱了几句,三姐妹目送着爹回去了,她们相拥而泣,看来她们真的不需要害怕了,爹的态度都摆放在那里了,以后她们也不需要再和娘斗智斗勇了。
“太好了,大小姐,你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决了的。只要能找到赵子龙,以后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程羽妙安慰道,可程培灵却不是这样想的,找到他,她心里的结也跟着可以打开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记得当年的约定,也许他早就把她忘记了,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赵子龙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他食言了,程培灵一定会很恨他的。
“看着办吧!我是很想嫁给他,我一直在念着他的。要是他早就有了婚娶了的话,我就不会原谅他的,我是不会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他的。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程培灵幽幽地说道,在她的心里,婚姻是很神圣的,她一定要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不然的话她宁可不嫁,她的决心一直都在那里。
话说胡笑天自从答应了程老爷去当三号店的学徒,很快他就起身去外地了。程耀祖不需要胡笑天的陪伴也可以应付了的。胡先生一直没有放松对程耀祖的监督,胡笑天一走,胡先生觉得好像生活中少了点什么似的,以前他总是拿胡笑天来发泄他的怒意的,现在他不在了,胡先生一生气,程耀祖总是很懂事地把手伸过去让胡先生打他的手掌,只是胡先生从来不敢打,慢慢地,他也开始忍耐了,不会轻易生气了。
胡师娘开始和胡小妹在程夫人的屋子里当差了,胡师娘是一个见识多广的女人,平时程夫人最喜欢就是听胡师娘在那里和她侃大山了,看上去胡师娘就是程夫人的仆人,其实她们在聊起天的时候就像两姐妹一样,程夫人有很多的问题还需要向胡师娘请教呢?胡小妹自从上一次不小心把哥哥的秘密抖出来给三小姐知道后,她一改过去的快言快语了,不敢多言了,也明白了程府不是那么好混的。
好在,有娘在她的身边点醒着,很快她就适应了程府里的生活了,也依然在给着程夫人做着点心,只是有一点她一定要做到的,就是不能偷偷地给府里的小姐做点心了。
有一次,程培英派人来她家里,要胡小妹偷偷地给她做好吃的,胡小妹拒绝了,她怕得罪了程夫人。程培英为这事生气了好几天呢?不准其他人在她的跟前提起胡小妹。这事让胡小妹伤神了好几天,后来还是娘替她把这一件事情给解决了。
胡师娘告诫胡小妹:“做人不能这么单纯,你以为你对人家好了,就是做对了的吗?有时候要看一看形势是否对,不然的话,一定会闯祸的。你还年轻,一定要懂得分清是非,不能因为不懂得去拒绝别人就让自己处于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处境。”
胡小妹哪里会想这么多呢?她本来就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除了勤快之外,她没有那么多的心眼,遇到的事情多了一些之后,她慢慢也明白了。他们家之所以可以在程府里有立足之地,仅仅是靠勤快是不可能的。他们这些下人要取得主子的认可,还需要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只有这样才可以永久地生存下去。
再加上胡笑天去当学徒了,很快就是三号店的掌柜的,程府里的人对他们胡家人也算是客气了的。
胡笑天去到了外地,才发现要生存下来真的不容易的,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他花了很多的精力才学会看账本,还有很多零碎的事情需要他去打点的。他还要跑去其他的地方去看货,真的是过上了那种东奔西跑的生活了。
时间过得太忙碌了,他甚至忘记了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来了,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什么小鸟了。他最惦记的就是少爷的乡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去考?他写了好几封信回去过问这一件事情了,都是接到了爹的回信,说正在准备着呢?马上就要去考了。
程羽妙知道了胡笑天去当了学徒,她一改过去低调的个性,开始天天给胡笑天写信了,她认识的字不是很多,每一次她总是写上一两句话就让人捎信出去了,府里的仆人都怕了三小姐,跑一趟出去就是两天的时间,有的仆人不愿意再干这一件事情了,就把三小姐老是爱给胡笑天写信这一件事情告诉了程夫人。这一下可让程夫人发现了小女儿的秘密了。
她惊讶得不行,她真的没有想到程羽妙会看上胡笑天,小丫头的眼光很不错呀!居然看上了教书先生的儿子来了?如果是过去的话,她一定会反对的,不过,现在她不会了。因为胡笑天很聪明,连程老爷也不停地在她的跟前夸他很聪明,做事很有条理性,最重要的就是他很厚道。
如果三号店交到他的手上的话,一定很让人放心的。程夫人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应该好好地替小女儿铺一下路了,胡笑天不是可以随便就可以忽悠得到的,他太有个性了,上次她就担心着他不愿意去三号店的,后来幸好他还是去了,而且还很卖力地干活了。
她决定要好好地找小女儿谈一谈,想听一听她心里的想法,程羽妙收到丫环的通知,说程夫人正在屋子里等着她,程羽妙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不是正在忙着大小姐的事情吗?怎么娘又想起她来了呢?她仔细地想了想,似乎她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呀!
她的人还是去了,程夫人让程羽妙进来了,她马上就把屋子里所有的丫环全叫出去了,包括胡师娘还有胡小妹,没有让她们一个人在里面。只剩下程夫人和程羽妙两个人了。
胡师娘走出了屋子,她问胡小妹:“你知道程夫人为什么要找三小姐吗?”
胡小妹摇了摇头,凭着她的直觉,这一件事情一定是和他们家有关的,也许和哥哥有关的,以前她在伺候着三个小姐的时候,她发现三小姐对哥哥的事情是最感兴趣的,虽然说她的年龄是最小的,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三小姐一定是喜欢上哥哥了的,有一次她还让她捎回一张纸条给哥哥呢?胡小妹照做了,只见哥哥把纸条看了,很平淡地回复道:“叫三小姐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后来胡小妹把这一件事情如实告诉了三小姐,胡小妹还看到她偷偷地哭了呢?胡小妹一直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娘,生怕她会说漏嘴了。
“娘,你也不要这么多事了,人家是母女,见个面,聊一些私房话也是很应该的。”胡小妹轻声地说道,不过,胡师娘可不是这样想的,程夫人很信任她,就算是关于大小姐的婚事也会让胡师娘发表一下意见的,可是这一次她见三小姐却没有让她在里面旁听,觉得事情一定奇怪,就是猜不出来到底哪里怪了?
“她不会是在防着我吧?”胡师娘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