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在这里坐等着刘光海的答案。”杜花玉笑道。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又打来了,杜花玉心里的弦又绷得紧紧的,她最怕就是听到外婆说妈妈快不行了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还是把电话给接了。
外婆的声音传了过来:“杜花玉,你妈的情绪又波动了,我也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这几天反反复复的,可把我烦死了。你说要不要把她送去医院看一看呢?”
杜花玉想了一下,最后答应道:“行,外婆,我明天就赶回去,你先让邻居家的大伯帮忙把妈妈送去医院吧!我随后就回来了的。”
“好,你路上要小心呀!”外婆叮嘱道。杜花玉挂了电话,马上开始收拾东西了,天不亮她就要走了的。程羽妙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杜花玉的外婆的声音,她很着急,关切地问道:“你妈妈到底怎么啦?”
“她的病情反反复复,一定是她又想起了什么,正在自己为难着自己呢?脑子有些乱,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杜花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程羽妙听到这里,她咬着牙骂道:“就是边大海造成的罪孽,把两个傻女人逼疯了。”
杜花玉沉默了,这些就是涉世不深的女人的下场了的。太过于轻易相信男人的谎言,没有把人生的主宰权放在自己的手里。她是不会把自己交给别人去主宰命运的。
“程羽妙,我们都有着相似的命运,你的妈和我的妈全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过得幸福,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走出魔咒的。”杜花玉说得很冷静,程羽妙点头称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前我活得太虚假了,我以为只要保持好自身的形象就可以让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过得很幸福了的。其实这些全是骗人的。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才清楚的。”
杜花玉笑了,她觉得心里的结解开了之后她就不再觉得患得患失,她要勇敢,要乐观,活出自我,不能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阻碍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她朝着程羽妙挥了挥手,道晚安。明天天不亮她就要去赶火车,不能再晚睡了。
程羽妙还坐在床边,想着那些心事,她开始铺开了信纸要给妈妈写一封信,妈妈住进了疗养院了,家里的经济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医生也觉得像妈妈这种情况最好是能静养一段时间,也许她就可以恢复神志了,只要近期内没有人去刺激她,她是可以完全康复的。
于是,程羽妙一直在坚持着要给妈妈写信,她知道妈妈一定会看到她写的信的,她要鼓励妈妈好好地活下去,走出过去的阴影,不要再为一个男人而活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的,只要想通了,对着过去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
程羽妙的信写得积极乐观,她还会给妈妈讲一些笑话,包括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向妈妈汇报,她唯独不敢说的就是杜花玉这二个字了,她生怕刺激到妈妈。只要妈妈一天不放下过去,程羽妙也不敢提和花字有关的字眼的。
“妈妈,你好,当你看到我这一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你住院的第十天了。我会天天坚持给你写信的,让你好像每天都看到我一样,我是你唯一的孩子,以前我一直不愿意粘你,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其实到今天我才明白过来,最爱我的人就是你了。妈妈,我错了。希望你不要再老是想起过去了。我为揍你的事情而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以为你这样会舒服一些,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你下了重手,有时候直接就把你打晕过去。你醒过来说,身体痛了,你的心也安了。我以为你在说着胡话,后来我才明白过来,你在想疼痛感去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妈妈,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受着罪呢?不要再想着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了。以后我一定会常陪在你的身边的,我不会弃你不管的。”
程羽妙把信写好,把信装进信封里,她又看了看杜花玉,发现她早就睡着了,她仔细地看了看杜花玉,觉得她长得真像玖瑰呀!只是杜花玉的五官更加刚毅,有一种不轻易服输的感觉。要是当年玖瑰也能有像杜花玉这样的性格,也许她就不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了。
“都是可怜人呀!”程羽妙在为着她的妈和杜花玉的妈而深感遗憾。真的不知道这些女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爱情就什么也不顾了,杜花玉从小就跟在外婆的身边长大,程羽妙记得杜花玉曾经对她说过,说她最讨厌的一首歌就是人人爱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她从来不唱这一首歌的,现在她也能从她对妈妈的态度里看出了她对妈妈的感觉了,尽是一种责任感。不像对外婆,杜花玉一提到外婆她的语调也变得格外温柔了的。这种就是爱的力量了。
写了信,程羽妙的心里又轻松一些了。她拿起手机,翻出了和赵小瓜的合影,她看着赵小瓜的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快就接受一个人的爱意的。她以为她是不可能恋爱的,看到爸爸妈妈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她对爱字早就失去了感觉了。她觉得能走在一起的人都是互相折磨的,根本没有甜蜜可言。赵小瓜改变了她的看法,原来恋一个人是这么美妙的,和他在一起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的。
那天晚上睡不着觉的除了有程羽妙之外,还有刘光海呢?他不停地回忆着杜花玉所说的花,嘴里不停地嘀咕道:“到底是什么花呢?是百合吗?”可是没有一本书说百合花是最纯洁的,只要是白色的花,人们都说是纯洁的。杜花玉需要的是最美最纯洁的,这可把他难倒了,要是他找来的花不是杜花玉希望的花,一定会掉头就走人的。
赵小瓜听到刘光海一个晚上都在那里念叨着花不花的,他生气了,骂道:“你这个小子,再在那里说花的话,我就把你看成是一个花痴了。”
刘光海居然没有回击赵小瓜,继续着研究他的花经。赵小瓜看不下去了,拖着鞋子来到了刘光海的跟前,一把他拉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个小子,我再一次警告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念叨什么,你让我睡不着觉的话,我就直接把你给宰了。”
“急什么呀?把我放开了。我不念叨了行不行?”刘光海无心恋战,赵小瓜看到他这样,只好气呼呼地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了,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等一下刘光海又在念叨着什么?
刘光海重新睡下,他不再说出来了,他心里不停地搜索着有花有关的知识,最后他还打算向学校里的花卉大爷请教一下,看一看他有什么高招?刘光海总算是找到了办法了,他很高兴,大声地笑了一声他就侧过头睡着了。
赵小瓜烦得真想把刘光海扔到门外去了,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邪?快像一个神经病了,不会是杜花玉对他施了什么魔法吧?
“不管了,要是等一下我快要睡着了还在那里念叨,我就不会客气了的。”赵小瓜拿好了主意了,他最怕就是失眠睡不着觉,真的太难熬了。他很怕黑眼圈会出来,这样很容易让他衰老的。像他这样的美男子一定要美美地睡美容觉,不然的话他想帅会有一定的难度的。本来这些知识是女人们最关心的,偏偏赵小瓜也迷上了美容,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程羽妙喜欢美容,赵小瓜的耳朵听多了,自然也很重视睡眠的质量了,从那以后,晚上他再也不打游戏机了。
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大的,赵小瓜想着程羽妙美美地入梦乡去了,他期待着在梦里也能和程羽妙相亲相爱,现在是他热恋期,他的情绪波动也很大,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的,脾气也火爆了不少,刚才他训了刘光海,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就可以了的。
程羽妙很难入眠,她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情了,她想妈妈,也想爸爸,她爱爸爸,也恨着爸爸,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和杜花玉说的时候好像一点波动也没有,其实她心里一直在流血的。从小她就崇拜爸爸,认为他所做的事情全是对的,他说的话也是对的,没有想到,到头来,她等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程羽妙觉得很讽刺。
她不知道将来她会遇到怎么样的男人?赵小瓜和她会不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也许他会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也许他们会一直牵着手走下去。这些全是未知数的,程羽妙也想好了的,只要她还爱着赵小瓜一天,她就会让赵小瓜觉得和她在一起是最幸福的。要是有一天,她不再爱赵小瓜了,或者赵小瓜对她也没有感觉了,她一定会放手的,不会硬拉着他的手去折磨他的。人生太苦短了,她不舍得浪费一点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