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妙也取出手镯,调皮一笑:“帮我戴上。”
祝温庸忙不迭接过手镯轻轻的套进程羽妙也的手腕上,神圣的就好像在将她整个人牢牢套住。反正他的整颗心都被眼前这个人套住了。
程羽妙也暗道,梁斯思,我就再替你同他谈场恋爱吧,这才是你此生最遗憾的不是吗,比被毒死还要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没能同祝温庸用最近的距离走一段路。
司令注意到这几天祝温庸满面春风,不似以前一样总板着一张小脸,再三追问下,他终于同司令说了,自己在同一个姑娘交往的事情,司令暗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一开心就给祝温庸放了假。
此后祝温庸频繁出现在梁家,直看的梁斯琪心里痒痒,奈何她脸色的长长的一道疤似毒舌吐的红信子,她生怕被心上人嫌弃,只能每日趴在门缝上偷听二人讲话,顺便祈祷自己的伤疤颜色淡些再淡些。
程羽妙也经常带着祝温庸去牡丹的住处教她识字,卸掉浓妆的牡丹总是带着一副慈母的笑看着眼前这对神仙眷侣一般的少年少女。
她是真的希望牡丹的人生就此改变。
这日。
程羽妙也早早去了牡丹的住处,原本说是司令给他安排了任务祝温庸突然被告知任务取消,便又折身来了梁家,开门的是管家,进门看到的却不是程羽妙也。
梁斯琪脸上的伤痕颜色淡了些,见到祝温庸进来,眉眼带笑迎上前:“祝大哥。”
“斯思什么时候回来?”祝温庸礼貌一笑。
“兴许等会儿就回来了吧,你先坐下等等吧。”梁斯琪忙让座。
等了许久,祝温庸实在喝不下茶了,也不想听梁斯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什么都聊。
“这样吧,二小姐,我先走了,等斯思回家,麻烦您跟她说一句明日我想带她去看电影。”
送祝温庸出了门,梁斯琪突然幽幽道:“祝大哥,你不好奇我这脸是怎么一回事吗?”
“二小姐请讲。”祝温庸并不想问,却还是礼貌性的提了一句。
“是姐姐,”看到祝温庸皱眉,梁斯琪忙补充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信,那么美的人怎么会这般蛇蝎心肠呢,你是这样想的吧,你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倒是说说斯思为什么要这样?”祝温庸垂眸。
“因为我喜欢你!”
祝温庸猛地抬头。
“我比姐姐更早喜欢你,在珠宝铺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为了你努力减肥努力想变美,终于又在上海遇见了你,我满心欢喜,姐姐却打碎了我的梦,姐姐说你们两个才更般配,你们是天生一对是注定的,我永远只配做她的陪衬。”梁斯琪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祝温庸一阵震撼,他的斯思,当真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吗?
“你们,在干嘛呢?”程羽妙也从牡丹处回来,进门便看到梁斯琪正在抹眼泪,心下明白了一二分。
“温庸,你怎么惹我妹妹了?”程羽妙也正色道。
“没有,我……”祝温庸尴尬的摆摆手。
“不是因为祝大哥,是因为谁,谁自己心里清楚!”梁斯琪哭着往楼上跑去。
程羽妙也垂头冷笑。
“你不要介意,小妹娇纵惯了,眼下又出了这事,她难免心里不痛快。”程羽妙也无奈的解释道。
“二小姐的脸伤是?”
祝温庸不似其他男子,他认为同一个人交往便要付出百分百的信任,若是疑惑就要问,若是不喜欢就要说,遮遮掩掩只会将事情发展的更严重。
“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的。”
“你当时在场吗?”
“在。”
祝温庸不敢再问,生怕会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但是当时还有别人在场,所以都可以证明她是自己摔下去的,与旁人无关。”
祝温庸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程羽妙也看的透彻,一阵心虚,他居然怀疑他的心上人。
是了,程羽妙也那么美,何必因为害怕别人超过自己而用这种下流手段毁人容颜。是了,一个那样恶毒的人又怎么会想到不惜一切去帮另一个貌美的女人。
他不自觉的看看楼上梁斯琪消失的地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要同他撒谎,陷害她的亲姐姐?
再说胡二,自从上次绑错人一直满心怨恨,要钱吧梁夫人又拿不出,恨程羽妙也这个丫头太抠门平时将钱管的那么紧,想第二次行动的时候,又发现祝温庸日日同程羽妙也腻在一起,哪怕程羽妙也在家里处理个账目,祝温庸也要守在她身边翻翻书练练字,真是恨死个人。
这日,程羽妙也和祝温庸准备去新开的餐厅约会。
梁斯琪换了身装扮,带了面罩,紧紧的跟在两个人不远处。
像是三个人的约会,梁斯琪自以为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哪知拐进一处巷子时将两个人跟丢了,三走两走却到了更深的巷子,彻底迷路了,眼看就要天黑了,梁斯琪开始心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个活人。
“最近买卖真是难做!”
“这些个漂亮姑娘出门都得有人陪着怎么好下手。”
梁斯琪隐隐约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刚开心终于可以有人问个路了,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跌跌撞撞的走着,便听见声音越来越清晰。
再向前走,迎面撞上两个男人,男人也看到了梁斯琪,打量了一下她。
“今天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一句。
梁斯琪开始害怕,却仍然故作镇定:“两位大哥,跟你们问个路。”
“问路?我只知道去我家的路。”其中一个男人嬉笑着。
听刚才的对话,这两个人似乎是人贩子,说不定会与胡二熟识。
梁斯琪忙不迭又问道:“那跟二位大哥打听个人,你们可知道胡二?”
“什么胡一胡二,你要是愿意我就叫胡二。”男人不耐烦,冲另一个男人使了使眼色,两个人扛起梁斯琪便走了。
梁斯琪在男人身上呼救,却被其中一个男人用腥臭的手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斯琪被扔到了床上,房间内,一群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商人们的规矩三节一清帐。眼下又到了该清帐的日子,程羽妙也身为梁家的家主自然要回京处理账目。
祝温庸知道消息后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本打算护送你回去,可是司令给的假用完了,眼下也不好意思再请假。”
程羽妙也善解人意的笑道:“无妨,我会带着管家和下人,处理完就回来,再说京内也有人照应。”
梁斯琪彻夜未归,梁夫人急了人,这段日子本不敢打扰程羽妙也,眼下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她,她总觉得程羽妙也似乎一切都明了,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报案吧。”程羽妙也抚额。
管家忙不迭跑去警察局报案。
梁夫人突然想到胡二,再三询问,胡二始终不承认是他干的,梁夫人也拿他没办法。
“斯思,你说对方是不是要钱啊?”梁夫人始终认为这事是因为胡二想要钱,所以绑架了梁斯琪。
“关键是,我们现在连是谁绑架她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梁夫人噤声,她现在能依靠的反而成了她最讨厌的继女。
祝温庸忙里偷闲来到梁家,只道最近上海逃窜来一帮土匪,已经出了几次案件,所以街上少有独自出行的少女。顺便安慰程羽妙也不要着急不要上火,警察局那边他也会去走一走让他们对此事上上心。
程羽妙也冷笑,她才不会着急上火。
再说土匪窝这边,土匪头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终于又可以赚一笔了,要是实在漂亮当个压寨夫人也是不错的,他上前一把扯掉梁斯琪的面罩。
映入眼帘的是梁斯琪脸上长长的一道疤,反手就给了手下一巴掌:“这种货色绑回来干什么,青楼会要还是舞厅会要?蠢货!”
“老大您别急啊,您看她这身衣服一看就不便宜,至少是个富家小姐,要几个钱花花也好呀。”
梁斯琪此时已经吓傻了,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听到对话后,心想,没想到自己这张丑脸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不会被卖去伺候人。
“哎,”土匪踢踢梁斯琪“你家里干什么的?”
梁思琪转了转眼珠道:“你们绑我没用的,我家里人是不会出钱赎我的。”
“呸!想骗老子,哪家父母能看着孩子被杀还不给钱,你把家里地址给我,不然我现在就让你短一只耳朵!”
梁斯琪冷笑:“因为我家里不是父母管家,我爹早死了,我娘不管家,我姐姐管家,但是我们有仇,她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
“这么惨,老大嫌丑不愿意要了当夫人,那直接杀了吧,不然我们这么地点就要暴露了。”一个手下提议道。
梁斯琪突然害怕了:“你们别急啊,你们放了我,我跟你们合作,我给你们弄钱。”
“别吹牛了!”土匪不耐烦道。
“我虽然没钱,但是你们把我放回去,我帮你们把我姐姐绑来,那样你们想要多少钱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地址,你们去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姐姐她可有钱了。”梁斯琪生怕土匪手里的那把到落到自己身上,急忙说道。
“大哥,这丫头能信吗?”
“我们都多久没开户了,试试吧。”
派了个土匪去探路后,土匪再回来趴在老大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土匪头子瞪圆了眼睛看着梁斯琪。
梁斯琪得意道:“我就跟你说吧,我家里有钱,只不过我不受重视罢了,你们绑当家的比绑十个我挣得都多,到时候她一死,家里就是我做主,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好说。”
“你万一报警呢?”土匪头子警惕道。
梁斯琪冷哼一声:“报警?哼,看到我的脸了吗,就是那个贱女人弄的,我巴不得她死,我为什么要报警!”看着接近歇斯底里的梁斯琪,几个土匪被说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