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看似是女人的污秽之物,却是女人最纯洁的象征,用它做引子,将大金哥体内的污秽之物集结到金银花花形内部,在24个小时之内,金银花花形会逐步的消灭掉一部分毒素,让人的机体慢慢获得新生。
但是这个引子的效果只能维持24个小时,之后便消失殆尽,金银花花形也失去作用,如果之后月牙儿没能成功拿出那些金箔虫蛊的话,大金哥还会再次陷入到危险境地去。
所以,我和月牙儿这两道关卡,直接关系到大金哥的生命长短。
我推出绣春刀刀尖处的银针,将银针没入到那血液之中,按住黑曜石,将血液吸收干净,之后,注入到金银花花形之中。
之前惨白的金银花花形,慢慢的变成了殷红色,我站在一边,擦拭着绣春刀,然后收起来,等待着大金哥的反应。
外面有微弱的敲门声,估计是二叔他们等久了,想要看看我这边的情况,我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大金哥,伸手去开门。
“怎么样,过程顺利吗?”二叔伸进头来,小声的问道。
我点点头:“很顺利,现在就等着大金哥的反应了。”
二叔这才舒了一口气,走进来,绕着大金哥的身体走了一圈,皱起了眉头:“没反应啊?”
“可能效果还没发挥到吧?”其实我心里面也有一点着急,都等了十几分钟了,按道理大金哥应该有一些反应的吧?怎么到现在还是静静的躺着,像是死了一般?
二叔一拍脑袋:“对了,我让你那东西没用完拿给我的呢?”
“在肚脐眼里面呢,我忙忘了。”我说着,便伸手去掏那黑黢黢的东西。
那东西,比之前更凉了,但是小了一圈,我拿出来的时候,感觉那东西比之前要硬实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啊,差点误了大事,这玩意叫做脐塞,专门堵住肚脐眼吸收污秽之物的,之前让你塞进去,是怕那些毒气伤到你,现在你花形描完了,还塞着,里面的毒气出不来,进入不到花形里面去,你让花形怎么发挥效果?”二叔在我后脑勺上猛地一拍,我幽怨的看向二叔,这事能怪我吗?
我哪知道这脐塞是这么运作的?
我刚想张口抱怨两句,只听得噗嗤一声,就像是谁的车胎被放了气一般,紧接着,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我和二叔目瞪口呆的看着大金哥的肚脐眼,那里,一股股的黑气不断的往外冒,冒出来之后,也不四处散开来,而是围绕在肚脐周围,渐渐的被金银花花形吸收。
“起作用了,不知道月牙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顶多半个小时,她就能试着下手了。”我眼睛一直盯着大金哥的肚脐眼,嘴里面念叨着。
二叔将那脐塞收起来说道:“放心吧,月牙儿那丫头做事稳妥。”
随着那些污秽之物从肚脐眼里面冒出来,然后被金银花花形吸收、消融,大金哥的身上,之前破败不堪的皮肤,渐渐的像是新陈代谢被加速了一般,干枯,形成干燥的皮屑,开始大面积的飘落。
我出去端了一盆水,在水里面融了一把盐,然后从头到尾给大金哥擦身体,除了肚脐周围,一点都不漏。
水盆里面的水,从一开始的清澈,到浑浊,再到最后几乎变成了黑色,味道难闻的要死,我要不是曾经学医,有医者的心理素质,估计得吐了。
擦完之后,月牙儿已经进来了,我肯定是不愿意让月牙儿过多的接触大金哥的身体的,所以她一进来我便自告奋勇道:“月牙儿,大金哥的皮肤渐渐开始恢复,你说吧,要怎样才能找到那七个被嵌入到大金哥身体里面的金箔虫蛊,我帮你找。”
“为什么?旭哥哥,你要知道,有些手艺是凭手感的,不是随便说说就能传授精华所在的,我得亲自上手摸、按,找出那七个部位,时间紧迫,我要开始了。”月牙儿说着,拿出一副白色手套,套在手上,那手套很轻盈,看起来就像是两张纸黏在一起的一般,但是那质地却像是上好的丝绸,一看就不是凡品。
但是,即使她戴了手套,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直男癌犯了吧,只想挡在月牙儿的面前,替她去触碰大金哥的身体。
“啊呀,旭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大金哥只有不到23个小时的时间了,要找出七个部位还得将金箔虫蛊取出来,时间紧着呢。”月牙儿说着便将我推了开来,一副要立刻上手的样子。
我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月牙儿了,便在一边嗫嚅道:“你动手可以,但是敏感部位还是叫我来,我学过医,上过手术台,手感也挺好的。”
月牙儿在摆弄工具的手猛地一顿,忽然娇笑着看向我:“哦,我明白了,旭哥哥你这是在吃醋吗?我听二叔说以前你念书的时候,还在妇产科待过,妇产科,大多数都是异性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来妇产科的,当然都是女人,月牙儿还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好吧,算我多嘴,我出去了。”心里面憋闷,但是月牙儿说得对,医者父母心,这跟面对的病人的性别是不存在什么直接关系的,不能因为需要避嫌就不救治。
这只是触碰身体的表面,再去想想那些面对传染病的医生,他们何其伟大。
以前我就听说过一则消息,说是在妇产科,一群医生鼎力为一个产妇接生,生产过程很凶险,几次飙血,医生们没一个说临阵脱逃的。
等到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产妇大出血,需要输血验血的时候,医生才发现,这个产妇有严重的梅毒。
梅毒可是会传染的,孩子一生下来,母婴传染,已经是个小梅了,需要换血才能避免以后的痛苦。
但是关键点不在这里,而是在这个产妇的身上,她明知道自己有这种病,为了生下孩子,没有经过一次产检,临产的时候,也是等到羊水破了,孩子卡在产道里面出不来的时候,直接上了手术台。
但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跟医生说她有这种要命的传染病,如果生产过程中,哪个医生手划破了,直接跟她血液接触,也是会被传染上的。
这样不负责任,对医生的生命不屑一顾的病人,医生会说不救治吗?临门一脚的时候,该救还是得救。
而我,在医学院长达五年的学习过程中,早已经明白作为一个医者该有的奉献精神了,可是,面对自己的老婆要去触碰男性患者的身体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我,的确是比不上月牙儿的觉悟。
我转身要出去,心里面有点乱,月牙儿却拽住了我:“旭哥哥你别走,你不是说要给我打下手吗?”
我回身看着笑嘻嘻的月牙儿,毫无招架之力:“好,今天我就做你的小跟班。”
月牙儿拉着我来到桌边,从腰上面解下一个皮囊,在桌上面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排着大大小小的手术工具。
这样的皮囊,我之前见过一次,那是在九龙山那次,陆师傅用来给从火车上掉下去的那个女尸缝尸用的工具,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那女尸现在怎么样了,东北竹家说帮我们找找看鬼仙的踪迹,这么长时间,还没来消息。
不过,月牙儿的这些工具跟陆师傅的可不一样,陆师傅的工具,以针和小型刀具为主,鱼肠线之类的也很多,但是月牙儿的这个,却大多数都是那种剜刀和镊子。
月牙儿排开工具之后,也没跟我说话,转过身,看向大金哥,看到肚脐上的金银花花形的时候,还不由的红了脸。
“旭哥哥,你帮他把衣服脱了吧。”月牙儿交代道。
我连忙动手,因为之前在帮大金哥擦拭身体的额时候,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我脱掉了,所以这下脱起来很简单,最后只留下了小裤衩。
我以为接下来月牙儿就要上手去摸捏大金哥,找那些金箔虫蛊的位置,可是月牙儿接下来的动作,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她根本没有亲自上手去摸捏,而是拿出了她的宝贝玉葫芦,在里面找出了一只小巧的,只有蜘蛛大小的猩红色的虫子,放在了大金哥的身上。
接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小虫子没入到大金哥的身体里面,消失不见了。
月牙儿的降头虫,用处很多,治病的、救人的、害人的,各式各样,那些虫子在她的手里面,就像是绣春刀握在我的手里面,运用自如。
她眼睛紧紧的盯着大金哥的身体,全神贯注的样子,让我心里面千转百回,有一万个问题却问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等了大概有三分多钟,月牙儿忽然转身从桌子上的皮囊里面,抽出一把剜刀,然后毫不犹豫的插在了大金哥的喉管上。
她的动作特别的快,反应迅速的让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把剜刀,小手指长短,扁扁的,尖端微微向上翘起来,很锋利,插在大金哥的喉管部位,已经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