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他好不容易赶回来就看见这个女人和寒铭在一起,虽然他猜到了几分寒家老二的意图,可从头到尾这个女人根本就很乐意,配合的很好不是吗!
她还一口气吃了两块蛋糕。
洛少顷有些气闷,手上的杯子差点就这么摔了下去。
时静冉只觉得仿佛有人视线总是盯着自己,皱着眉打量了四周一圈,迅速解决了盘在里最后一块蛋糕,这才开口和寒铭好好商量,“今天这事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就算帮忙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我必须提前离开。”
“知道什么?”
寒铭有些茫然不解,时静冉眨着眼仔细盯着他看了许久,到底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是她想太多了,还是他太擅于伪装。
但如果不是看在寒铭的面子上,时静汀的婚礼她是真的一点围观的心思都没有。
“我对继妹的婚礼没兴趣,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吧。”
时静冉没好气地站起身,一手拎起包包,脸上也没了笑容。寒铭面上表情一僵,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想要伸手拉住她解释几句,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时静冉的胳膊,旁边就有一只手更快地把时静冉拉了过去。
之间洛少顷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寒铭莫名松了口气,当先反应过来,“少顷哥,时小姐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应该清楚。”
他真的只是一片好心,没有什么算计的心思。
“顷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静冉踉跄一步差点没站稳,皱着眉想要把胳膊抽出来,却没洛少顷抓得紧紧的。
好吧,这算是生气了还是和好了?
两个男人间的哑谜时静冉一时间没去理会,洛少顷面上表情一松,唇依旧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深深地看了寒铭一眼,也不管时静冉的挣扎,转身把她拉去了旁边僻静的走廊。
“顷顷,你弄疼我了,你干什么啊!”
今天这样的场合时静冉实在没兴趣太过引人注目,一边挣扎一边小声嘟囔着,脚下一崴,整个人朝洛少顷身上扑了过去。
洛少顷下意识地松开手转而搂住她的腰,两人均是一僵。
“顷顷,你怎么了?”
时静冉忍着脚痛小声问了一句,好像之前两人的争吵从没出现过。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从来就不记得自己那些烂账,也把他想得太过大度了些。
洛少顷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勇气问他怎么了。
还真以为过了这么些天,当初撒谎骗他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
时静冉哪里知道洛少顷此刻内心的纠结,她皱着眉看见金管家正带着两个保镖正朝两人的方向走过来,怎么看都像是来找她的啊!
“你们确定刚才看见大小姐往这里过来了?”
“是,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这次如果还找不到大小姐,等着回去老爷子收拾你们!”
说话声渐近,时静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只脚踮起,一只脚半挂在洛少顷的小腿上,双手也没空着,是这劲儿地戳着窗帘布弄出那么点动静。
远远看着谁还不知道那点猫腻。
能在今天这场宴会上偷情的十之八 九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这种秘密还是不知道为好。
金管家丢了个眼神过去,大家很有默契的装作没看见。
听在时静冉的耳里,走过的那群人明显放快了脚步,很快就渐渐走远没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时静冉才一把扒拉开窗帘,重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只是,刚才顷顷怎么这么配合?
她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洛少顷,整个人有些懵。
这是什么眼神啊?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骗过金管家他们而已,有没有真的占了你的便宜,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时静冉无声腹诽了一句,依旧“金鸡独 立”地一只脚勾在洛少顷的小腿上,因为怕站不稳,她脚上的劲儿还不小。
刚才两人闷在厚厚的窗帘里,她因为紧张,这会儿脸上还憋着一股红晕,做好的发型有一丝凌乱,双唇微启,看起来竟是有那么些……诱人?
洛少顷的手上还像烙铁一般紧紧地钳在她的腰上,他的喉头明显滚动了几下,眼神中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他时静冉当然熟悉,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使了劲儿,根本就推不动。
“顷顷,那个……刚刚多谢你帮忙啊。”
要不然如果她被金管家逮到了,肯定要带去时家,也不知道时老头安得什么心。
洛少顷一直绷着一张脸,闻言轻轻挤出了几个字,“怎么谢?”
声音低沉、黯哑,带着几分蛊惑。
时静冉只觉得心一下子跳得很快,眼神不敢与他对视,喃喃道,“不过是随口说说,还真的要谢啊?”
“嗯?”
洛少顷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继续看向他。
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喷在她脸上的气息。
完了,怎么有种被“美色”迷惑的错觉?
时静冉咽了咽口水,在这寂静的走廊里,这吞咽声实在是有些大。她手心的汗越来越多,脑袋里有些晕晕乎乎的,竟是色胆包天地回了句,“那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话音刚落,她脑袋嗡地一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色令智昏啊,昏啊!
她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了!
只是洛少顷根本没给她反悔的机会,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欺身就咬住了她的红唇,轻轻一吮。
那种莫名的燥 热瞬间涌遍全身。
他就像是沙漠里久久迷路的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救命的源泉,恨不得一下子就将那泉水全部汲干,不知疲倦。
时静冉脚下一软,差点就直接倒了下去,还好洛少顷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得很近,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好,既然新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下面有请我们的新娘出场……请问,新娘的父亲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这时候婚礼正式开始,隔着一扇半开的门,主持人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时静冉猛地睁开眼睛,用力地想要把洛少顷推开,可男女力量殊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不过是徒劳无功,反而激得洛少顷更加热切。
时静冉只觉得唇舌已经麻木,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窒息了。
似乎有人推开大门,婚礼现场的音乐越来越大,洛少顷心跳稍稍平复,微喘着气松开了几分。
时静冉仿佛在岸边挣扎的鱼儿终于重回水中,还来不及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只见眼前一黑,两人再次钻进了窗帘中。
她整个人被压在玻璃墙上动弹不得,黑暗中的洛少顷更加放肆无忌,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已经有些飘忽了,好像身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狭小的空间中两人气息交缠,温度持续上升,时静冉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股火气无处释放,想要推开他,又根本没力气。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被迫接受他的霸道,有种在隐秘的快感。
突然,压在她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扣住她后脑勺的那只手终于松开,半撑着在她脑后的玻璃墙上,将她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
洛少顷简直觉得自己快疯了,竟然差点就在这里……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诱惑力,一定是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么失控。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渐渐都平稳了呼吸,婚礼现场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时静冉下意识想要扯开窗帘,刚一抬手就被洛少顷按住。
她小声解释了一句,“这里很闷,透不过气。”
其实憋在窗帘里,洛少顷也有几分别扭,尤其是这走廊还是有人经过,他还不想给人来个现场直播。
只是这窗帘仿佛隔绝了一方小小天地,让他压抑在内心的那些欲望无所遁形,有些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更容易开口。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时静冉没听清,疑惑地看向他。
“嗯?”
“先讨一部分谢礼。说话算话。”
他的声音低沉诱惑,时静冉下意识地点头,顿了顿有些懵逼地“哈?”了一声。
什么谢礼,她怎么不知道。
洛少顷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反正欠下的他会记着,而且一定会要回来。
时静冉的心“砰砰”直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能说刚才是被他色相迷惑,所以随口胡说的吗!
虽然,以身相许什么的,一直都是她的奋斗目标来着。只是顷顷实在是有些反复无常,对她也是时冷时热,导致她都不能坚定目标什么的。
婚礼还在继续,两人各有心思。洛少顷等了会儿也听见她的答复,慢慢松开手,把窗帘一把扯开,两人又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他看了眼双眸还泛着水光的女人,附耳轻声说道,“反正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