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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化名贾灿

贾生笑着说:“我只有六种颜色的彩纸,不过现在六种也用不到了。”

哈尔灿脸色一黑:“那鲁西岂不是永远不可能集齐七种颜色?你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到中原去?”

贾生把哈尔灿搂过来笑呵呵地说:“别这么严肃嘛,我在中原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怎么可能把她带过去?你也不要这么在意一个草原人的事情,你得记住,你已经离开草原了,你是中原人。”

哈尔灿觉得这种想法实在蛮不讲理,但是他现在还要依靠贾生到中原去,发作不得,只好默不作声。

马车不断行进着,一路上虽然时常能够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但是自己却没被贼匪阻挠过,看来贾家的确在这里散了不少银子。

没有人阻挠,不几日就到了中原王朝的关门前。士兵一辆车一辆车地搜查过去,贾生到长官面前递过一个钱袋,点头哈腰说着好话。

“那个小兄弟我怎么没见过啊?”长官嘴巴朝哈尔灿那边努了努问。

“啊,那是我表弟,当年和我一起到贸易区的,只是这么些年一只没跟过车队,您看着面生。”贾生腆着笑脸敷衍着。

长官打量了一下哈尔灿,看起来是汉人面孔,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感觉还算实在,才让车队顺利过去关口。这样车队才算真正进了中原。

车队在附近的城镇歇脚,晚上住在一家客栈里。贾生叫人给哈尔灿剃了乱糟糟的头发,又给他洗了澡,换了身中原衣服,终于没有了草原男人的样子。

收拾干净的哈尔灿身姿挺拔,面庞坚毅,两个眼睛深邃而炯炯有神,脱胎换骨一般,

“这个样子才像是中原人嘛。”贾生一边为他扽展衣服一边向他交代着,“我不知道你对中原有多少了解,遇到不懂的事就少说话,对外声称你是我表弟,名字就叫贾灿,长年在贸易区住着,你可别露了馅。”

哈尔灿一边答应着一边观察着这里的房间,四周都是木质结构,房顶很高,墙上开有窗户,地上放着一张床,这一切都和草原的帐篷里面不同。

“这个城镇还比较偏远,有些草原人在这里生活,情况还好一点,等以后到了中原内部,你可得加倍小心。”贾生还不放心,不停地交代着,草原人进入中原王朝,在官文上是不允许的。

“草原人不是不能进中原来吗,这里怎么会有草原人?”哈尔灿问。

贾生拍了他的肩膀肩膀一下说:“怎么,只能我带你进来,别人就不能带人进来?谁愿意在草原过那种苦日子啊,每年都有不少人偷溜进来。”说完就拉着哈尔灿去大堂里吃饭。

大堂同贸易区的饭馆里一个样子,木制的桌椅,瓷制的碗具,这一切哈尔灿都还应付得了,一双筷子却让他犯难,当日在贸易区要的都是素菜凉菜,用手抓着吃也还可以,而且周围不少的草原人都那么吃,并不惹眼;这次贾生要了一桌子的菜,荤素搭配适宜,样式繁多,有些还冒着热气,周围的人也都用筷子夹着吃,哈尔灿自然不好意思下手去抓。

贾生用筷子示范给他看,哈尔灿有样学样,勉强也可以使用。

贾生又给他介绍桌子上的菜:“这个是糖醋里脊,是把猪里脊切成长而细的条状,再将蛋清与面粉浇于其上,在锅中反复油炸,后佐以香醋白糖等多种调味料搅拌均匀最终出锅。看起来红润中透着淡淡的黄色,嚼在嘴里外酥里嫩,酸中带甜,快尝一口!”

哈尔灿用筷子小心翼翼夹起一块里脊往嘴里递过去,筷子离开盘子拉起一根细细的丝,即使是在一旁看着也感受到粘稠。哈尔灿吃在嘴里,眼睛瞪得圆滚滚得,嘴里更是赞不绝口,都来不及把里脊肉咽下去。

“这盘是素菜,夹起一块白豆腐来带上几片葱末放进自己的小碗里,淋上红得发亮的辣椒油,再拌上这里特产的老酱,就是最下饭、最可口的东西。我再给你要上一碗米粥,你稍微碰一点豆腐下来就能喝下一大碗米粥,这种味道,没吃过的人只听别人说是理解不到的。”贾生介绍着就催促哈尔灿快尝一尝。

哈尔灿按照他说得把豆腐搅拌好放在面前,用筷子稍微夹起一点豆腐的边角来放进米粥里,起先还只是吃一小口尝一尝味道,接着就是一口呼噜下去了大半碗米粥。

贾生不断向哈尔灿介绍着,哈尔灿的肚皮逐渐鼓了起来,他这么许多年还没吃得这样痛快过!贾生却并没有吃太多,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要一步一步地把哈尔灿留住。

结账时候店老板随口闲聊:“您这个朋友饿极了吧?”

“是啊,他长年在贸易区呆着,想咱们中原的饭菜想得快发疯了,我带他回来待一段日子饱饱口福!”贾生哈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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