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我把东西还给他么?”
“是。”
“即使这样一来,等于让我背叛了我姐姐?”白言的眸色一沉,这样看着远方,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稍稍一顿,扶苏轻轻地咬了咬唇:“是……”心里有种莫名压抑,但是她却依旧这样说。眼睫稍稍一颤,也只能这样不再做声。
那日,轮椅的声音渐渐远出,那个微微显得瘦弱的背影一点点离开了她的视线。他没有让她推,而是自己一点点地用手摇着轮子就这样离去。
“哎……”想起那时的情景,琴边抚琴的女子莫名一声重重的叹息。晚上。晚上就是魁斗了,可是她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远远地看去可以望见竹木间若隐若现的楼阁,只知道那个人在里面,但是她却不方便进去。
不是她不想去,实在是——每次靠近都是被守在门外的修竹个凶神恶煞地给瞪出来。没错,她脸皮是厚,但并代表她不会心虚……
“哎……”扶苏想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白言的身体啊……这人怎么可以又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自从那天那样的对话之后,他就再没有出过书房的那个门。
“哎……”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叹息了。
“你以为这样唉声叹气地演戏,就可以放过你了么?”
虽然稚气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调子,不是修竹还会是谁?扶苏顿时眼睛一亮,勉起一抹笑道:“修竹***,今晚就是魁斗了,你是不是来给我加油的呢?”
“谁要给你加油。”一句“***”叫得修竹面上顿时又冷了几分,哼声道,“少爷让我找你过去。”
“白言叫我过去?真的?”扶苏有几分受宠若惊。他终于肯放过他自己了?他终于肯原谅她了?她将琴往旁边一堆,催促道:“那还不快带我去?”
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名贵古琴啊……修竹在她一丢之下险些叫出声,嘴角抽了抽,才硬是又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跟我来吧。”
扶苏顿时没了丝毫唉声叹气的神色,满脸心满意足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