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摸着属于他的那颗枕头,闻着那依旧还在的淡淡的属于他的味道,贪婪地喟叹着 很想他。
“他们都很喜欢,那个鲜肉大人很傲娇,除了会耍脾气什么都不会。”
闫祯笑了声,道:“它会说故事,会讲笑话,会唱歌,而且很适合冬天,可以取暖可以抱。我本来想给你一个,但总怕你会习惯了一个玩偶的怀抱。”
我鼻子一酸,在被我里头轻轻道:“老公。”
“嗯。”
“闫祯。”
“嗯。”
“我老公。”
“嗯哼。”
“谢谢你还活着。”我的眼泪瞬间就没入他的那个枕头,我说不清道不明自己这种情绪,像是很想念,像是还有点委屈,像是庆幸,又像是感动。
只汇聚在一起,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这样的没营养的话。
那头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后,他低沉淳厚令人浑身酥麻的声音响起:“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西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我舍不得把你丢给别人,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孤单。爱上我闫祯的女人就和中了毒一样,解不开,没有那么容易移情别恋,何必害苦了自己还坑了别人?”
我本来挺感动的,这听到后面怎么感觉味道都变了。
“闫祯,你,CBYL。”
闫祯轻笑了一声,道:“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超不要脸的,我潘雨彤不是不可能爱上别人,而是可能会很久很久,久到大家都化为尘土。
我愣愣地想着, 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想到我老了死了, 身边只有孩子没有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闫祯,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你提早我死了,我记恨你一辈子,因为你让我孤独一辈子。”
“好。”
我们说了许多无关痛痒的话,这个夜晚特别静谧。
我竟生出了一种很是亲密而荒唐的想法。
我和闫祯当初的开始太过匆促,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谈恋爱,没有停下脚步这样慢地去聊这些,而今天我们像是刚刚陷入初恋的恋人,彼此诉说想念,彼此许下诺言, 敞开心扉,仿佛在弹唱一首最为纯粹的爱情民谣一般,甜蜜而美妙。
“老公,给我唱首歌,唱首歌我就睡了。”
闫祯是个全能型选手,他的嗓音尤为迷人,开嗓子唱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网上流行的那一句开口跪。
这是我爱了很久的男人,今天,他给我唱一首民谣叫我要你。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我忽然觉得幸福感很满,几乎就要溢出心扉。
我恨不得化为一缕青烟,越过那些高楼大厦,飘过那些网罗交通的路,掠过那些明亮的路灯,在月光下飘入他的窗,看着他为我唱歌的模样。
人说,每一个恋爱的女人心里都有一首诗。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孩子们和那个鲜肉大人吵醒。
我本来十分厌烦这么一个东西,可看着孩子们和两只狗对它的喜欢,这东西又是闫祯弄的,就道:“准备吃饭吧,今天妈妈有个早戏要早点拍,你们快点洗漱, 一会儿上学的尽快去。”
辰辰和蓉蓉高兴地在鲜肉大人上摁着,惹的鲜肉大人哼哼叫着。
“你妈喊你吃饭,你妈喊你吃饭!”
……
我觉得幸福,整个人的脸色就不同于以往,所以在上妆的时候我加重了白色粉底,腮红没有打,眉眼部分就没有画,在唇部就抹了点润唇膏。
我走了出去,到了餐厅用餐,就看到白清扬走了出来。
他愣愣地盯着我,我看了自己一眼,道:“怎么了?”
他忽然红了脸,摇头道:“没有,你今天很漂亮。”
我……男人的话果然信不过。
我都穿一身白,脸也白地跟鬼一样了,这种违心的话也夸地出来。
我妈把我拽到了一边,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太素了,大家都知道你丧偶不是?”
“妈,你别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 闫祯一直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死。”
我妈白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这,要想俏一身孝。你现在穿的就是孝期的衣服全白,脸又这样白,反而显得眉眼更加浓黑精致,那白清扬说那话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浮夸。”
是吗?
我妈带我进入房间,给我抽出一个全身镜,让我自己看。
我一看,还真的是显得无辜清丽,看过去像是要摇摇欲坠一样,男人当然会怜惜。
我嘴角一抽,我可没打算朝这个方向走。
“妈,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公司的车都在楼下等好一会儿,你不是说你今天有早戏要拍吗?时间来不及,还不知道多少人做功夫呢, 你就穿这一身让媒体们看看,一个寡妇的日子。”
……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吗?
我妈给我一个保温盒,“饭菜我给你装到了这里头,你路上就吃,过去十五分钟够你吃个饭的。”
我一看时间,还真是怕来不及了。
我立刻拿走保温盒,就匆匆忙忙和白清扬告别离开。
上了车后,我迅速地将我妈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完,稍微收拾一下,就到了片场。
我刚下车就听到了导演的调侃。
“陆城,你这黑眼圈挺重啊,昨晚干嘛去了? 听说昨晚有新人去敲你的房间,那个新人助理说到现在都还没回到房间呢。”
什么?
我狠狠地蹬着闫祯,昨晚哄我睡都好迟了,竟然后面还有精力?
不对,这臭男人竟然敢出轨!
导演暧昧地笑道:“我听说很多女人敲你的门你都爱爱答不理的,怎么这个就特别地被你宠爱?”
闫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清了下耳朵道:“导演,什么新人?”
“就那个叫童佳的女孩,挺漂亮的那个 。”
闫祯哦了一声,“昨晚有一个人来敲门,我以为敲两下就会走的,没想拿到还继续敲,我就开了门然后她非要进来,说喝了很多酒,浑身热,非要趴我身上。我觉得她太危险了,就把她关在我房间,后来我去了乔安房间和他挤了挤。”
导演脸上的笑容一抽,那个童佳的助理尖叫了一声,急忙去救人。
“导演,现在这些女人都在想什么,喝醉了酒不应该让助理寸步不离地跟着吗? 这要是不小心酒喝多了掉到了小沟里,或者从这么高的楼掉下去,命都没了。”
导演尴尬一笑。
而我怎么听出了这里头的威胁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