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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若为魔

火云神殿一声巨喝;“淳于凯,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还不入殿参拜!”

淳于凯一进去大殿,朝堂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不由地紧张起来。

“不要怕,镇定点,我已经在殿后安排了十万魂术师,各路高手,再说,他现在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了。”太师夏洛克凑到他耳边说道。

皇帝才振作了精神,喝道,“淳于……凯……凯,你来此何事?”

“你就是皇帝?派人追杀我的人就是你?”淳于凯面露冷色地说道。

“是……是啊!”皇帝答应道,一边拿眼睛瞪着夏洛克,心说全是你的主意。

夏洛克装作没看见。

淳于凯接着说:“可是现在我不恨你了,只要你交出穆汐雪。我破碎虚空看见了当时的一切,她是被一群人抓走的。我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只好来这里问问,看她有没有来喝茶……”

“淳于凯!”夏洛克厉声道,“公主分明是打死的!”

“胡说,有何为据?”

“证人在此!传……”

“传—证——人——上——殿—”

只见一人从柱后走了出来。

淳于凯一看,不由双目圆睁:“无崖子!你有种,敢诬告我!”

“何为诬告?我分明看见你当时杀红了眼,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之后,祸及了你身边的女孩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当朝公主,你敢做不认么?”

“狗屁!我杀她干嘛?”

“你是魔魂师,丧尽天良,嗜血成性,你杀的无辜之人还少吗?”

“魔魂师?亏你想得出来。我是魔魂师的话,那你们正襟危坐的这些人是什么?那些追杀的我的人是什么?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混乱审判,决定人生死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淳于凯,双眼通红。

“国有国法,这些是你这个魔魂师能管得吗?你算什么?无崖子乃前任国师,现在虽然告老回乡,但是他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他说的话我信!”夏洛克说。

“我可怜的女儿啊……”龙椅上那个人开始大哭,一副悲伤过度,一个不小心就撒手人寰的样子。

“哈哈,你信?因为你信,所以我就杀了穆汐雪。可笑!”

“这还不算,在此之前,你还屠杀了天河镇三千余口无辜民众,坏房屋一千余间,粮食三万多斤,牲口二百二十五头,你个畜生,小孩子都不放过……”

淳于凯听得目瞪口呆。“那个地方我去过,但是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还敢抵赖!来人啊,把淳于凯拿下!“夏洛克喝道。

“谁敢动我?”淳于凯霸气侧漏,大殿之中狂风大作。

见此情景,庭上诸人,哪有一个敢上前逞能。

却听一声:“我来会会你!”

无崖子跳到大殿中央。

“正好,我正想杀你!”淳于凯寒光大放。

两人恶斗在一起,淳于凯从未与无崖子交过手,那次也只是一个短暂的碰撞。淳于凯想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根本不把无崖子放在眼里。今日一交手,才发觉此人竟深藏不露。

但也就二十多个回合,淳于凯闪身躲过了无崖子的进击,身已在他右侧,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道血色流光飞射而出,直击他后心,无崖子身在空中,重心已失,匆忙中祭出魂器王身后一背。

那道流光没入那件魂器当中,周围的空气中多了一丝血腥地味道,再一看那件来头不小的魂器,已然成为齑粉,无崖子后背皮开肉绽。

“那小子竟然能单纯用魂力毁掉“刑天之剑”,实在变态至极,大家一起上,如若不诛杀此人,我们永无宁日……”似乎是一位个元帅模样的人大喝道。

“谁敢动手……”淳于凯仰天长啸,一个绝大的光影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

“是……他的魂……兽吗?”一个声音颤抖着。

“诸神的黄昏,我的妈啊!快逃啊……”

那头巨兽大吼了一声,周围刚才信誓旦旦的一众人,全部丢盔弃甲,慌乱地找着藏身的地方,比如桌子底下,帘子后面,还有人自作聪明,想着从这个地方跑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暴毙而亡。

“谁都不许走……”淳于凯厉声道。

“淳于……淳于凯,你要弑帝吗?”夏洛克故作正定。

“我等生来自由,谁敢高高在上,谁给他的帝?”淳于凯怒喝道。这一喝不要紧,龙椅上的那位竟然腿一软,从龙椅上滑落了下来。

“淳于凯,陛下天命所归,受命于天,是以上天之名统摄我们,你不要过来……”

“呵呵,受命于天?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还是他们哪一个看见了?”

淳于凯缓缓地前进着,一步一个脚印,似乎这样的速度可以让这些人多受点折磨。

“淳于凯,你今天要是胆敢弑帝,你会遭天谴的……”无崖子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

“天谴,哈哈……如果真有天谴,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活得好好的,你们谁敢说,在这个乱世中,手中沾染的鲜血比我少?无事兴兵,鱼肉百姓,道貌岸然……”淳于凯双眸早已变成血色,而此刻瞳孔不断散大,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如果真有那天,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神,都烟消云散!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淳于凯,你不要过来……”夏洛克此时连连后退,竟带着有些哭丧的声音说道,“淳于凯,不要过来,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你算什么?”淳于凯冷声道。

夏洛克赶忙朝着躲着龙椅后面的那位使眼色,“对……对……,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你可以带走穆汐雪……”

“迟了……”淳于凯拿出一把巨大的镰刀,大殿上惊惶的人们,此刻又炸开了锅。

“我的天啦,至尊神器——裂空月镰。”

“淳于凯成神了,他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战胜的,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不要死啊……”有人大叫道。仅仅一个瞬间,大殿上几处地方,多了几滩水渍,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淳于凯正待挥下镰刀,突然觉得一股凛冽的气势迎面扑来。

“不好!”他叫道。

一股剧痛径直潜入脑中,一个趔趄,竟从朝堂上滚了下来,呵呵,九百九十九阶,这个所谓的皇帝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淳于凯心里想到。

无崖子爬起来,跃回来飞起一脚揣在淳于凯脸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淳于凯“砰”地一声撞在一根巨柱上,大殿不禁也颤抖了。柱子四周的武将慌忙躲开。

淳于凯触地一个翻身,犹能跃起,只是一阵阵剧痛像要把他撕裂一样从全身每个地方袭来,他一立起,又单膝跪地,只能用裂空月镰紧拄着地,疼痛中,竟然将镰刀把直插入大殿地中一尺。

“好……你打的……好……”淳于凯咬牙道。

“打你怎地?你动了杀心吧,只要你走过了那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你的能力就会被封印一大半,这就是你自负的代价,你还怎么跟我斗?”

“别怪我,刚才要是夏洛克出手,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你不是问过我什么是魔魂师吗?哈哈……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像你这样他们没法管的东西,就叫做魔,枉我一生不断追寻世间大道,到头来却是落得浮梦一场,妻儿都不能保全,想必我死了,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妻儿,因为他们任何时候都不忘暂时自己的仁慈,杀了我,杀了我,吸收掉我体内的“皓时之漏”,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从此以后这天下再也无你战不胜之物……”逼音成线。

“无崖子老儿,你居心叵测啊?”那么我就成全你。

大殿背后飞出了两具尸体,一大一小,不过早已面目全非,不可辨认,看着无崖子抽搐的面庞,淳于凯肯定了那是他的妻儿。

“淳于凯,看到没?这就是我的下场,成魔吧!成魔吧!我若为魔,必定毁灭这天地,让鸿蒙重生……”随着无崖子最后一声喊叫,他的身体爆裂开来,一个纯蓝色的沙漏出现在迷幻的光影中。

淳于凯大手一挥,那个沙漏就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裂空月镰”和“皓时之漏”本来就是一对,它们之间又岂能没有感应?

当那些企图阻止的人冲到淳于凯面前时,等待他们不是死亡,还能是什么呢?

我若为魔,必要毁天灭地,让鸿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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