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飞翔着一只鹰,心中激荡着豪情。”这是今年8月中旬我乘坐在由大连回通化的列车上写的一句话。
去开笔会,文友们一起唠。唠着唠着,就觉得我这个长白山人挺孤独。和文友们在一起说得越多,笑得越响,这心越孤独。像似心又回了长白山,挂在粗粝的老柞树的枝丫上。
笔会前,有幸看到额尔敏河畔的一家厂报,那报上便有一只“神鹰”。反复咀嚼,似乎得到“神鹰”之光普照。就常梦见一只鹰,在蓝天上飞。
据传,清最高统治者爱新觉罗家族制造开国神话说,把长白山看成祖宗发祥地。因是皇地,康熙一道圣旨,以富尔江为界划边栽柳,封了白山千里。封禁期间,清政府曾多次派使臣到白山天池祭祖,行至额尔敏河畔,设二密台向白山天池遥拜。
我曾回答我的一位老师的话:世间总有一些热爱他们的土地,热爱他们的民族的人们,他们是世界最美丽的孩子,同时也是最忧虑的老人。他们总愿把自己磨成齑粉撒在田野,如是,田野才常开出一些奇异而美丽的花朵,有人称之文化之花。
据传,闯进白山皇族封地的人,是一只鹰把他引领的。那人是个挖参人。长白山文化可不可以说成是“挖参人文化”?这样,我们似乎就该严肃地认识到覆在白山大地上的文化土层有多厚。
总有人想把自己变成白山文化土层中的一粒子。这种人,特别是用白山泥土塑成的白山人,就对那神鹰有一种历史的向往。哪怕用最难懂的语言为她歌唱。
终于在二密河畔见到了那飞翔的神鹰。原来,她是一种最真实的象征。她刚劲有力,折射着阳光,升华着风……
神鹰有跨越历史的历程。当年引领挖参人进入长白山的神鹰已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今日这只神鹰是从二密河畔升起的。
不是神鹰和人们搏击,也不是神鹰引领着人们;而是人们驾驭着一只神鹰,驾驭着神鹰的人们就居住在当年的额尔敏河畔。
从冰雪到绿草,那是冬天走向春天的路。从失败到成功,那是您冒着风雪、踏着冰层闯出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