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迷雾弥漫却可偶见一丝清明,霍白一身月白长袍如同一尊谪仙立于一群紫红二色服饰的修士之中显得极为出尘,他看着这些天赋出众的修士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雷辰说道:“既然你愿弃暗投明,归入我神道院门下,那么就先带领着这支队伍与我宗修士队伍会和,另外还有你们二宗的后辈在那,你们就暂时留在天道宫防守的同时保护好他们二人,日后自然有安置和安排你们的地方。”霍白说到正事,脸上严谨,语气也是生硬了许多。
雷辰掏了掏耳朵,笑道:“行行行,看你一脸木头人说教模样,他奶奶的老子也是知道战事安排的,你不必担心我们见到紫云血仙二宗弟子难以下手!”他虽是跟随霍白,但心性如此,不会因为服从就压制自己。
霍白倒没什么生气,雷辰这种心性正是他所欣赏,淡淡一笑后道:“雷辰,叫你们回天道宫并非是害怕你们和紫云血仙联军对上,而是暂时雪藏一段时间,就如韬光养晦,到关键之时才能发挥出其不意之效。”霍白的双目明亮,心中筹划如同深渊难以测算。
雷辰不知何时竟是将那柄紫色飞剑缩小与掌间正在剔牙,那飞剑一阵阵灵光闪烁似乎是在抗议,但又被雷辰手掌之中雷光镇压,“他奶奶的说的这么复杂干嘛,不就是突然给他一刀嘛,我懂了,看老子不一刀捅得他断子绝孙。”雷辰这个比喻倒是极为贴切,底下弟子一时全都明白了,想到能让紫云血仙之人个个断子绝孙纷纷目中战意闪烁,却是忘了前一刻他们也是紫云血仙弟子。
霍白听此苦笑一声,挥了挥手驱散了一片迷雾,“好了好了,你要这么想也行,那现在能按照安排行动了吧,战事紧急。”霍白实在是不想再和这家伙浪费口舌,反正他只要照着自己所说去做便不会破坏大局。
“好!”雷辰也有些懒得说话,直接就是招呼自己身后弟子慢慢退出这片区域前去与天道院弟子会和,这些精英弟子都是天赋过人之辈,就是纪律秩序都是一绝,不到片刻数百人就撤出了这片区域。
雷辰看着所有人都撤出后,搭上了霍白的肩膀笑道:“好啦,外人都走完了,现在是不是该你我兄弟二人便在这密林散步边谈心呀。”这话极为轻挑,配上二人都是俊秀面容,更是让已经撤出弟子队伍末尾的几名女弟子不时回头眺望。
霍白一声淡笑,脚下雷鸣声起,骨骼响起一阵炒豆子般声响下一刻就是身形一缩竟是出现在了雷辰手臂之外,这雷动步精确到骨骼血液的神通让雷辰一阵目瞪口呆。
“好了,我想应该是你也发现了密林的不对劲了吧。”霍白没顾雷辰手上突然一空而生出的不知所措之色,只是在四周踏出奇怪步伐,手指如幻影一般掐出奇怪法印。
“不错,我曾在宗门在一处秘境之中获得的秘典之中看到过关于此地的一些传闻,传说当年这处密林乃是远古一位名为青帝的大能长眠之处,但也是猜测……”雷辰说起此事,面容一正,浑身更是雷霆迸发,浩然正气长存,“不过你在大能的墓上跳舞会不会有些不敬,虽说你也是一片好意想要以舞会友,安息大帝地下之灵,但……”
霍白嘴角一抽,脚步虽是没停,却是袖中飞出一道杀戮剑气就悬浮于雷辰的嘴边,似乎下一刻就会祭出穿口而过,“这乃是我天道院的寻脉步法,是一位擅长此道的祖师所创,虽说此地乃是大帝之墓,但应该也能寻见端倪。”霍白脚下步法越发玄妙,这乃是他曾经感兴趣随意记下的,没想到竟是派上了用场,此刻他也是在凭借自己出人灵魂力所带来的强悍悟性快速推演,“不过这青帝虽说在大陆史上要比雪姐弱上不少,但起码也是封帝之人,他的墓地真的应该探索吗……若不是刚刚雷霆与阳炎冲撞带来的灵暴破了此地隐匿风水之相还真没法发现这处墓地,可能也是缘分吧……”霍白脚步不停,心中却也在暗忖。
只见霍白脚步越来越快,整个人几乎成了一道幻影在四周飞速移动,竟是带出一阵时空变幻之感,一幕幕场景变幻,周围密林突然慢慢枯萎化为点点灵光在空地凝聚,而那地上却是出现了一抹黑色成圆形通道之形状。
霍白见那通道出现,脚步才缓缓停下,面色已是苍白无比,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几枚丹药服下,面色才微微转好,“原来那位祖师寻脉之法其实是用来破除风水环境而已,真是玄妙无比,但也是因为这帝墓已经过不知多少年风吹雨打时间更替,而这青帝又似乎不擅长此道,不然恐怕我也没法用这半吊子寻脉之法打开此处墓地……”霍白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深黑通道,也不知该喜该悲……
“喂,雷老粗,这帝墓恐怕底下有着无尽危险,要不然你还是先退去吧……”霍白此刻对雷辰这人心性已经了解,心里也把其当做朋友,故凭着此前其表现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
但问出话来却过了片刻都没有回答,霍白不禁有些烦躁地回头望去,却见到雷辰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嘴前那道杀戮剑气不敢说一句话,呆若木鸡。
霍白淡淡一笑就是将那道杀戮剑气召回,才见那雷辰松了口气,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喊道:“你这小白脸,随意祭出这等危险神通,弄得老子累死了,还有那帝墓,拜托,是帝墓啊!老子怎么可能把这等造化留给你一个人。”霍白听此也是嘴角带笑微微摇头,他知道雷辰如此说到其实还是担忧自己一人进去孤立无援,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
“再说我还想看看青帝有没有子嗣呢……若是有个女儿什么的,与其结个亲家也是好事……”雷辰小声嘀咕,可霍白是怎样修为怎会听不见,但也是脚下一个踉跄强装镇定走向那黑色圆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