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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起?

霍郑凯昨天回家时几乎是蒙着脑袋进门的,为让母亲发现脸上的那些青紫伤痕,他今天还特意提前起早半个小时去往学校。

九月才刚刚开始,气温就明显有所下降。只能说这就是季节的转换过程吧。昨晚刚下过小雨,地面还没有干透。到处都有水的痕迹,车压过去总是会将行人是衣服溅到脏水。想当然的就是一顿臭骂。

霍郑凯才会被这样小事吸引注意,只是阴湿发冷的空气让他觉得自己衣服穿薄。清晨的校园人迹稀少,霍郑凯单手骑车发短信给梁泰,简短的文字说明自己今天提前走的已经到学校。果然俗话说得好早起三光,晚起三慌。霍郑凯今天很容易的就找到停车位,而且去超市买牛奶时还用排队。

拎着牛奶走上三楼,旋转建筑楼梯铁栏杆受气温影响变得冰凉。原以为会是空无一人的教室打开门后却发现一个让霍郑凯移开视线的人存在。扎着马尾辫的孩靠窗坐着,拿着一本大的速写本,用铅笔轻而快速的描绘着什么。

霍郑凯缓慢这脚步走进教室走近孩,苍白如大理石般的脸上嘴唇微抿,专注着手中的画,娴静如晒暖的猫。这副画面美丽的好像一碰就会幻灭。霍郑凯看一眼,纸上描绘的是一艘船。他觉得她画的轮船跃然纸上。

“温暖?”明明就站在她身边,她专注到始终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出现。霍郑凯有些焦急,轻轻喊她的名字。

人如其名的生抬起头扯下耳机,抬头看到是他才展露出一个看就会觉得很舒服的笑容,上扬的弧度相当优美,一双靓丽的瞳孔像是要看到人的信中文。她回答说:“嗯!早啊霍郑凯。”被她叫到名字,总觉的浑身汗毛都在激动的叫嚣。

“你,来的可真早。”他跟温暖说话时有点审时度势生怕水错话惹的人家高兴。霍郑凯大着胆子坐到她前面的位置正对着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怎么说呢,稍微有一点害怕吧。”食指放在下巴上,脑袋微微抬起。像是思考一样的动作,真的是相当戳霍郑凯的萌点。光是看着温暖他就要脸红害羞。

霍郑凯把眼神别开敢直视她的说:“真的有人群恐惧症这种病吗?你会害怕别人吗?”温暖把铅笔收起来,动作轻柔的拂去橡皮屑说:“如果是单独相处的话,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可如果在人群中,大概就会害怕的头晕之类的吧。但是我总能一直来上学呀,家里人会骂的,所以今天还是鼓起勇气就来。”

想到昨天师点名时点到温暖,有个坐在前排的清瘦少跟师说什么,那个人霍郑凯记得好像是临时班长,但是估计是办事效率比较高吧,那临时班长已经成为正式的。到现在位置霍郑凯还是记清那个人的我样子,只是相当讨厌他罢。但是师倒也挺信任那个班长的,他只是说句句话,师就没有再追究她缺课的事。霍郑凯原以为她可能是上,现在看来并是那回事。

灰蒙蒙的天色逐渐转而明亮,脚步声混杂着谈话声寂静也开始在寂静的校园里出现里响起。半开着的教室门也被刚刚到来的男生推开,他进教室用惊讶的眼神看看面对而坐霍郑凯和温暖,带着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走到自己座位上。

霍郑凯觉得有些尴尬,他本来就是有些典型的闷骚。被人误会的他害羞,也就没有再和温暖说什么就走到后排玩手机去。整整一节早自习,教语文的‘胡适’班主任都在教室外面巡视。时而还故意离开然后再次出现在窗户口伸头往里面看。霍郑凯一个小时里都在百无聊赖地翻看语文书,高一上册的语文书里并没有太多他喜欢的文章,冗长的文言文光是读一遍就口干舌燥。

和他同的是齐峰辉,他从上课铃打响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梁泰靠着枪可以挡师的视线,断的在手机上按着键盘。好容易熬到下课,班上的人都三五成群的离开教室。霍郑凯跟着梁泰出去吃饭,齐峰辉就算睡得再死,下课的我时候铁定会弹起来跟谭晶一起。临走时霍郑凯看一眼独自坐在窗边的温暖。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慌忙的拿出画本继续描描画画。

霍郑凯有些心疼她的孤独,下课特意买几袋平日见那些生常买的零食,想待会带给温暖。可等到他再次回到教室,还没等把东西给她,就看到温暖的桌子上多两块面包。霍郑凯只能无奈的把自己买的东西喂进梁泰的嘴里。

她何时出去买的?又或是谁买来给她的?

观察才发现,一个人要用多大的努才能忍受孤独。温暖在上午的五节课中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座位,每当教室里开始人声鼎沸,她便拿出她的素描本,与他人交流自然也没有人去主动和她问好,夹杂在青春专属的热闹气氛中,她的身影孤僻的让人心疼。霍郑凯也对自己感到疑惑,以往的他从来没有对任何生如此关注。

终于霍郑凯还是耐住的迅速行动。

“喂!要要一起去吃饭?”霍郑凯终于在晚饭休息的时候开口向温暖提出邀请:“我请你吧。”他也知道为什么,只是非常非常想要跟温暖拉进距离。

原本打算好的再高一结交太好的朋友,以免分科之后会有隔离。但是遇到梁泰之后他的观念就改变。但没想到,温暖的出现带来比梁泰强烈的感觉,是一种想要守护呵护一直待在她身边的感觉。

都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波浪起伏着而我们无法逃脱孤航。但是假使我们迷失方向,波浪将指引穿越另一天的曙光,而对于此刻的霍郑凯来说,温暖便是那道光!

自己无意间建立的“容进入”结界打开,黑暗的只剩下自己的空间被突破,带来光明给她的男生问自己:“要要一起?”只是一个小裂缝,温暖觉得困住自己的孤独牢笼破裂,大片大片的感动如洪水从裂缝中挤入内心深处。花开,然后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失。这个地球、太阳、银河系甚至连这个宇宙也会有死亡的时候,人的一生和这些东西相比,简直就像刹那间的事情,在这样的一瞬间,人降生,笑着、哭着、憎恨、喜悦、悲伤、爱,一切只是刹那间的邂逅,而最后都要归入死的永眠。

她激动的眼眶湿润,明眸因眼泪的关系而皓洁明亮:“真的要跟我一起吗?”

“嗯!你愿意吗?”霍郑凯有些担心会遭到温暖的拒绝。但没想到温暖反而出乎意料的相当开心。

她的一声“非常愿意!”只剩他们的教室回荡着温暖激动的声音。

得到应允,霍郑凯带着温暖走出教室。学校晚间时间是可以出到校门以外的。他走在前面,时时回头看一眼温暖。如同被放在橱窗里精致洋娃娃般的孩,现在却毫无距离感一脸开心的跟在自己后面。

回头观察时无意间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满眼笑意,他有些害羞的把头转回去。走出教学楼的同时,霍郑凯远远就看见梁泰蹲在花坛边。高瘦的身材搭配大腿。因为纤瘦的关系,他蹲下去的时候只有显得很矮小。但站起来就一样。一直等待着的他看见霍郑凯出来大声喊一句:“你快点过来!”

那时的他是会有这种感觉的,到现在霍郑凯才会觉察出来。如果要让霍郑凯选这一件最后悔的事,那大概就把温暖介绍给梁泰认识。当她缓缓走向花坛边走向梁泰时,霍郑凯就注意到梁泰的神情。

友谊的改变是在那一刻开始?还是在那一刻之后?总之,当梁泰和温暖结识之后,他们的友谊终将会迎来考验。

真是奇怪,现在明明是秋天吧?可为什么专属于春天的那种平静的蠢蠢欲动会如此淋漓尽致体现在梁泰身上?那大概就是人坠入爱河的一霎那吧,霍郑凯还是第一次看见。连他也禁心跳加速的有些呼吸困难。

匆忙的从花坛里扯出一朵初开的雏菊,梁泰将它递到温暖面前:“这个,送给你。”“谢谢。”她既有些惊讶又带着开心。小巧的双手伸出去,接过那代表着秋天的标识。异性的两只手握住同一朵花,显得是那么具有画面感。魅到让霍郑凯微微感觉到心酸!三人走在路上,霍郑凯和梁泰并肩同行,温暖走在前面时的回头与两人搭话。今天的梁泰格外健谈,看着温暖手中一直拿着的花,霍郑凯几次都觉得心里很舒服。他原以为晚自习放学梁泰对她的话题就会结束,但是和他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霍郑凯的耳朵至始至终都充斥着的语句都和温暖有关。

“我觉得这样生挺好的,看着文文静静的,晚熟其实还是很能聊天。”放学的我时候,依旧是霍郑凯同梁泰一起。温暖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等待着谁一起放学回家。当时班里明明只剩下她和那个霍郑凯讨厌的班长。

梁泰用只右肩背着双肩包,手伸进口袋笔直的看着前方说:“这就是所谓的闷骚吧。”“她说她是人群恐惧症。”

“真的假的?感觉跟电视剧一样。”梁泰上调一下眉毛表示惊讶。

霍郑凯没有回答,打开手机看时间都关上。梁泰突然用肩膀撞他一下:“你觉得啊,我这个星期六把她找出来玩可以吗?”

“你才刚认识人家,约出来礼貌吧。”霍郑凯话说的很客观,其实内心也希望梁泰去找她。

“说的也是,那还是以后再说吧。”这样遗憾的说完,霍郑凯看梁泰一直上扬着的嘴角,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骗梁泰说自己要帮母亲带东西所以从另一条路走。并且在第二天早上,他有意避开同行再次选择骑自己的电动车去学校。

怎么会这样呢?他和梁泰明明是挚友吧,为什么只因为一个孩去就开始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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