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要如何才能逃出去,可现在,她却在祈盼着,能有人来救救她。
可是,真的会有人吗?在这个荒郊野外!
脖子上清晰的痛感传来,穆可可再难控制,失声尖叫。
“放开我……混蛋……我要杀了你……混蛋……不要……”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踢开,男人尚未回身,已被人从身后抓住,狠狠一脚踢在胯下,扔了开去。
“带回去!”
贺子琛再难维持一贯的云淡风轻,声音森寒,面色森寒,气息森寒,宛如地狱嗜血的修罗!
穆可可的痛苦嘶喊,无助哭泣,让他的心,跟着抽痛。
“是!”进来几个保镖,欲将三个男人带走。
穆可可此时视线模糊不清,见又有人进来,从身形看出是男的,心中恐惧惊慌,难以遏制的嘶吼出声:
“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她整个身子不顾一切的朝后缩,完全偎在了贺子琛高大的身影里,双手双脚胡乱挣扎着,过程中甚至打到了贺子琛的脸。
那三个保镖原本目不斜视,在听到穆可可的惊叫后,下意识的看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看了不该看的,又都在瞬间低下了头颅。
心里却在感慨神了,贺先生竟也会做英雄救美的事。
“滚出去!”
在他们看过来的瞬间,贺子琛的衣服已经披在了穆可可身上,遮住那半露的美好。
“可可乖,可可不怕,我已经让他们都出去了,你现在很安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放心。”
宽大的西装外套,将穆可可给遮了个严严实实。带着淡淡的暖意,犹如此时的贺子琛带给穆可可的感觉般温暖安心。
“不……不要走,带我离开这儿,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好不好?我……”
温润柔和的嗓音,拉回了点穆可可的意识,她慌乱的找着词汇,却在话未完前,带着满腹的惊慌惶恐,晕了过去。
贺子琛颦眉检查她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的伤口后,将人抱起,出门上车,迅速的朝着他的别墅而去,路上一连打了几个电话。
贺子琛坐在车后座,怀中的穆可可浑身狼狈,满脸的泪痕,散乱的头发,残破的衣服,苍白无血色的脸……
这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贺子琛,穆可可刚才经历了怎样的足以毁掉一个女人一生的灾难!
昏迷当中的穆可可仍旧处在极端的害怕当中,不断的呓语颤抖,贺子琛紧了紧双臂,眸中满是自责,若是他的命令再直接清楚一些,她也不至遭此磨难。
车子到了别墅外时,那里已经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候在那儿。陆战,贺飞,詹俊城也在那儿等着,满面担忧。
待看到他完好无损的下车时,三人瞬间松了口气,贺子琛只说要女医生,又不说什么事,可把他们吓得够呛。
几人刚放下的心,却又在下一刻提了起来,贺子琛竟抱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脏兮兮的货儿。
他不是有洁癖,见不得脏东西吗?
他不是不喜欢与异性接触吗?
贺子琛没心情解释,上了二楼主卧,几名医生跟在身后,詹俊城三人对视一眼,落在最后。
当看清穆可可的脸,又亲眼见到贺子琛将穆可可给抱到主卧的情景,詹俊城差点摔倒,直呼活久见!陆战,贺飞也是讶异的张大了嘴巴。
并非他们大惊小怪,就算叶修在这里,也难以保持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爱干净,不喜异性?
尼玛逗鬼呢!
那穆可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不说,重点她可是个女的!阿琛都给抱到卧室去了……
果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可可怎么样?要不要紧?”
满心焦虑的等着,医生检查一结束,贺子琛急切询问,语气间难掩担忧。
“贺先生不必担心,可可小姐本身贫血,又太过劳累,再加上受了惊吓,且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才会昏迷。至于那些外伤,休养段时日自然就会好了。需要注意的是,可可小姐被人一脚踢中腹部,造成内伤,这几日会偶尔疼痛难忍,除了需要按时吃止痛药外,饮食也得营养清淡且易消化……”
医生一口气交代了很多,贺子琛仔细的听着,一字不落。
贫血!
脑震荡!
踢中腹部!
内伤!
会痛!
好!很好!非常好!
竟敢对他护着的人下手!
这些人,很有胆量!
他会让他们明白,究竟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锦绣小区的房子,明天给我安排好,各种家具用品都得一应俱全,装修成一室一厅。”
医生离开,贺子琛给穆可可服了药,安置好她后,冲捧着颗八卦心上前的詹俊城说到,那没表情的脸,让詹俊城直呼不好。
“……”詹俊城转身就走,生怕贺子琛再给他安排什么任务。
“等等……”贺子琛却在身后叫住了他。
詹俊城无奈转身,冲着他笑。
贺子琛没心情跟他贫。
“今晚的事你要是敢泄露一星半点,让A城那边知道了的话……阿城……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
“我知道,我保证!”乖乖的,他一定什么都不说!
詹俊城知道,贺子琛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只是他教养良好,一直压制着。
看来这个叫穆可可的女人,已经住进了他的心!
只是,阿琛,你的爱,怕是会成为日后东方薇薇要穆可可命的导火索啊!
“你们两个也一样!”
看着詹俊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贺子琛看向陆战和贺飞。
尽管知道他们两个不似詹俊城那般口无遮拦,但他仍不放心。生怕他俩脑袋一热干了不该干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贺子琛的反常态度令陆战和贺飞相对一眼,都没说话。
回到房间,静静注视着穆可可,想着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她言辞犀利,态度嚣张的将阿城给逼得哑口无言,连单挑那样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