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的手术才做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怎么会不知道。”余浩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音的方向:“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宠宠说。”
“麻烦余先生也一起出去,宠宠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我会全全处理。”
从门外大步流星走进来的尉迟修,周身散发着冷意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唐宠宠,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唐宠宠!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这么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病床上的人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大脑空白了一秒后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起来:“我之前打了电话给你,那个时候你挂了我的电话。”
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她偷跑吧,明明就是他自己挂掉自己的电话。
“在你已经到达S市的电话,唐宠宠你是觉得我现在还在跟你开玩笑?”
“尉迟修!宠宠刚才晕倒,你这样盛气凌人是什么态度!怎么装不下去了?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眼看着宠宠被教训,余浩蓝马上忘记了自己跟对方的约定,拦在病房门口,阻止尉迟修进来。
“让开!”
俩个男人站在病房的门口,目光相对俩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厌恶。
“不让!宠宠的肾脏是怎么少掉的,尉迟修你要不要现在当着宠宠的面解释清楚!”余浩蓝坚决不让开身子。
“余浩蓝!我忍你很久了!”
开了俩个小时的车,又花费了不少人力才找到唐宠宠的尉迟修,此刻早已经怒火中烧,可余浩蓝却还一再的挑衅。
俩个男人往日里就各自看不顺眼彼此,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俩个人就站在病房的门口彻底的打了起来。
尉迟修比余浩蓝高出半个头,加上往日里也有健身运动的习惯,很快余浩蓝就落在了下风。
唐宠宠急的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光着脚就冲了出去,眼看着尉迟修的拳头就要再去落在余浩蓝的身上,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快的冲了出去,挡在了余浩蓝的跟前。
“尉迟修!我不准你打他!”
原本火药味十足的现场,瞬间变得寂静,唐宠宠睁开眼帘看向对面的人。
尉迟修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唐宠宠刚想要看仔细时,那人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静模样。此刻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唐宠宠转过身去,将身后被人打伤的余浩蓝扶了起来:“浩蓝,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可是宠宠你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吗?”
被人扶起来的余浩蓝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向对面那个不动声色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说过如果你对尉迟修有意见,请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们就别在做朋友了!”
经过了上次的见面,她以为余浩蓝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在跟尉迟修吵架,可是刚才这俩个人不但是吵架,而是直接打了起来。
余浩蓝愤怒的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她的跟前:“因为他爱的人根本不是你!这就是证据。”
满地的照片上,都是尉迟修跟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许多照片中俩人姿态亲昵。
唐宠宠蹲下身去,将那些照片捡起来,其中一张照片上,那个陌生的女人刚好抬起头,半迷着眼睛看着尉迟修的方向。
那张脸跟唐宠宠有七八分的相似,轻飘飘的照片被捧在人手心里,好像有千斤重。
“这不是我,对吗?”唐宠宠举起手中的那一张照片,眼底不知何时盛满了泪水。
就算她跟照片上的人长的再像,唐宠宠也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她。
站在一旁的男人往她这里走来,想要将她手心里的照片抽走。
“尉迟修,这个答案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这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宠宠你误会了。”
那些照片尉迟修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他跟那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共就那么几次。
看来他小看了余浩蓝,没想到他竟然会拍人偷拍自己。
“我想一个人静静。”
唐宠宠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不在看他,转身回到病房内将自己的背包拿上就要离开这里。
“宠宠我陪你。”
余浩蓝看到她要走,轻蔑的瞪了一眼尉迟修,想要帮她将背包拿过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拿。”
避开了余浩蓝伸过来的手臂,唐宠宠平静的侧开身子,直接走了出去。
从医院出来,身后的俩个男人都不放心的跟在她后面,唐宠宠无视了那俩个人的存在直接去了车站。
买了车票之后站在站台跟前,S市的太阳很大,照的人眼睛有些花,唐宠宠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一道阴影从侧面袭来,那晒人的阳光被人彻底挡住。
尉迟修站在她的跟前,宽大的肩膀挡住了所有的烈日:“你身体还没好,我送你回去。”
“我坐客车回去就好。”唐宠宠第一次这样冷漠的跟他说话。
尉迟修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车子旁边站着的保镖飞快的将车门打开。
唐宠宠尖叫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尉迟修死死的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唐宠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门被人关上。
余浩蓝想要过来拦下车辆,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冲了出去,直接将人按倒在地上。
“尉迟修!你快放开余浩蓝!”
看到好友被人按倒在地上的画面,唐宠宠整个人脸色都变的雪白,刚醒过来的画面再次在眼前上演。
心力交瘁的人再次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昏迷之前只看到尉迟修那双冰冷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世界就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
别墅内,小梅半跪在床头给床上发高烧的人不断的擦拭着脸上的热汗。
一盆盆的冰水换上来,可是床上的人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
被尉迟修连环电话轰炸过来的医生给床上的人挂了点滴,看向尉迟修的眼神都充满了不满:“才说过让她好好休养身体,你这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