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馆的中年男子感激楚游天等人:“谢谢大家帮助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方才多有失态,给大家造成麻烦,还望大家见谅。”楚游天道:“刚才我仔细看你家公子的容貌,又看你们两位,我们好像之前在小镇的客栈遇到过你们。”公孙盈道:“我也想起来,那天晚上你们说家中有事,吃好饭就趁着夜色急匆匆赶路。”罗敷道:“我记得你们的钱还丢了,付不起吃饭的钱,也是楚哥帮你们出的饭钱。”
中年男子疑惑道:“啊,我们曾经见过面?”青年男子道:“你们说得对,我也想了起来,我们确实在小镇的客栈相遇过,客栈老板真是蛮不讲理,说我们的银子分量不够,还要我们留下来洗碗。”他看着楚游天道:“是这位少侠帮助我们,解了我们的围。”中年男子也想了起来:“原来是你们,没想到我们会在都城再次相遇,再次受到你们的帮助,说来真是惭愧,哎。”
楚游天道:“看你们公子喝了不少酒,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公孙青道:“我听你们公子大声叫,我豫冲可是堂堂西陆的王子,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们公子当真是西陆国的王子?”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没......,你们别听我家公子酒后胡言乱语,他这是耍酒疯呢,我们家公子怎么可能是西陆国王子。”
青年男子道:“你们千万别听一个醉汉的话,再说了,堂堂西陆国的王子怎么会出现在你们中路国的酒馆呢。”中年男子道:“我们只是来都城寻找亲人,没有找到,我们家公子又遇到一些烦闷的事情,多喝了几杯酒,他人酒量不好,才胡言乱语。”
罗敷道:“你们家公子何止胡言乱语,还掀翻了酒馆的桌子,打破了酒馆的碗筷酒瓶,人只有遇到十分不如意的事情才会这样子做。”青年男子道:“姑娘说的是,说的是。”楚游天看三人言语遮遮掩掩,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事情,本想继续询问,又一想人家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继续问下去有失礼节,也就没有继续往下问。
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架起醉醺醺的豫冲,中年男子道:“给各位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就带着公子离开,再次拜谢各位帮助我家公子。”豫冲已经有些酒醒,他推开两人道:“暮山、流丹,如今事情到今天地步,我们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堂堂西陆国王子豫冲只是一时落魄,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看这几位为人正义,两次出手帮助我们,也算是我们有缘,告诉他们也无妨。”
原来,中年男子名叫暮山,青年男子名叫流丹,两人是豫冲的贴身侍卫。暮山低头道:“既然公......王子同意,我就告诉他们。”
楚游天等人听豫冲的话,感到十分惊讶,他们眼前的醉汉真的是西陆国的王子。知道豫冲的身份,反倒是让他们心中更加疑云缭绕,西陆国的王子怎么那天出现在小镇客栈,现在又出现在都城的酒馆。
晏成锋问:“你真的是西陆国的王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中陆?”豫冲道:“事情说来话长,我确实是西陆国的王子。”公孙青看看酒馆四周,人来人往,多有不便,道:“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不如豫冲王子跟着我们回到王府,在好好叙说事情,怎样?”暮山道:“王子,这可好?”豫冲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一路上,众人互相介绍,认识彼此。公孙青、晏成锋感到西陆国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个堂堂的王子来到中陆只带了两个侍卫,还喝醉酒在酒馆里耍酒疯。
楚游天也感到事情的不简单,罗敷久在朝天谷,对外面世界的事情还处在半知半解之中,这几天在王府里,萧意云、公孙盈告诉她不少几大国的事情,她才知道世界之大,超乎她的想想。她对楚游天悄悄道:“楚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骗我们,西陆的王子怎么会出现在中陆呢?王子不都是腰缠万贯,金钱无数,现在连个酒钱都付不起。”
楚游天小声道:“我心里也有很多疑惑,他们好像本来不想告诉我们事情,现在又听那个豫冲王子的话,才敞开心扉告诉我们。如果他们是骗子,大可没必要这样子大费周章来欺骗我们。”罗敷道:“如果他们是骗子,到了王府,我要他们好看,让他们进得了王府,却出不得大门。”
众人来到王府,王府大厅里正在品茶的萧世易看到豫冲进来,连忙放下茶杯,站起来迎向豫冲道:“豫冲王子,您怎么来到王府,也不派人告诉老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对着众人道:“青儿,你们怎么会遇到豫冲王子呢?”众人听萧世易的话,惊讶不已,心中也不再感到疑虑。罗敷低声对楚游天道:“没想到他真的是王子。”楚游天道:“你还怀疑他,看吧,他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子。”
公孙青道:“父王,您认识西陆王子?”萧世易道:“他就是西陆王子豫冲,我们那天在王宫里已经见过面。”公孙青将在酒馆里遇到豫冲的经过告诉萧世易。萧世易听完后长叹道:“要不是大王不肯派兵帮助豫冲王子,他也不会心情不好,借酒消愁,说起来都是我们中陆的错。”
豫冲苦笑道:“王爷,豫冲真是惭愧,在大街上耍酒疯让人笑话。”暮山道:“王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妖后扰乱我西陆国,我们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流丹道:“是啊,王子,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打败妖后,重新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众人被他们主仆两人的话弄得一团雾水。晏成锋道:“豫冲王子,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不妨说给我们听听?”楚游天道:“如果你信任我们,大可将事情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们想办法。”豫冲道:“哎,中陆王都不肯帮助我们,凭你们又能怎样呢?”罗敷一听豫冲的话,口直心快道:“王子,你可不要小看楚哥,楚哥现在可是打败青狮妖的大英雄。要不是有楚哥揭穿青狮妖的阴谋诡计,现在中陆就危险了。”
豫冲早已经知道都城有人大战青狮妖的事情,一听就是楚游天,惊讶道:“就是你打败青狮妖的?”罗敷道:“那还用说,就是楚哥把青狮妖打得落花流水的。”楚游天道:“罗敷,你言重了,我只不过是帮忙而已,真正打败青狮妖的是公孙将军。”豫冲道:“我以为打败青狮妖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原来是你打败的,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本事,实在是令人惊讶。”豫冲环视众人,继续道:“你们肯定心里都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一个西陆王子,会来到你们中陆国。”
公孙青道:“方才在酒馆听你自称是西陆王子,我们还都怀疑,以为你在耍酒疯。”豫冲叹道:“我何尝不想在西陆呢,可是我现在是有家不可归。”随后,豫冲将事情始末告诉众人。三年前,西陆王豫衍在一次打猎中遇到了一个容貌妖艳的女子,豫衍看到女子马上魂不守舍,神情迷茫,连拿在手里的弓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豫衍命人将女子接到王宫,连续好几天都和女子在一起,朝中的事务也不再过问。数日后,豫衍就封女子为王妃,名华阴夫人。朝中文武官员以为豫衍不过一时见华阴夫人貌美,才被她吸引,很快就会像对其他妃子一样,新鲜感一过就不再感兴趣。
华阴夫人确实很有手段,连续好几个月,豫衍就像变得个人似的,被华阴夫人迷得神魂颠倒,疏忽政务。几个大臣看政务一再积累,若不及时处理,只会越积越多,遂向豫衍谏言,豫衍勃然大怒,下令将几个大臣斩杀了。此时,朝中大臣才感到事情不妙,豫衍沉迷华阴夫人的美色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成功迷惑西陆王豫衍后,华阴夫人的本性逐渐暴漏出来。她开始通过豫衍,干扰西陆国的朝政,很多事情因此本末倒置,黑白不分。华阴夫人放出牢房里的死囚,而又命人在大街上随意捉捕无辜的百姓取乐。她向豫衍建议,如何看底下大臣是否忠心耿耿,命令大臣上朝的时候全部****上身。许多大臣一看这么荒唐的要求,纷纷违抗豫衍的命令。豫衍下令,在朝堂上鞭笞没有****上身的大臣。一些大臣看被鞭打得哀叫不已的人,不得已脱下了身子,看得豫衍和华阴夫人哈哈大笑。
豫冲是西陆国王位的继承人,他几次向豫衍谏言,希望他能疏远华阴夫人,重新治理朝政,却没有任何效果,还因此被豫衍当众掌掴。豫冲和几个大臣密谋,唯有除掉华阴夫人,西陆才能恢复太平。不料,他们密谋的消息走漏风声,花阴夫人先行一步,将豫冲囚禁起来,还把参与的大臣以及他们的家属都发配到边疆服苦役。
话说到这里,众人听得十分感慨,楚游天道:“真是令人感到愤慨,那么多无辜的人因此被迫害。”罗敷道:“这个华阴夫人太可恶了,害了那多少人,简直和青狮妖绝无有的一比,难道她也是妖怪。”公孙盈道:“后来呢,豫冲王子,西陆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