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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起分尸案件(1)

关心则乱

过晌午了,小吃摊上的热气伴随着炝锅声蒸腾起来,郑确抽了双一次性筷子来回划拉着,等毛刺刮干净了,他的炒面正好上桌。

“你就吃这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荡过来,最后落定在郑确的对面。又是老三,他抬起头,一阵心烦意乱。

“这个怎么了。”

“没营养啊。你看看你这个儿。”

仿佛是为了加重鄙视的分量,老三的长腿支棱着穿过整个桌子直伸到他脚下,名牌篮球鞋鲜艳雪亮。郑确挑起一筷子面,报复性地咬了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的:“我加了两个蛋呢。还有火腿肠。”

老三笑了:“真这么好吃啊。”他回身冲老板扬扬手:“老板,来一碗一样的!”

“好嘞!”

等到老三的面上了桌,两个人反倒没什么可说的,只顾着埋头吞咽。郑确先一步吃完,抹抹嘴上的油起身要走,临了眼睛突然对上什么,猫着腰坐下不动了。

老三顺着他的视线扭头,一个女孩儿正打他们面前经过,小而圆的脸藏了一半在头发里,校服下摆露出一点彩色的裙边,见老三看过来,她一偏头,加快脚步走了。

老三回转过来,笑得意味深长:“想泡啊?”

他笑容里的不稀罕让郑确难受。

“别瞎说。”

“那就是想咯。”老三兴致高涨,面也不吃了,筷子“当当”地敲着碗沿,“会不会呀你,之前谈过么?”

“要你管。”

“哎,料你也没有。不是我说你,头发这么老长,邋邋遢遢的,哪个妞能看得上你。”老三扔下筷子站起来,“正好下午统一拍证件照,去剪剪。”

郑确一听理发店,整个人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倒不是怕剪头发,郑确怕的是理发店里那些工具,剃刀,剪子,推子,雪白锋利的刃口握在别人手里,老是让他想起从前那些不好的东西——鲜血淋漓的卧室,逐渐死去的家人。沉甸甸的两个字——自杀。

老三见他不动,语气不耐烦了起来:“干吗,还想让我抬你去啊。”

郑确不想露怯,随口找了个理由,话一出口又发觉这不过是变本加厉的露怯罢了。他满脸通红,然而声音已经传到了老三的耳朵里:“……我没钱。”

老三挑挑眉,居然没笑。更令郑确惊讶的是他也并没有说出那句郑确以为他一定会说的混账话——不就是钱么,我来出。

老三说的是:“那你过来,我给你剪。”

二十三中的学生都是铁路子弟,家属区跟学校就隔着一道墙,一到中午纷纷回家吃午饭,教室里空得能跑马。老三拽了一张凳子摆到讲台上,一边转头到阅读角翻找旧报纸和剪刀,一边不忘催促着站在门口没动的郑确:“还愣着干吗,坐下。”

他的声音里有种不可违抗的压力。郑确磨磨蹭蹭地进了门,环顾着不属于自己的教室:老三已经是高中部的人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跟老三一样,宽敞,明亮,大人的世界。

老三展开一张旧报纸,掏了个洞套在郑确肩膀上,遮得严严实实。“你也太瘦了。”他的手指划拉着郑确的刘海,眼看着剪刀要凑过来,郑确皱着眉往后一闪。

“别动。”老三的手滑到后面,按住了郑确的后脑勺,“把眼睛闭上,背课文。”

郑确懵了:“背什么?”

“上节语文课教了什么就背什么。你们最近学到哪儿了?”

“……诗经。”

“就背那个。”

郑确不明就里,进退两难,索性合上眼睑,一字一顿地背了起来。课文是新学的,并不熟练,好在他记忆力不坏,看过一遍也能记得七七八八。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郑确的注意力全在课文上,遇上记不清的字句还要皱着眉偏头想想,剪刀的咔嚓作响倒是真的渐渐模糊了。老三的手指时不时扳一下他的下巴:“回来,一会儿全歪了。”他的气息靠得很近,郑确的耳朵被烘得有点痒。

等到郑确把《关雎》和《蒹葭》背完,老三的气息也消失了。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行了,自己收拾一下,去洗把脸。对了,地上的头发记得弄干净。”

郑确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蹲下去慢慢把头发收进报纸里,他眯着眼睛望向老三,剪掉刘海之后眼前亮得有点不习惯。“你怎么会剪头发?”

“我有个弟弟。”老三在桌上跷起脚,“跟你一个德行,最怕出去剪头发,说什么耳朵会掉。蠢!”

“他跟我们一个学校吗?”

“他……”老三突然顿了一下,过半晌才把话说完,“他死了。”

郑确的眼眶莫名一热,他闭上嘴,匆匆忙忙地收拾了地板,走去厕所冲掉脖子和脸上的碎头发。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说不上来哪儿变了,但似乎确实精神了一些。我要回去跟他说声谢谢吗?郑确想,还是要的,说不定他会高兴一点。郑确想起自己临出门前游移不定地扫向老三那一眼,对方一反常态地错开了视线,那背后突如其来的阴沉让他既惊又怕。

再回到教室的时候老三身边多了个人,女孩,跟他嘻嘻哈哈的,挑染的一缕红发在耳朵后面招摇的晃动。老三的手撩到她的背上去,一抬眼看见了郑确,老三不动了,女孩回头,一看门口有人,娇嗔地摔开他的手,往老三的胸口捶了一拳。

郑确赶忙转身走了。

争执

第二天吃过午饭,郑源收拾背包踏出办公室,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小郑,这是去哪儿呢?”

郑源鼻子一缩,硬着头皮转了过去:“卓主任。”

“你还知道我是主任哪!”卓一波抱着个罐头茶缸,从眼镜片上方斜睨着他,“最近在跟什么选题?”

“高通广场的案子,凶手那边……”

“我知道,我知道,”卓一波压压手掌,“你小子搞情报的本事我是不担心的。可是之前我不是跟你传达过了吗?现在上面要求正能量,要积极,懂吗?之前西南做的马佳昕那个案子,一面倒写凶手,好看是好看,搞的好像同情他一样,上面不高兴,一样通报批评嘛!你看这次这个,出了个救人的小伙子,多好,大报都在跟进……”

“我们也跟了啊。”郑源不耐烦地瞄一眼挂钟。按说卓一波这个时候不该在这儿的,编辑部两点就要截版,查稿子签字才是第一要务。但是再往旁边看看郑源就明白了,角落的办公桌有几道幸灾乐祸的眼神投了过来,在空气中轻飘飘地碰撞一下,继而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有能力没朋友,早晚会被排挤走,所谓办公室政治,不外如是。

“你跟了个屁。那稿子是你写的么?不是我说你,让实习生做不是不可以,你倒是分个轻重缓急呀。你看看那发的是什么!啊?人家那边都发动读者给见义勇为小夫妻补办婚礼了,咱们呢?硬邦邦的一个豆腐块,你这个月工资还要不要了!”

眼看着卓一波急眼了,郑源也不得不低个头:“卓主任,”他想了想,口气又放软了些:“卓老师……”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卓一波顿了顿茶缸,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说小郑啊,你从毕业就跟着我跑新闻,虽然中间断了几年吧,按说也是个老资格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拗呢?你知不知道现在编制多不好弄,到处都在裁员,我费了多少工夫把你搞进来,你好歹让我这张老脸也挂得住一点……”

“卓老师我知道了。”郑源盯着自己的脚尖:“见义勇为这个线我马上就跟。”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也不是哄我,是哄你自己。”卓一波叹口气,到底放了行:“做好本职工作,其他时候你爱干什么我管不着。对了,儿子还好吗?”

“挺好的,快期中考了。”

“嗯,你一个人带着个儿子,也难,这些我都体谅。现在这个中学虽然不是省重点,好歹是我老战友的关系,算系统里不错的了,你对他上心一点,中考成绩好了,去哪儿都好说。”

郑源点点头,依旧直挺挺地站着,等到卓一波走远了才转身走向电梯间。

下了楼,郑源心不在焉地往地铁站走,马路牙子上的喇叭声响得让人心烦。他皱着眉头加快脚步,那喇叭声倒好像长了脚似的,追着他跑,一点也没有要减弱的意思。

直到那声音很近了郑源才注意到里面还混着人声:“哎,我说,你小子这是铁了心跟我装聋是吧?”

郑源这才注意到身边跟着一辆车,银灰色的老款GTI,穿着制服的汪士奇探出了脸。

“你怎么来了?”

“干吗,我不能来?”

“不是。我这正要出门呢……”

“这么巧,我也正要出门啊。”汪士奇一打方向盘,车头一偏,擦着郑源的脚尖停了下来,“上车。”

郑源不动。

“怎么,还等我拷你上来啊。”汪士奇笑嘻嘻的。郑源的脸色有些阴了:“别闹了,我有正事要忙。”

“不就是写高通广场这事儿吗?你还能有什么正事。”

“……我搞砸了。”

“我知道,就为了这事儿来找你的。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犯人,你还真是够能的啊!”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跟我去趟看守所给所长道歉去,算你小子运气好,人家是我哥们儿,几句软话的事,赶紧的。”

郑源支吾半晌,终于吐出四个字:“我不去了。”

汪士奇瞪圆了眼睛:“喂,你不是吧。”

“反正……老卓也让我换个方向,说现在挖凶手这边风险大。”

“卓一波说什么你也听?”汪士奇挑眉,“老郑,你可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郑源一听这话,不高兴已经写在了脸上。他索性绕过汪士奇的车头,抬脚就走。

“老郑?老郑!郑源!”汪士奇又叫了两声,发现事情不对,摔了车门就追上来,“喂,这案子现在可不是你说撤就能撤的啊。”

“我为什么不能撤,我只是一个记者。”

“记者怎么了,当初咱们俩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可没把自己当记者。”

“现在我就当了,我想当了,可以了吗?”

“你在我面前犯什么混。”汪士奇伸手去拽郑源的背包带子,“走了。”

郑源发了狠,甩开汪士奇,嗓门高了起来:“我不走!你还能绑了我去吗!”汪士奇的火也腾的一下上来了:“郑源!你现在想起来当缩头乌龟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儿!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起了这个头你爬也得给我爬到底!”

汪士奇话音未落,郑源回过身,冷不防一拳揍在他脸上。

汪士奇摸摸脸颊,嘴角有点破了,他也不恼,反倒是“哼”地笑了一声,郑源突然觉得头皮一紧。

下一秒,郑源被囫囵撞到墙上,手臂反扭到背后,等听到并不算陌生的锁扣“咔啷”一响时,郑源气得大叫起来:“汪士奇!你混蛋!放开我!你这是滥用职权!”

他的叫声只招来了一帮兴致勃勃的围观群众。汪士奇卡着他的后脖颈子,压低了喉咙:“你这是袭警!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郑源反应过来,这是他任职的报社楼下,现成的民生新闻,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瞄到有人在掏手机了。他把脸死死压着水泥墙,恨不得现磕出个洞来躲进去。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执行公务呢,都让开。”汪士奇倒是经验丰富,三步两步就把人拖上了车,扔上副驾的时候没留神,“梆”的一下撞在车门上,郑源没吭声,汪士奇也就没道歉。

半个小时后,汪士奇的车停在了停车场。他熄了火,掏出钥匙,走到副驾那边把门打开。郑源靠着车座,精疲力竭的脸转向他:“有烟吗?”

汪士奇知道他已经没事了。他点上一根放到郑源嘴里,低头给他开手上的铐子。郑源的手从背后抽出来挟着烟嘴,手腕上被压出红色的一圈,下面整齐划一的五条白道子,凸出皮肤,横贯过动脉,是死神的山峦。

“我记得以前没这么多。”汪士奇皱了眉头。

“去了晋州又试了两次,不行,我后来才知道,真想死得竖着切,不好救。”郑源慢慢吐了一口烟,嗤笑了一声,“不过我估摸着我可能也不是那么想死。”

那笑容刺痛了汪士奇。

他救过他,不止一次,郑源的血浸透了他新买的外套。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着的:“汪士奇,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来得这么快。”

“你还想有下次!”他的手汗津津的,在方向盘上打滑,“老子救你不是为了看你再死一次!再这样信不信老子把你拴起来!”

他说到做到。出院后郑源在他家锁了三个月,连剪指甲都由汪士奇代劳。到最后终于逼得他松了口:“让我走吧,我会活着的。我保证。”

他的保证就是一句屁话。汪士奇盯着那些伤痕恨得牙痒:“想死也不能死。你死了你儿子怎么办?”

“你帮我养呗。”

“你小子倒是盘算得挺好。”汪士奇一拍郑源的脑袋,震得他落了一裤子的烟灰,“我才不帮你养,你死了,我保证找你去,放心,我比你有办法,一定死得透透的。”

“瞎说什么你。”郑源看向汪士奇,发现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郑源,我知道你活着很难,谁活着也不容易,从小叶出事起你以为我有一天好过吗?但是人活着总比死了好……活着起码是个念想,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说得都对,郑源知道。他何尝不想活着,没有人比他试过更多让自己活下去的方式:他辞了工作卖了房子,远离故乡,断绝了跟过去的一切联系,药物干预,心理医生,互助社团,然而死亡的阴影始终追在他的后脚跟。十年了,他跑得累了,想休息了。

郑源垂下眼,手指一点一点碾碎烟灰。“我不知道要为了什么理由活下去。”

“每个人都有理由,你也会找到理由的。”汪士奇捏着手里的铐子,钝角的锯齿慢慢吃进肉里,“就只是……先活着,哪怕试试呢?好不好?”

郑源被他近乎祈求的语气逗笑了:“你可别告诉我,这个理由就是逼着我跟你查这个破案子。”

“起码能给你一点事情忙,别整天东想西想的。”汪士奇翻个白眼,拿走郑源手上的烟头,“呲”的在墙上掐灭了,“现在可以走了么?”

郑源抹了一把脸,跟着汪士奇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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