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曦走出大门,原本聚集的居民以及私卫队全部都站在铁制大门附近,唯一在房子大门的入口附近的,只有玛莎与酒馆女主人,邪曦刚打开木门,两个女人立即转头看了过去,发现出来的是邪曦立即冲了过去。
“你没有事情吧?”玛莎眉头紧皱的看着邪曦。
酒馆女主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流露出担忧。
邪曦摇了摇头,往四周一看,发现那些居民还在附近,随即看见奥斯依靠在小花园一个盆栽旁边,邪曦直接走了过去。
“醒醒,奥斯,快醒醒,我需要你帮忙。”邪曦蹲下身子拍了拍奥斯的肩膀。
奥斯依旧没有反应,邪曦并不想浪费时间去等待奥斯苏醒,屋子里面那一人一魔的问题还没解决,邪曦无法放心,一个耳光搧向奥斯的脸庞,(啪)响亮的耳光,奥斯依旧闭眼没有反应。
玛莎与酒馆女主人听到声音,转头看见邪曦一掌打在奥斯的脸上,急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酒馆女主人率先开口询问。
“我需要奥斯醒来,屋子那个怪物虽然暂时解决,但是,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解决,我需要奥斯的帮忙。”邪曦没有转头,右手拍了拍奥斯的脸庞开口。
“我来吧。”玛莎忽然开口插嘴。
玛莎话一说完,立即走到邪曦旁边,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有磨碎红色碎肉,拔出软木塞,瓶子里面传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是什么?”邪曦闻到味道,皱眉询问。
“这是一种白鹭花,散发腐臭味道,我正打算研究这种花草能不能治病,或许这个味道可以让穆尼奥斯清醒过来。”玛莎一只手指抵住鼻子下面,耐心解释,并把小瓶子放在奥斯的鼻子附近。
“哇!臭死了,什么东西这么臭,快点拿开!”奥斯忽然清醒过来,双手立即摀住鼻子。
玛莎看见奥斯醒了过来,立即把软木塞盖回去,收回口袋之中。
“奥斯,我需要你的帮忙,走,先跟我到屋子里面去。”邪曦一手抓着奥斯的手臂,站起身子走去庄园。
“等等啊!邪曦,那个小恶魔你处理完了没有?吓死人了,居然说要跟我交换身体,丑又矮,我才不要跟祂交换。”奥斯大呼小叫的被邪曦拉着走。
“你放心,有我在,暂时不会有事,现在要想办法完全消灭祂,而我需要你帮忙。”邪曦头也不回的回应。
“我能帮什么忙?我又不会驱逐恶魔。”奥斯听到邪曦的话,一脸疑问。
“别说废话,跟我进去就对了。”邪曦打开房门直接把奥斯甩进屋子内。
玛莎与酒馆女主人两人则是互相看了一眼,完全搞不清楚,这种情况,奥斯能帮上什么忙。
邪曦随后进了屋内,把大门关上,奥斯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见小恶魔被一把红剑钉在地上,不停呻吟,在另一旁则是一个老人不知生死,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邪曦现在是什么情况?”奥斯转头看了看邪曦,嘴巴有点颤抖的开口。
“没什么情况,我需要你猜出这个恶魔的名子,我才能一剑砍死,否则,祂还会出现,祂就是依靠这枚金币的。”邪曦拿出口袋那枚金币展示。
“哇!这不是那个希姆斯的金币吗?怎么会在你这里?希姆斯呢?”奥斯仔细瞧了瞧金币的两面。
“那个老人就是了,快点,先帮我想一想这个恶魔的名子。”邪曦指了指老人,把金币收回口袋内。
“我哪里会知道这个小恶魔叫什么名子?”奥斯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希姆斯。
“你不是吟游诗人吗?想一想,有什么诗词或者你听过什么诗歌。,是在描述那个小恶魔的外型。”邪曦迟疑一会之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啊!我想想…很多诗歌都会描绘恶魔的外型,但是,我基本上就是没听过有这么矮小的恶魔描述。”奥斯歪着头,表情相当困惑。
“嘿嘿人类,我的名子有什么好猜的,放了我,我会给你们极大的好处,放了我。”小恶魔干笑两声,声音相当不甘愿。
奥斯越想越烦躁,在屋子抓着头发,不停的来回踱步,依旧没想出任何跟那名小恶魔有关的形容词,邪曦也则是在希姆斯旁边检查气息,发现希姆斯呼吸相当微弱,嘴巴不停喃喃自语,邪曦将耳朵稍微靠近一些,才听见希姆斯再说什么。
“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任何罪我都可以扛。”希姆斯说的相当缓慢,声音也细如蚊声。
邪曦听清楚希姆斯的自语,没有任何回应与表情,走去小恶魔旁边,蹲下身子,一脸冷漠的看着小恶魔。
“我有点好奇,祢跟他之间到底做了那些交易?他现在都这样子了,依旧想要拯救他的妻子?”邪曦的声音非常低沉。
“交易?他若不自愿,怎么可能会达成!我需要灵魂来填饱肚子,他需要金钱,这是个交易,他出卖了自己周遭对他信任的人,我可没有逼迫他。”小恶魔不在挣扎,整个身体躺在地上,就像在等什么一样。
“不挣扎了?说吧,这枚金币有什么用?”邪曦看见小恶魔的状态,拿出口袋那枚金币。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你大可去问你所签属的恶魔啊!不是吗?嘿嘿,夜晚快过了,在两个钟头的时间,你要是猜不出我的名子,我就会回去金币休息,顶多我每个夜晚的日子,都被这把剑钉在地上,无所谓,我可以这样陪你熬,熬到你不能再制服我那一天。”小恶魔的回话,态度非常不屑,似乎完全没在乎这样的生活。
邪曦单手握住剑握,故意转了一个顺时钟方向,红剑一个移动,似乎对小恶魔造成不少伤害,表情非常扭曲,小恶魔忍住叫喊,直到邪曦停下动作,脸上表情才舒缓不少。
“真有气魄,一天不行,那就两天,我懒得陪祢玩,一天猜不出祢的名子,我就一剑砍死祢,复活也好不复活也罢,我听说,有一个教会,可以祛除祢们这些恶魔,不晓得祢听说过没有?”邪曦一边看着奥斯一边说话。
“你真不打算与我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关于这把剑的历史以及跟你签属契约的恶魔来历如何?”小恶魔忽然转头看向邪曦。
邪曦没有说话,对于小恶魔提出这项提议,邪曦内心有些动摇了,不得不说,这个提议正是一语击中要害,关于鬼丑的事情,确实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完全无法防范,而这把红剑给予自己不少特殊力量,如果是凡人拿到了,确实翻不起风浪,但是被一名有心人得到的话,那么…后果,无法想像。
小恶魔看见邪曦的脸色开始动容,发现自己的提议相当有效,打算继续诱惑邪曦放了自己。
“这样吧,我先给你点利息,这把剑的作用,我想你应该很明显知道,能对恶魔造成伤害,相对的,侵蚀性也相当高吧?我看你的发色与右眼,是因为签署契约的关系?我告诉你,并不是,这是属于我们一种的诱惑,恶魔最擅长的是什么,诱惑?不,而是一点一滴的推你进火坑不是吗?哈哈。”小恶魔开始旁敲侧击,说到最后还大笑起来。
邪曦听见小恶魔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的确,自己的外表产生不少变化,如果这些变化不想办法阻止,或许哪一天,自己也会像希姆斯这样?邪曦有点不敢想像下去。
“这点利息就想打动我?祢是在小看我,还是把我当作傻子玩弄?”邪曦瞥了一眼。
“可以,我可以再多给你一点,我不晓得那位上位恶魔是怎么诱惑你的,你明白你这把剑的来头吗?你知道什么是灰之代言人吗?我来告诉你吧,你手上的剑是来自顶端的剑,那位的来历我不清楚,可我相当清楚你的签约者来历。
祂能遇见未来过去,甚至道破所有世间谜题,更是一位博学的智者,最爱的乐趣,就是一步一步的吞噬人性,祂说十句话,或许九句真话,也可能十句假话,如果说,我们恶魔是一位欺骗者,那么你的签约者,就是最厉害的佼佼者,据我所知,顶端上的恶魔,没有人可以与祂相比,而我,更是不可能。
我记得祂明明受困於一座监牢里面,为什么祂现在会出现在人间,我不明白,可我知道的是,我今天会在这里,是来自一百年前的指引,指引人却是祂,我猜到祂会愚弄我,但我却猜不到,结局是被一名人类使用恶魔的武器给制伏。
你知道灰是什么意思吗?非黑即白,就跟你们人类智者所说的一样,善恶一念,放弃抵抗吧,放了我,我会告诉你更多、更多,可你有接受真相的准备吗?哈哈!”小恶魔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像魔音一样。
邪曦被小恶魔所说的话,完全套牢,很想一口答应祂的条件,理智却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相信现在所听到的每一个字,邪曦脸上表情不停转,有犹豫、迟疑、困惑,非常挣扎,随着小恶魔说话的节奏,到结尾时,邪曦就像着魔一般,打算赌一把,答应这个小恶魔的条件,才能知道更多事情时,奥斯忽然想到什么,发出惊呼声。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哈哈,我的好兄弟,你应该佩服我的急智,我真******够聪明。”奥斯头发乱糟糟的,跑到邪曦面前,抓着邪曦的双肩,开口大笑的说话。
就在奥斯开开心心的跑到邪曦面前时,小恶魔转过头,一脸悔恨的表情。
“又是这个多嘴人类,要是这样,我早早就该…”小恶魔小声嘀咕。
“你想到了?”邪曦忽然清醒过来,看着奥斯开口回应。
“是啊!我们踏入禁区了,有关祂的描述并非是跟恶魔一词有关。”奥斯非常开心的回答。
“那你是怎么想到的?”邪曦听到奥斯的回答,脸上表情困惑。
“本来我一直想不到,可我从祂的外型去思考的话,我想到一个人类转化为魔的故事中,那本书是这样描绘的。”奥斯一脸坏笑。
“说啊?”邪曦看见奥斯没继续说下去,开口要求。
“那你先称赞我!记住,要好听点的。”奥斯抬头挺胸的,开始摆起姿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玩?”邪曦看见奥斯居然要自己去称赞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不管,先称赞我,快。”奥斯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无理取闹的要求。
“穆尼奥斯,你是一个美男子,连我都感到无比自卑。”邪曦眼神相当鄙视,声音非常不甘愿。
“你的声音在污辱我的愚蠢,再说一次,要好听点。”奥斯听到邪曦的声音,相当不甘愿。
“穆尼奥斯,你再不开口说出,你想到的名子,我保证,我会让你的脸变成一个猪头。”邪曦直接开口威胁。
“呿,我认输,这样也威胁不到你,本大爷要说了喔。”奥斯发出不屑的声音之后,一副勉强说出答案的神情。
“那本书中的内容描绘说,一个丑陋的男人,为了结婚生子,所以一直在赚钱,可惜,那位男子天生不高,就跟矮人一样,双脚细小,父母早逝,家中只有一个农田,以及从小陪伴长大的马儿,所以男子把那匹马视为自己的家人,加上外貌与身高的怪异,导致那名男子每一天都活在谩骂与被无赖殴打的日子。
男子非常渴望能找到一位女性结婚生子,碍于面貌与身高,基本上这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任务,男子原本喜欢一位邻家女孩,男子有一天鼓起勇气,去对那位女孩求爱时,惨遭女孩的言语攻击,男子非常沮丧,直到有一天,不晓得从哪里得到召唤恶魔的方法,男子依照方法的指示,召唤出一位恶魔,所要求的条件是,拥有一个完整的身体以及外表。
很快,那名男子与恶魔达成协议,至於协议为何,只有提到说,要用心爱的东西,去换取维持外表的时间,男子将自己养了许久的一匹马献给了恶魔,如果男子没有遵守协议的条款,就会变回原样,交易完成时,男子变成一位英俊的大帅哥,就跟我一样…别这样看我,好、好,我继续说。
那名男子因为外表关系,导致原本嫌弃他的邻家女孩,也愿意跟他在一起时,男子将当初那名女孩的言语一一送回给对方,没过多久,男子结识到一名贵族小姐,那名贵族小姐相恋迷恋我,不…迷恋那名男子,结果,就快要结婚的当天晚上,恶魔忽然找到男子。
“你还记得协议的内容吧?”
“内容不是要我给你一个心爱的东西?,可我已经把我从小养到大的马送给祢了不是?”
“你现在又得到了,所以,我准备取回我的物品了。”
“祢指的是…我的未婚妻?”
“是的,你的爱人。”
“不,祢不能这么做,这有违我们的约定。”
“当初约定,心爱的东西,并不是指一样,而是每样。”
“祢骗我…”
“愚蠢的人类。”
恶魔很快就消失了,男子隔天再去寻找那位贵族小姐时,就被告知那名贵族小姐已经死了,男子悲痛欲绝,就这样过了几年之后,那名男子又爱上一名女子,结果同样快结婚的那天晚上,恶魔又找上男子。
“按照约定,我又来了。”
“不,这次祢不能夺走她。”
“你想让交易作废吗?”
“我相信,以我的对待,我的未婚妻会不要我。”
“哈哈愚蠢。”
恶魔很快就消失了,男子因为毁约,面貌更是变回丑陋的样子,而这次,比以前的样子还更加丑陋,身体像个怪物一样,对、对,就是这个小恶魔的样子,只是皮肤是正常人类的样子,后来,那名男子去找他未婚妻,结果被人扫地出门,结果男子不死心的说出一堆恋爱过程,而这次的未婚妻是一位娇蛮只看外表的女性,惊觉自己被骗了,叫了下人把男子打的半死不活,还抛弃在荒郊野外,让男子自生自灭。
男子侥幸活了下来,由于这次外表跟怪物完全没有两样,天天被人欺负,而家中的钱财早已经一无所有,无法工作的男子,好几天没有进食的情况下,终于走到生命尽头。
男子临死绝望之时,那个恶魔又出现了。
“我再给你个选择,我可以让你变回原样,同样条件。”
“不…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也不愿做人类了。”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相信那位人类女性?呵呵…怎么这次连人都不想做了?”
“人只会看外表,这样生活有意义吗?”
“确实没什么意义,要不要成为我一员?将你的一切都卖给我,我给你个机会去报复人类?”
“好,我愿意出卖我的一切,就算是怪物又如何?人,只不过用外表去评断每一个人,因为丑陋,我必须接受辱骂、殴打,没有人会去在乎我…呵呵。”
“那名男子就被转化成低等恶魔,我记得那个悲惨的男子,名子是…”奥斯转述书中内容,正要开口说出名子。
“够了,不要说了,为什么,你们人类就是不肯放过我?”小恶魔忽然癫狂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