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不顾酷暑难耐,率领三千亲兵直趋洛阳。
哪知道,历史和他开了个玩笑,就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朝堂之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波谲云诡的朝政,突然间变的风平浪静。一场暴风骤雨似的政变后,朝堂之上轮番兴风作浪的宦官集团与外戚势力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次选择果断出手的仍是宦官,他们直接做掉了大将军何进。
他们对这个土鳖屠家子彻底失望了,欺人太甚了。宦官经常在何进面前回顾传统友谊,提醒大将军饮水思源。
在兄长面前,何苗痛诉革命家史:始共从南阳来,俱以贫贱,依省内以致富贵。国家之事,亦何容易!覆水不可收。宜深思之,且与省内和也。
不是这些宦官关照,也不会有今天何氏一门的荣华富贵。(有史料显示,何苗本姓朱,当初,他母亲带了他这个拖油瓶再嫁何家的。与何后是同母异父,和何进则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了。屠夫何真,二婚娶了一个寡妇)
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现在的何进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旧爱。
忘记从前,则意味着背叛!
本来是外戚、宦官一团和气的共同构建和谐政治的局面,却因为何进的乖张行事,让宦官们紧绷的心脑血管时刻处在梗阻的边缘。为了缓和双方之间的矛盾,张让等人拿出诚意,主动清理门户,杀了一个蹇硕向何将军示好。本以为这样做,可以让何进知足者常乐了。哪知道何将军却步步紧逼,在何进的唆使下,执金吾丁原在孟津人为纵火。火光冲天,洛阳成了一座不夜城。宦官们提心吊胆,寢食难安。
现在的情形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左右是一死,放手一搏或者还有峰回路转的可能。宦官们在意识到危险再次迫近的时候,又一次的达成了共识:先下手为强。
在宦官们的心底,也有一条任何人不可以触碰的高压线。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一切都可以商量。即便明知这种和气只是表象,他们也会表现的极有耐心。事情一旦超出他们的忍耐限度,他们就会忍无可忍,该出手时就出手。何进的行为,显然令他们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没有了退路的宦官们作出了疯狂的决定——孤注一掷!
何进却没有嗅到皇宫中四处弥漫的危险味道,他仍没有放弃对太后妹妹的说服。他只身一人来到长乐宫,禀明太后: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对宦官动手了,清理宫省。为民除害!
和太后说这番话,无疑是他对宦官们的最后通牒。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宦官们咬牙切齿。
没等何进走远,宦官假传太后旨意,宣何进大将军入宫。何进以为妹妹这一次是回心转意,允从了自己所请。步履轻盈的何进重返嘉德殿,很快陷入了宦官的声讨重围。
宦官们在殿前围定了他,无数张愤怒的老白脸对他开始了最后的审判
——天下大乱,难道可以把过错尽数推在我们的身上?(求,无乃尔是过欤?)
先帝当年与太后不睦,险些废后,不是我们出钱出力从中斡旋,先帝能回心转意吗?
难道这一切也只是为了我们自己不成?
现在你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不讲江湖道义呢?
我等秽浊,满朝文武又有哪个是忠清的呢?
面对群情激愤的宦官,何进被质问的汗水涔涔…
事实清晰、证据确凿,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宦官们尖厉的叫嚣声中,他的身躯开始发抖。当他开始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时候,一个宦官向他举起了屠刀。“尚方监渠穆拨剑斩进珪嘉德殿前”,距离何进尸体不远处就是灵帝驾崩之地。
何进喷涌的颈血让宦官们出了一口郁积的恶气,他们也没有轻松多久。这次与外戚的火并,胜利的天平并没有倒向他们。杀死何进,只是第一回合的胜出。
幸运之神不可能总是眷顾某人,所谓自助者天助之。
杀人容易,如何善后却难。
张让与段珪二位巨珰立即假传圣旨,“以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尚书(汉代皇帝有六尚,分别为:尚衣、尚食、尚冠、尚席、尚浴与尚书。前五尚只管皇帝的起居饮食,只有尚书负责文书,属于皇帝的“秘书”。)
东汉初年,强势皇帝刘秀,一人独揽朝政大权,三公只是名位而已,实权则归于尚书。
再贤明的君主,也不如好的制度。相较而言,制度的生命力远过贤君!
何进手下诸人看到旨意,心中怀疑其中有诈,就提出“请大将军出共议!”
让死人开口说话?
不知穿越是什么东东的宦官们大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