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恼怒的瞪她,凭啥不让她说了!这个两个贱人都该死!杀了人,直接被拉去砍头抵命最好了!
吴四郎心里恼恨,眼神阴寒,抿着嘴看向后面。
那边吴大郎已经返回来,远远的吴子胭就在尖叫,声音尖锐的叫喊咒骂。不过还是被罗丘万广架了过来。
“胭儿!胭儿!”曾氏慌张的爬起来,扒开人群,就扑上来。
“放开我!快放来我!你们凭啥抓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快放来我!”吴子胭吓坏了,惊弓之鸟般,又踢又抓,又叫又骂。
“大郎!你这是干啥?你抓胭儿干啥!?”谢氏扑上来,惊慌恐惧道。
“自然是问罪。”吴大郎冷眼看着她。
谢氏连忙道,“她没有犯罪!她不可能杀人的!兰胭儿是你妹妹啊!她没有杀人的!”
“婶那么肯定?”吴大郎冷眼挑眉。
“…我肯定!她不会杀人的!”谢氏哭道,眼里闪着哀求,“你快放了她!她没有杀人啊!”
“可惜娘说了不算!证据说了才算!”吴大郎幽声道。
“她没有!她没有杀人啊!她是你妹妹啊,大郎!她不会杀人的!”谢氏拉着他的衣裳哭喊着。
吴大郎拽掉她的手,大步走过来。
“大郎!大郎……”谢氏瘫在地上,哭叫。
聂大郎抿了嘴,往前走。
吴子胭嘶喊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娘快救我!快救我啊!”
“胭儿!胭儿!”谢氏又扑上来,哭喊着要拉她。
罗丘万广避开,直接掂着吴子胭,把她掂到人群这边来。
吴子胭叫骂着,嚎叫又嘶喊,喊着自己没杀人。
吴四郎出来作证,“傍晚的时候,吴子胭在我家里玩。”
吴子胭都快吓惊了,听吴四郎给她作证,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立马答应了,“我在四哥家玩!我没有出村子!我没有杀人!”
“容易招鬼上身的人,说的话应该算是鬼话吧!?”胭脂怒哼,冷笑。
吴四郎冷眼看着她,又看吴大郎,“吴子胭就是在我家玩,还说你们逮不到最大的鱼!我说的话你们觉得不可信,是因为我帮着吴子胭说话?没有帮着你们大姐说话吗?”
杨土根媳妇儿王氏看看两边,吴子胭是吴子晓的妹妹,是她侄女婿的妹妹,她心里却更相信是胭脂杀人了!叫骂着指着,“她这个狐媚子的贱人,肯定勾引男人了!她缺男人!她个贱****缺男人!所以勾引我男人!把我男人杀了!”
找吴子胭有啥用?吴家老宅的钱都在邱氏那里,大房没有一点家底!连点私房都没有!清园才是家大业大!才有可能赔偿的更多!
“你们为啥要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更没有勾引男人!你们冤枉我,你们还有没有心!?你们的心咋那么恶毒!”胭红突然间极为恼恨,心里恨火难平,蹭蹭的烧上头。她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是个寡妇!恨自己给二妹妹带来那么多麻烦,还连累她的名声!恨自己带着儿子,还连累了她!更恨这些人!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啥要冤枉我!?我没偷没抢的,你们凭啥冤枉我!你们说几句话,就把我逼到死路上!把我们姐妹名声坏光了!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因为他们见不得人好!因为他们心里恶毒!”石头婶子握着拳头怒道。李家坝子也有人见李家日子过好了,上门找事儿的,都见不得别人好!
众人都不说话,冷眼看着王氏。杨土根的德行,村里也是有人知道的,要说胭红勾引杨土根,就凭他那个德行,胭红也不会眼瞎勾引他。她现在靠着胭脂和吴大郎,还能找不到个好的!?是杨土根看人家一个寡妇,想占便宜,想欺负人还差不多!
吴子胭叫唤,“就是她勾引的!我都看见了!看见他们在作坊里勾勾搭搭的!我看见他们俩一块去村外小清河了!人就是她杀的!就是她杀的!”
胭脂看着她惊怖扭曲的小脸,疯狂的指认胭红,冷着脸上来,抬手,狠狠甩上去。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吴子胭被打的惊愣了下,张嘴要叫骂。
胭脂抬手又一个耳光接着打下来,连打了几个之后,“你过七月过生辰,过来找我要衣裳料子,我给了你两块,你让我大姐给你做的!衣裳给你做好,你拿走了衣裳,还连她的首饰一块顺走了!你手脚不干净,我大姐顾及你的面子,没有声张,说是送你的!你戴出来张扬也就罢了,还敢污蔑我大姐杀人!?”
众人恍然,“那个大个银蝴蝶,做的那么精巧,一看就不是便宜东西!胭红又不是好多钱的贵太太,都帮她做了衣裳,哪可能会把那么贵重的首饰送给她!原来是偷的!”
“胭红那么好心,还说是送她的!真是…看着干干净净的女娃子,竟然手脚不干净!”
“她爹娘也都挺好的,咋她就没学好!好吃懒做,不懂话也就算了,还偷东西!连杀人都敢了!”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吴子胭嘶喊着,疯狂的挣扎。
罗丘万广死死的制住她,不让她挣脱。跑是跑不掉她,让她挣脱了,会伤着人。
“去河边看脚印吧!大人脚印和小娃儿的脚印是不一样的!”吴大郎出声道。
“大郎!大郎!你放了她吧!胭儿她不会杀人的!她不敢杀人的!你放了她吧!她是你妹妹啊!”谢氏又扑过来哭喊。
“难道杨土根是我大姐杀的吗!?”胭脂一直觉得谢氏是包子,一直被欺压,很是同情怜悯。现在……
谢氏神色僵了下,没有听到的样子,拉着吴大郎继续哭,“大郎!胭儿她没有杀人!她没有杀人!她是冤枉的!”
胭红眼神发凉。
吴四郎冷哼道,“这可是杀人的罪名!为了媳妇儿的大姐,要把自己妹妹送上断头台!还真是好大哥!”
谢氏脸色一变,哭的更厉害了,拉着吴大郎求她放了吴子胭喊冤。
吴大郎瞥了眼吴四郎,冷冷抿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包庇罪判刑几年!不知道作伪证判刑几年!”
吴四郎脸色僵了僵,“凭你现在举人的身份,你说要把我判刑,我就算没罪,估计县衙也会给我判刑的!”
“那你错了!我和县令高达有仇,你可以去投靠他!”吴大郎挑眉。
众人脸色一变,有觉得他是开玩笑的,他明明是举人老爷,还在县里府城都做着生意,胭脂是认了冯家的小姐,咋可能和县太爷有仇呢?他们也都不知道啊?
吴大郎嘲讽的看着吴四郎,转过头来看吴子胭,“你傍晚那时候没有在吴四郎家,有人没看到他们家去人!仅凭这个伪证,是无法洗刷你杀人的罪名!虽然我是你大哥,却不能包庇你!杀人大罪,我不知道你为何你要犯,不过作为你的兄长,我提醒你也警告你,你最好主动认罪!还有可能量刑减免死罪!”
“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不是我!”吴子胭尖声叫喊。
“那个银蝴蝶是不是你的?你为何要杀杨土根?”吴里正沉声问话。
“不是我杀的!不是!”吴子胭踢打着叫骂,“是胭红!是她杀的!是她勾引杨土根!她和杨土根私通!他们俩有奸情!我发现了,他们杀人灭口!胭红就杀了杨土根!诬赖给我!”这样的说话简直太合理了!胭红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杨土根是个男人,俩人有私情,在外面私会被吴子胭撞见,所以吴子胭杀了杨土根灭口,再嫁祸给吴子胭。这样杨土根死无对证,吴子胭说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还当了替死鬼!
“人是你杀的!你杀人的那会我根本就没有出村子!我在杨婆婆家里!我还跟她说过话!跟杨宗山媳妇儿说过话!你杀了人,我跟你无冤无仇耳朵,你为啥冤枉给我!?”胭红恼恨的攥紧拳头,指着杨土根媳妇儿,两眼乌红,咬着牙。她觉得她还是小娃儿,是聂大郎的妹妹,所以还劝二妹妹对她这个小姑子好点,她也会帮忙说话,站在二妹妹这边。她想要生辰礼物,她就送了她个银蝴蝶,熬夜给她赶制衣裳。她竟然污蔑冤枉她勾引人,和男人私通,还杀人!王氏想不承认,可有人看见她和胭红搭话,还被关在了刘婆婆家门外。不光她,杨宗山媳妇儿也跟胭红说过话,罗妈妈去叫她回家吃饭的时候,也有人看到。
“这么多人亲眼看见!亲眼作证!你找人给你作证啊!找一个八字容易招鬼上身,鬼话连篇的人给你作证,到了衙门怕也不算数!”胭脂冷声喝道。
“你们要害我!你们要害死我!你们一块商量好的!你们自己杀了人,冤枉给我!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吴子胭嘶喊着叫骂。
“杀人的才会不得好死!”胭脂大声愤怒。
吴子胭被她喊的愣了下,停住叫骂。
胭脂指着她身后,“现在天已经黑了,你看到杨土根的冤魂了没有?你身后!你左边!你右边!你看到他了没有!你害死了他,他的冤魂一定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不是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冤枉我!你们都冤枉我!人是胭红那个贱人杀的!是她杀的!杨土根要找也是找她!”吴子胭惊怖万分的叫喊。
“人就是你杀的!你杀了人冤枉我,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胭红看她还还诬赖,还往她身上赖,心里恼恨不止。
“奶奶!你见过这个银蝴蝶吧?”吴大郎突然开口问邱氏。
谢氏惊的,猛地扭头看向邱氏。
邱氏口干舌燥,觉得喉咙被堵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崔氏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人是谁杀的,但我见过吴子胭不止一次戴这个银蝴蝶!她说是胭红在她生辰送给她的!”
“你们都想让我死!你们都想害死我!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天打雷劈的!”吴子胭心里惊怖极了,惧怕潮海般淹过来,她想到自己也要死了,就惊惧害怕到不行。
“杨土根眼上脸上的印子是你抓的吧?”吴大郎冷声问她。
吴子胭两眼惊惧,身子也抖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
“你手指甲里的血丝还没洗干净。”吴大郎叹道。
吴子胭吓的立马看自己的手,她喜欢长指甲,好看!剪短了太秃,不仅丑,还不方便!长指甲干活儿不方便,但她又不需要干活儿。
众人见她急忙查看自己手指甲,那两手长长的指甲,都目露鄙夷,不少人也惊疑,“莫名其妙的,你为啥要杀了杨土根啊!?”
“我没有!我没有!”吴子胭死不承认。
吴大郎还看着邱氏,“奶奶是说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