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拉着她走到内室,拿出个项坠给她戴在脖子上。
胭脂伸手一摸,是一块玉,温暖舒适。“胭脂这是生辰礼物。你不喜欢戴镯子首饰那些,这个项坠是暖玉,戴着对身子好。以后都要贴身戴着!”吴大郎揉着她的头。
胭脂心里满满的感动,鼻子酸酸的,“吴大郎……”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吴大郎搂着她,轻轻的吻。
她是他的媳妇儿,是他的妻子!他满心为她着想,自己忍耐,有几次明明都要忍不住了,却强自停下来,不忍伤着她。胭脂仰头,迎上他的吻,小手伸进他的衣裳里。
吴大郎微愣,再次感受了下,身上那个的小手,仿佛娇怯怯的,羞答答的,在向他示意。体内烧起的欲火,瞬间澎湃起来。搂紧她,噙着她的小嘴,长舌勾缠着她的小舌吞噬。
他温凉的手抚上来,胭脂身子轻颤,“…我们……再…再喝碗酒吧?”
吴大郎动作停住,看她气息不稳,手下的肌肤仿佛热热的,整个小身子软软的贴靠着他,伸手打横抱起她,轻咬她小巧的耳垂,“我去倒酒。”
帐子里,一圈的花儿,几乎要把帐子围起来,更多的萤火虫,把帐子里都照亮了。她颤着睫毛,看他。见他衣襟敞开,露出里面平滑的胸腹,想到刚才她竟然大胆主动的先去摸他,撩他,小脸轰的一下更红了。吴大郎微微吸了口气,端了两杯酒过来。胭脂接了酒杯,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就往嘴里送。
吴大郎笑着端着酒杯缠住她的胳膊。他们已经喝过合卺酒了……
看他双眸闪着光,嘴角噙着笑意,胭脂红着脸靠近,把酒喝了。
胭脂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她应该再多喝几杯的,醉了就不会太…疼了吧?她是最怕疼的!
“胭脂…胭脂……”吴大郎扣紧她的手,揉着她纤软的小身子,想再克制,怕伤着她了。然而体内的欲火仿佛狂吼的野兽,要冲出封禁了。她太过甜美了!他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丫头,他太想得到她,太想彻底拥有她!胭脂身子轻颤着低泣,“不要……”不要撩拨她…
吴大郎怕伤着她。
她那么纤瘦,那么娇嫩,软软的腰肢,仿佛可以一手握住,稍微用力就要断掉一样。担心她太过纤弱,娇小,不能容纳他。
事后,吴大郎想,或许男人都有劣根性,他明明克制着,要温柔,再温柔些。不能伤了她。可是看着心念念的人儿被他压在身下低泣,娇媚的呻/吟,他就忍不住,在她身上放肆,在她身体里撒野。
天光渐渐亮起来。
吴大郎轻轻吻了吻熟睡人儿的红肿的小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又亲了亲她,轻手轻脚的起来。早饭做好了,胭脂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吴大郎淡然的解释,“估计昨晚喝了几杯酒,又受了风,吃的螃蟹也是寒性的,半夜里有些发烧。让她多睡会吧!”
“发烧了!?那要不要紧?找大夫看看吧!”胭红顿时担心。
“家里备的有药丸子,我已经喂她吃过了,退了烧。让她多睡会吧!”吴大郎道。
胭红心里还有些担忧,不过吴大郎是疼爱二妹妹,不会为这个骗她,点点头。
罗妈妈想了下,眼里带了笑。吃了早饭,又去炖上了一碗燕窝。
见胭脂还没睡醒,胭红到屋里看了她,见她没有事儿,还睡的熟,放了心,由罗平赶着骡车,送她和恩豪去了县城。
胭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吴大郎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杭绸直裰,靠在床边,拿着一本书看着。
外面有鸟儿的欢叫传来,叽叽喳喳的。
吴大郎放下书,目光柔情缱绻,轻抚着她的小脸,“醒了!饿不饿?”
胭脂嗯了一声,随口问,“什么时辰了?”开口却声音沙哑,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整个身子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吴大郎抱了她起来,轻轻的吻她的脸颊。想到他昨夜如何折腾的她,胭脂迷蒙的大眼顿时清明起来,小脸也顿时红了又红。吴大郎看着正经,淡然,他就是个流氓!
“道貌岸然!”
看她大大的杏眸氤氲,聂大郎笑着吻她的鼻子,“我素来都端庄,正经,怎么道貌岸然了?”
她都求饶了,还不放过她。胭脂腰肢酸疼的不想起来。
吴大郎看她小脸皱到一起,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先起来吃饭,等会我给你揉揉。”胭脂在他怀里靠着,不想动。
吴大郎就轻轻的给她按摩了会腰,背和腿。哄着她起来吃饭。
罗妈妈笑眯眯端上燕窝,万妈妈也炖了当归鸡汤。
胭脂看都是补身子的,小脸红了又红。看她羞的连脖子都红粉粉的,吴大郎揉着她的头,“夫妻恩爱本就是常事。她们是家里伺候的,自然应该周道。”
胭脂羞怒的瞪她,要不是他不依不饶,她也不会这么晚起来,弄的家里都知道了。大姐走她都不知道,估计也要乱想她了。“晚上…我不闹你那么久……”吴大郎靠近她耳边道。
胭脂抬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捶。
吴大郎笑着抓了她的小手,哄着她快吃饭。一整天,胭脂都几乎在炕上度过的。吴大郎练字,她就靠在大靠枕上翻着书看。反正吴大郎之前就说了她不舒服!
到了晚上,她抱着被子,在临窗大炕上不走。
吴大郎挑挑眉,笑容暧昧,“那我们俩今夜就在这临床大炕上过吧!”
胭脂张嘴咬他。
吴大郎顺势把她抱到了床上,看她整个身子蜷在一块,失笑的亲亲她,没有再折腾她,早早睡了。
胭脂买的石榴还在家里存着,要调制成护肤品。而且天就快要冷了,很快就没有可调制护肤品的花儿和药草了,要赶在入冬前存一批货。还有作坊那边,土豆淀粉做出来,要出售。她不能总躺在炕上歇着,连着几天不让吴大郎再碰她。
吴大郎很听话,没有再折腾她。作坊那边也要动工,小院要拆掉,西路这边也要盖起屋子,以后土豆淀粉,红薯淀粉和玉米淀粉,高中低筋面粉分开两边做。
虽然有罗丘和万广,他也要出面看看,不能撒手不管。
让胭脂歇了几天,吴大郎说再多都不容拒绝的扯了她的衣裳。
以前扯掉她的衣裳,也就是亲亲,摸摸,最多撩拨撩拨她。实质的成了他的人,聂大郎就不再客气,必要拆骨入腹,吃干抹净!陶二郎好几天没见到胭脂了,他和吴子昀过来,都只见了吴大郎。
作坊改建,小院推倒了,东边也将要盖上房屋。
而大门则准备往前移几丈,重新盖了门房,宴客花厅,仓库。把后面作坊和前面分隔开,即使作坊来往的人,也看不到后面众人洗制淀粉。
胭脂带着罗妈妈几个忙了几天,把石榴都处理好,做了一批护肤乳和精华水,存在冰窖里。今儿个出来到作坊这边看看改建的情况,再到南山坡瞧瞧。
天凉起来,她穿了胭脂红的镶阑边综裙,淡黄色绣红枫叶妆花褙子,头发绾了发髻,戴了一支红玉片花钗,耳朵上是米粒大小的赤金红宝石耳坠,随着走动活泼的跳动着。方二郎看着她,突然发现,几天不见,她仿佛艳丽了起来。之前如未绽的花儿般,清丽,漂亮,纯净。如今再看,仿佛娇花初始绽放了,整个人都明艳了。
看着她走过来,陶二郎有些晃神,目光也有些痴了。
胭脂不敢迈太大的步子,慢慢的走着。罗妈妈拎着篮子,在后面跟着。胭脂发现,她就发现了陶二郎盯着胭脂痴痴的看,罗妈妈心里一跳。这陶二郎……看胭脂笑着跟人打招呼,小脸明艳白净,大大的杏眸笑眯着,小嘴红红的,如同那娇嫩嫩水灵灵的花儿般。压下心里的震惊,罗妈妈再朝陶二郎看去。见他眼神不变,还朝她们走了过来,顿时眸光有些沉冷。
胭脂看见陶二郎,顿时皱起眉,想转身走。陶二郎叫住了她,“大嫂!”
胭脂神色淡淡的点头,脚步往南山坡去。陶二郎看她走,快步走过来,“大嫂这是去哪?”
“南山坡。”胭脂回了一句,脚步不停。
“这时候南山坡还有花儿吗?大嫂是采了花儿准备做点心吧?我这几天嗓子正有些不舒服,到南山坡采点药,行吗?”陶二郎跟上来。
胭脂站住脚步,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我看你脸色,怕是病的不轻。南山坡是有药,但治不了你的病。你还是找大夫瞧瞧吧!”
“大嫂……”陶二郎看她转身走快,伸了伸手。说的话是啥意思?他有病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想跟她说说话。
罗妈妈转身走在他前面,隔开他的手。陶二郎看还有个婆子在,作坊那边也都是干活儿的人,抿了嘴没有再叫住胭脂。
罗妈妈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跟上来,眼神却还望着胭脂,目光顿时有些犀利。这陶二郎不是有病,是安逸日子不想过了!
胭脂在南山坡摘了些菊花,看清湖旁,作坊那边忙的热火朝天的,转了一圈,和罗妈妈下了山坡。
下晌的时候,陶二郎和吴子昀抱着儿子过来。
胭脂做了水晶糕,用菊花水,又用琼脂做了山楂糕。如今家里有冰窖,今年的冰没用完,还有小半,存放了护肤品,和些能存放的青菜。做了点心拿到冰窖镇一下,再脱模也容易脱模,冰过的点心,虽然凉,但放一下再吃也比自然晾的要爽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