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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群众喜爱的白衣天使———记人民医生穆辉同志

张种田

穆辉同志是中共党员,长期以来战斗、工作在医疗卫生战线。她以白求恩同志为榜样,舍生忘死地为指战员、工人、农民服务,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赞歌。她几十年如一日,保持和发扬了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对同志团结友爱,工作中奋发图强,取得了显著成绩。在平罗县医疗卫生部门工作的同志只要提起她的名字,都会伸出大拇指说,她是我们的好榜样。

穆辉同志是河北省衡水市人,生于1928年4月16日。1944年她在安运书同志的介绍下加入了党组织,当时,县长张思明同志担任党小组组长。她随后参加了安平县马江村村委会和妇救会领导的发动群众、传递书信、支援前线的秘密活动。当年年底中共安平县县委送她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察冀军区预备医院二分院任护士。1948年9月,二分院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医院,她任护士班长。由于她在参加平津战役中救护成绩突出,荣立两次三等功。1952年铁道医院集体转业到宁夏中卫县人民医院,她任护士。1953年她随丈夫调到宁夏平罗县人民医院,担任护士。1955年平罗县人民医院保送她到自治区第二医院进修眼科,1956年进修结业后晋升为眼科医师。1958年平罗县人民医院保送她到自治区医学院就读,1963年医疗系本科毕业后分配到平罗县人民医院,先后担任内科医师、内科主任、门诊主任,1984年晋升主治医师。1985年光荣离休,享受正处级待遇。

抗日战争中的妇救会员

1944年,抗日战争在中国的晋察冀地区激烈地进行,毛主席、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开展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并在敌占区组织人民群众成立了“农会”、“妇救会”、“儿童团”、“民兵连”等群众团体,用地道战、麻雀战、游击战打击敌人,支援抗日前线。正在河北省安平县马江村读书的穆辉同志,毅然加入了“妇救会”,秘密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并在战火中火线入党,成为一名无产阶级先锋队战士。1944年秋的一天,穆辉她们“妇救会”的小榔头车满载粮食、弹药、布鞋、衣服等支前物资,浩浩荡荡走在通向抗日战士营地的路上。忽然有一颗日本鬼子飞机投下的炸弹落在她前面王大姐的身旁,她看着冒烟的炸弹,大喊一声:“有炸弹,快卧倒”,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爬在王大姐身上。刹那间炸弹爆炸,掀起满天泥土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幸运的是她们两人安然无恙。王大姐起来后紧紧搂住小穆,连声感谢她救了自己的命。是呀,穆辉小小的年纪,就能牢记毛主席的教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关键时刻能够冲上去,舍己救人。她人小志气大,在抗战的那些日日夜夜里,她忘我工作着。她不断把“妇救会”的指示传达给千家万户,不断组织群众将抗日物资用小榔头车送往前线,她的身影穿梭在村庄、前线、支前路上。有一次她看到一个八路军战士穿着露出大拇指的鞋,脚都磨出血来,她心痛地说:小同志,你吃苦了。便将自己的鞋脱下来穿在小同志的脚上,自己光着脚走回来。穆辉同志还有一个绝活:唱歌,她常常把那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给抗日战士听、唱给妇救会员听、唱给村民听,鼓舞前线战士打胜仗,多消灭日本鬼子,鼓舞妇救会员支前有劲头,鼓舞村民种好地,多打粮食,支援前线。

平罗县的第一个眼科医生

1955年春天,平罗县人民医院召开了一次院长办公会议,院长韩书臻首先发言,他说:“平罗县长期以来中医医生多,内科医生少,外科医生更少,眼科医生没有。许多患者因为没有专业的眼科医生而耽误了治疗,造成了失明的严重后果。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我们必须发展眼科事业,为全县人民服务。我们今天就要选一位同志去进修眼科,请大家提名。”大家纷纷提名穆辉,认为她有一定文化基础,有责任心,而且特别细心。就这样,穆辉被派往自治区第二医院进修眼科。1956年,经过严格训练的穆辉拿回了结业证。她兴高采烈回到平罗县医院报到,院长说:“你这次进修成绩不错,你先制定一个器械采购计划,然后购买回来,尽快开展眼科业务。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县卫生科已经批准你晋升为眼科医师。”听完院长的话,穆辉高兴得合不拢嘴,回家后仍然兴奋不已。她想,为了感谢组织上对我的培养和提拔,我要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工作,尽快开展眼科业务。听说来了眼科医生,平罗县的许多眼疾患者蜂拥而来。看病、开处方、治疗、手术、体检,一套程序下来穆辉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虽然很忙,但她心情愉快,对患者热情接待,周到服务。

那时医院规模小,没有正常的上下班时间,病人来了就看,常常发生她忘了吃饭或顾不上吃饭的情况。由于她服务态度好,治疗技术高,石嘴山市、惠农县、贺兰县的患者也慕名而来,眼科病人猛增,穆辉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她处方自己开、治疗自己做、手术自己做、棉球自己做、纱布块自己做、器械自己擦洗消毒、室内卫生自己打扫、医疗垃圾自己倒。门诊主任见她太忙了,便向她建议从门诊部门派一个同志来帮助她,穆辉说:“谢谢主任,派一个同志来最好不过,但你们也挺忙的。我看这样,人就不派了,请他们闲下来帮帮忙也行。”从此以后,其他科室就把做棉球、做纱布块、消毒的事全揽了,把穆辉从琐事中解放出来,一心一意做好眼科治疗工作。

1958年,组织上为了进一步培养这位杰出的女青年,决定保送穆辉到宁夏医学院深造。她离开前对接班人刘振家、陆秀荣的工作观察了许久、许久,又对他们嘱咐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眼科和热爱她的病人。

在大学读书

1958年是穆辉最幸福的一年。这一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宁夏医学院成立,医学院迎来了第一批新生,他们来自脱去军装的解放军战士。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万里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社会主义建设中立下了功劳,取得了突出成绩,穆辉就是其中的一员。穆辉对前来送行的县医院院长侯留存同志表示:“不管怎么样,哪怕天塌下来,我都会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刻苦学习,掌握本领,将来为更多的人民群众服务。”当她走进医学院大门时,看到宽敞的教学楼、漂亮的学生住宿楼、崭新的桌椅,她的心情格外激动。是呀,穆辉从小学五年级参加抗日活动,转战中原、晋察冀、平津战场,又风尘仆仆走入大西北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想都不敢想进入大学读书。如今组织上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怎能不激动万分呢?

穆辉在学院里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她起早贪黑地艰难地在医学科学的高峰上攀登。她刻苦地学,认真地学,有时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一次她端着饭碗还在看一本书,用筷子往嘴里扒饭,眼睛却死死盯着书本,饭扒完了,她还在扒,扒得空碗叮当响,惹得同学哈哈大笑。她缓慢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饭还多着呢。”

改变学习方法,重点突破,这是孙老师教给她的学习方法。一般章节普遍学,重点段落要突破。孙老师的辅导,使穆辉茅塞顿开。她的学习成绩直线上升。但她丝毫不敢放松,就连走路、蹲厕所手里都拿着书。五年大学期间,穆辉以坚韧不拔的毅力,终于获得了宁夏医学院医疗系本科毕业证书。

医疗工作队中显身手

穆辉同志1964年~1966年奉命参加了著名的宁夏回族自治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医疗工作队。她转战南北,先后赴永宁县、平罗县、中卫市,在15个乡镇、100多个大队、7000多个生产队留下了足迹。

全国解放以后,虽然农民的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但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的情况比较严重,农民无钱看病的情况也比较严重。医疗工作队开进农村后,农民享受免费医疗,免费吃药、免费住院、免费手术,使农民亲身体验了政府送来的温暖,农民从心底里感谢共产党、毛主席的大恩大德。他们感慨地说:“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深山出太阳,医疗工作队就是我们农民的太阳。”乡亲们亲切地称医疗队员是“白衣天使”,是农民的贴心人,医疗队走到哪里,哪里一片欢腾,娃娃们跟在医疗队的后面,高喊着“救命队来了,救命队来了”,乡亲们热情地伸出手来,让队员们进屋休息,端茶送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招待他们。

穆辉同志在农村期间,走家串户,为贫困地区的老共产党员、贫下中农看病,使那些长期被病魔缠绕而无钱治疗的农民兄弟姐妹喜笑颜开。特别是农村妇女渴望在她这里赶走病魔,根治顽疾,健健康康做女人。五香乡宏潮1队孔某找到穆辉,悄悄告诉她自己患有严重的妇科病,下地干活不能蹲下去,请她医治。穆辉勇敢地接受了孔某的请求,采取冲洗阴道、子宫内注射放药、长强穴针灸等治疗措施,每天坚持为孔某治疗,两个星期后,终于彻底治愈了孔某的妇科病。孔某激动万分,逢人就说:“穆大夫本事大,医术高明顶呱呱,当年神医就是她。”于是,许多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都跑来要求就医。穆辉同志以白求恩同志为榜样,发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以一个共产党员的高度责任感,以一个人民医生的高尚情操,热情接待每一位患者,并精心为他们治疗,解除了他们的病痛,使成千上万的群众恢复了健康,重新投入到农业生产中去。

穆辉同志既是医疗队员,又是宣传队员;不仅医疗工作成绩显著,宣传工作也搞得好。她首先积极宣传“预防为主,积极治疗”的卫生方针,利用大小会议、农户家院、田间地头大力宣传健康与卫生、卫生与生产、生产与卫生的辩证关系,她指出:个人卫生三件事,“刷牙、洗手和洗澡”。早晚刷牙好处多,饭后漱口要做到,定期换洗衣,保洁防虱子。卫生讲生产,生产讲卫生,饭前便后要洗手,下班要洗手,睡觉前洗脸能除去污垢,洗脚能除去疲劳,促进睡眠。搞好个人卫生和室内外卫生,就能预防疾病,提高健康水平,提高出勤率,这就是卫生与生产的辩证关系。在她苦口婆心的宣传下,农民们开始注意卫生,发病率明显降低。

为了彻底扭转农村缺医少药的局面,穆辉还负责了“农村合作医疗”的推广工作。对于开展“农村合作医疗”工作,穆辉耳有所闻,眼有所见,对此充满信心。她认为办好“农村合作医疗站”,根本出路在于人才培养,先解决医的问题,然后解决药的问题。办站思路打开后,她大力宣传开展合作医疗的意义,组织群众学习合作医疗章程,提高群众对办站的思想认识,从群众中选出保健员、接生员、卫生员,然后分三步推进“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一是组织群众报名集资,筹建医疗站房屋。二是举办“三员”培训班,讲解人体生理解剖、疾病诊断、医疗用药、人群预防知识、普及新法接生、宣讲计划生育内容及其措施。她的讲课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深受“三员”欢迎。五香乡宏潮6队李凤兰说,穆大夫讲课深入浅出、简明扼要,我们爱听。穆辉还采取边讲边实习的方法,使学员们听得懂,看得清,掌握了基本的医疗用药及预防知识。三是研究制定了办站的基本制度。根据外地办站的经验,结合宁夏农村实际,她提出医疗站由村委会领导,流动资金由医疗站管理支配,药品来源自力更生,自采、自种、自用。她的合理化建议得到了采纳。

在穆辉同志的领导和全体队员的共同努力下,这次社教中共建立农村合作医疗站及诊疗所108个,培训“三员”7308人。穆辉同志和农民们建立了深厚感情,每当医疗队离开一个大队到另一个大队时,农民们依依不舍,欢送的队伍排成长蛇。许多经穆辉亲手治愈妇科病的妇女,拉着穆辉的手久久不肯离去,执意送了一程又一程。

穆辉现今手脚利落,身体健康,生活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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