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还给贺疏雁带来了贺府的情况,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叙旧。
酒席结束,回到秦王府,又聊到了很晚。
绯雁和红绡见到三公主,心里也跟贺疏雁同样的心情,高兴地跑前跑后,脸上都洋溢着兴奋。
“皇嫂,刚刚你说遇到了麻烦,到底是个什么事情?”艾萧记着贺疏雁的事情,有点担心,抽空问道。
贺疏雁看看方铭琛,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说道,“附近饭一个医馆医死了人,但是看方子,也没有什么差错,就是病人服下后,就死了。现在死者的家人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说法,我们正在一筹莫展。”
将苏掌柜医馆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接着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艾萧,“本来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可是,我最近正在筹备联合医馆的事情,所以就想插一手,帮帮忙,为医馆铺铺路……”
好半天,艾萧才想明白贺疏雁的打算,抱拳说道,“皇嫂果然是大抱负!艾萧佩服!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尽管说来。”
“莫离诊断不出来死因,还是想请你出手,看看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管谁对谁错,要一个真实的结果。”贺疏雁正色道。
艾萧拧眉,“就是要一个真实的死因?”
“是,该承担的责任必须承担,就是要给死者家人一个交代。”贺疏雁点头,神色凝重,“不管如何,我要借这件事,为发展联合医馆打下一个基础,那就是诚信行医。”
艾萧点头,心里对贺疏雁的欣赏更重,“皇嫂,你的气度,真实非常人所能企及。艾萧佩服。”
稍微一顿,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明日我就过去,一定尽我所能,查一个水落石出,皇嫂放心。”
“还有,联合医馆的开办,我还要跟你商量……”贺疏雁将自己的打算全盘说出,然后,静静地收住口,等着艾萧给出意见。
艾萧沉思片刻,也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给了贺疏雁很好的建议,贺疏雁一时高兴,“你的提议太好了,我会照着改进。还有,艾萧,我们的医馆已经开办了学堂,你这次来有时间吗?给我们的学员上堂课吧?”
艾萧一笑,忙点头答应,“好,我抽个时间,见见的学徒。”
“你俩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在家里还在说公事,真是无聊!”三公主故意撅起嘴巴,表示不满。
“抱歉,忽视我的三妹妹了。来,尝一尝这个水果,这是北疆的特产,京城没有的。”说着,将一枚果子送到三公主的口中,殷勤地哄着她开心。
“唔,好甜!”三公主满口嚼着,果子的汁水在口中横流,满口甜香,三公主连连称赞,本来佯装起来的不满,瞬间土崩瓦解,马上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
方铭琛无奈地看看她,“皇妹,就这样把你打发了?你这也太容易哄骗了!”
“那不是因为是我皇嫂吗?我能跟嫂子真的置气?”三公主扭头,看一眼方铭琛,有些孩子气地回道。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哈哈笑起来,气氛欢快融洽。
第二天,艾萧随着贺疏雁,来到医馆,“莫离,你看谁来了?”一进门,贺疏雁就招呼莫离。
莫离快步迎出来,一看到艾萧,微微一愣,“艾神医?师兄?”一连串的称呼出口,有些口不择言,神情慌乱惊喜。
“莫离,这是?”端木高阳惊奇地看看俩人的反应,不解地问道。
没等莫离介绍,艾萧冲着端木高阳一抱拳,“在下艾萧。”
“哎呦!神医来了!”端木高阳神情一振,赶紧招呼他坐下来,“我们就盼着你能来,没想到你就来了,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啊!”
艾萧坐下来,“你们跟我讲讲那人的诊疗过程,药方和脉象。”
三个人瞬间投入到了死者这件事情上,旁若无人,仿佛别人都不存在似的。
贺疏雁见状,悄声一笑,静静地退出来。
“也许,这件事,我可以省心了。”勾唇轻笑,她走向了医馆的学堂。
“见过皇妃!”学员们见到她,纷纷打招呼,眼里都是尊敬。
学堂中也有教书的先生,主要是教这些人学习医理,然后再到医馆跟着大夫学习诊脉和看诊。
早已经有人向学堂的校长通禀,还没等贺疏雁到里面,校长就迎出来,“王妃亲自过来了,我是不是要招呼学员集合,有劳王妃给大家讲几句话。王妃看这样可好?”校长的本意,就是想借贺疏雁来的这个机会,鼓鼓学员的劲头,。
“行啊。你将他们集合到一起,整好我有一些话要说。”贺疏雁点点头,说明自己的意思。
得知王妃要给他们讲话,学员们兴奋异常,奔走相告,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我们的学堂已经办了一些时日,诸位的学业有了不少的长进,这点,我非常欣慰。感谢大家的辛苦。”贺疏雁在与诸位学子见面客套之后,又接着说道。
“关于医理方面的知识,我不是内行,跟你们无从讲起。但是,我带来了一位医学神医,艾萧,他现在就在北疆,多几天,就前来学堂,为大家授课,并解答一些问题。”
学员们都群情振奋,热烈的掌声响起,“艾神医,那可是医学泰斗的人物,要是能听他的一堂课,简直是终生受益。”
好多人交头接耳,兴奋之色洋溢在每个人脸上。
贺疏雁停顿下来,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等着大家消化这个消息。
少顷,大厅里一片寂静,眼巴巴等着贺疏雁接着往下说。
“别的我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贺疏雁微微一笑,高亢的声音再起,“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大家做好充分的准备,利用好这个机会,争取能有一个更大的提高。”
这时,又是一番由衷的掌声。
贺疏雁从讲台上下来,心情陡然轻松。
又在学堂与校长聊了一些关于办学的事情,临近中午,想着艾萧他们也该回医馆了,于是告辞出来。
“结果怎么样?”贺疏雁一见艾萧他们,一句寒暄没有,迎面就问。
艾萧略一皱眉,马上又恢复正常,“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要看看死者,才能定夺。”他皱眉的原因,是担心家属不让动死者,所以才有一些顾忌。
这一微小的情绪变化也落入了贺疏雁的眼里,她盯视着艾萧,“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这……主要是要看看死者的面容,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家属,让我看一看。”艾萧自知瞒不过贺疏雁,只能实话实说。
贺疏雁没想到这个问题,听他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好像真是一个难题,入殓之后,一般就不会在让人看,这样的风俗,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家人。”
心中暗想,神色却没有显现出来,“让莫离去与那家人沟通,看看能不能说服人家,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贺疏雁安排道。
莫离赶紧答应,“我这就前去,请王妃放心。”说完,带着一个小伙计就往苏掌柜那边赶去。
“稍等,我也想去会会这家人,也许,能直接有所转机,那样的话,就不用来回跑了。”
萧更是心急,见贺疏雁同意与那家人接触,自然想加快。
艾萧与莫离两人,来到了苏掌柜那边,与死者家人将事情说了一遍,“你家老爷子的心事,我们很明了,这是艾萧神医,专程前来查验此事,但是还需要看一下老夫人的面容,为诊断准确。”莫离一脸正式地讲与了那家人听。
“我们去跟老爷子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我们没有意见,只要能早点儿解决这件事,让老夫人入土为安。”说着话,那人赶紧出屋,去向老爷子禀报了。
很快,就有伙计前来,对着艾萧抱拳,“艾神医,我家老爷有请。听闻艾神医大名,老爷非要亲自前来,无奈最近思虑过度,行走不便,所以请艾神医赏光,到府上一叙。”
艾萧有些错愕,没有想到老爷子能知晓他的名字,与莫离互看一眼,“咱们去一趟吧。”
然后对伙计说道,“请前面带路。”
他们到了那家府上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搀扶着出屋,斜坐在前厅的椅子上,一脸渴望地盯着门口。
艾萧两人进门就先行礼道,“艾萧,莫离,见过老爷子。”
“快坐下,上茶。”老爷子忙不迭地吩咐下人。
坐定之后,艾萧将来意说明,“老爷子想知道病因的心情,我们都很理解,特别是这件事情,也惊动了秦王妃的关注,所以特意派我前来,调查此事,以了结老爷子的心事。”
艾萧的一番话说的老爷子涕泪横流,“谢谢秦王妃!”
“老爷子,目前依着我的诊查,是大夫没有看到死者身体存在的其它病症,死者的死因跟药物无关,大夫开具的药方也没有错。”艾萧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