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撤,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们真的是以前的鹰狼卫?”
“是的,大人,下令吧,否则死伤更多,事后反叛者也会更多”
由于实力较大,尹高被重点照顾了,每次战斗洛都都派出人数几乎相等的鹰狼卫,按以前的单个实力,这样的战斗应该是势均力敌,可是在鹰卫的调教下,以前与他们一般无二的鹰狼卫……现在的狼卫,竟然比他们要厉害许多,往往斗不了多久,乾朝赫赫有名的青龙军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败下阵来,可尹高是个高傲的人,这短短的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方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他怎么会轻易地服输,尤其这些人之前甚至不如他手下的人,于是不信邪的他就是要挽回颜面,虽然他知道肯定有鹰卫的存在,但是他就是想要试试鹰卫的水,看是不是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
几次下来,青龙军死伤惨重,甚至还出现了哗变,有兵士连夜逃跑投敌,一开始人数虽然不多,但影响极其恶劣,可是却没有很好的办法,所以尹高孤注一掷,派遣大军立阵以待,想要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来得到他征伐的首胜,因为他的兵都是先前洛都的兵,获胜看到希望可能是缓解士兵反叛的唯一方法,不然他尹高马上就要成为孤家寡人,完全凭借杀戮来阻止士兵投敌是不长远的,还会起到更大的反作用,因为士兵在投敌的想法上不会受到阻碍,甚至还能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他们现在才是叛逆,回到洛都阵营是戴罪回归。
叛逃的士兵比大家知道的还要多得多,两千的数目在总数五万的比例中已经算不小的比重了,而且加上隐患,尹高的日子不好过。
于是尹高真的是豁出一切,全部压上去,想要一战定乾坤,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尹高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愣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在赌,是拿命来赌才成了他的前半生,这次也是一样。
只是这次尹高没想到,他猜中了对方狼卫的数量,应该只是两万左右,却单单忽略了鹰卫,那数百人身着银装的鹰卫在数万大军中横冲直撞,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快速地分裂着整羊,那严正以待的两万狼卫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收割着一切,青龙军败了,很彻底,比想象中的最坏情况还要恶劣。
“鸣金,收兵”
不得已,付出惨痛代价后青龙军必须要后撤,收兵的命令不是他下达的,尹高只是阴沉着脸,一言那也不发。
“密切监视各营,有聚众滋事者杀无赦”
“得令”
“大人,现在怎么办?”
部属问完后,低头恭立在一旁,此刻最好是低着头。
“没办法”一个意外的声音传来。
“谁?来人”
“不用了,想必是洛都的鹰卫大人”
“尹高啊尹高,有点眼力,算个人物,不过是陪你们玩玩游戏,可别当真”
“鹰卫大人,胜负还没定论”
“是吗,你是不是想说你还有不少人,只要本人一声令下,你这点人明日之前就会成为一具具的尸体,哦,不对,你的人要叛逃的不少,现在估计在阴谋动员中,这么算来,不用到明天,你就……”
身着银装的鹰卫大人用手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营帐里的将军们都不怀疑他所说的一切,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
“我想鹰卫大人专门过来可不是来告诉我的境况有多恶劣,说吧,有何贵干,在下洗耳恭听”
“我来取你项上人头”
“哗”
刀剑齐发,直指银衣人。
“不过来的路上我改变注意了,留着你们玩玩可能会更有趣”
“你要什么,粮草,女人还是珍宝?”
“你说呢,没那么简单,以后再说,对了,本人给你送了个礼,你那叛逃的废物我给你送回来了,尹高,你可别被人干掉了,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还有,断崖坡见”
银衣人离开了,将军们却是满脸迷惑。
“大人,这……”
“本相也不甚清楚,走吧,去接礼物”
“大人,饶命啊”
一片求饶声,叛逃者绝对想不到,逃出去还能被送回来,对死的恐惧促使着脆弱的灵魂用力地挣扎。
“大人,该怎么处置?”
“你们是与本相一道从洛都出来的,原本也算是敢作敢当的汉子,如今竟然临阵脱逃,丢的不止是你们自己的脸,你们甚至于连这块土地上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比不上,洛都已经是个记忆,自从出了洛都,你们就再也不属于洛都,也再也回不去,你们甚至于不属于这块土地,你们平时自以为高高在上,如今只不过苦命挣扎的蝼蚁,本相给你们一个选择,只诛首恶,如若不然,本相将你们全数坑杀,选择吧”
“兄弟们,别听他的,大不了一死”
“对,大不了一死”
可惜要是有勇气面对生死的话,也就不会叛逃了。
“你们……”
低头是掩饰一切的方式。
“看来你们这些人就是首恶”
“尹高,你别得意,你现在放过了他们,将来也一样还会叛逃,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挑拨离间起不了作用,因为如今没有任何地方可容下他们,只有本相能收留,杀了他们本相就对你们既往不咎,不听令者杀无赦”
“你们干什么,你们忘了我们是一起的,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牲”
“杀”
不知谁第一个带了头,为了活命,只好用别人的命来抵。
这是一出戏,很多人都在看着,心里想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相爷,都已安排妥当”
“出发,前往断崖坡”
身居高位者,具备一个基本的素质,就是不论发生多么严重的事,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可是尹高还是受刺激了,他此生一直想要逃离被掌控的命运,在雍都在乾朝能够得到一些自信,可一旦出了雍地,他再一次感到身上的重重枷锁,再一次让他感到无比愤怒,但有如之前一样,他依旧无能为力,渐渐地,在他的心里,竟然是只呆了一年的雍都还有乾朝这个名不符实的玩笑政权给了他归宿感,有句话他说得对,就是一旦出了雍都,就再也不属于雍都,这无关背叛,这只是关于选择,选择了与卑贱者为伍,至于卑贱,就看何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