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已经出征,乾朝的三大权臣尽皆随军征伐,但雍都却在有条不紊地运转中,政务通畅,这都要归功于李相的功劳,雍都也不会乱,因为这是大后方,没人会相信雍都没有留下保卫京都的力量。
皇帝照例在雍和殿例朝,听取大臣们的前方行军汇报,其余时间在梅园清净,清闲地过着日子。
转眼已过了两月,可是前方却在七日前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到消息被切断之前,前方根本没有遇到抵抗,连一个敌人都没看到,一切顺利,顺利到朝臣都不相信会是真实的,都在怀疑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果不其然,雍都在猜测中失去了对外的联系,朝臣们尽皆慌乱不已,唯独皇帝每日早朝,听朝议,好像根本影响不到他,几天下来,朝臣们看到皇帝的如山般淡定,也都平静了下来,应对着各种情况。
其实,皇帝是没有理由去担心,这跟他目前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因为他现在虽名为皇帝,拥有乾朝,实际上他可能就只有两个不太靠谱的侍卫,一个是替天行道的剑无双,另外一个就是柳一刀,所以让他去担心,担心了也没用,所以朝臣们都对他刮目相看,也算是无心之举。
雍都里发生了一件事,事情闹得太大了,已经闹到了朝堂之上,竟然盖过了前方的紧急军情,因为前方还是没有消息,担心也是白担心,可眼前的事不一样,说不定这几个大臣哪天就变成太监了。
“禀陛下,雍都近日竟然发生了数起被切命根的恶性事件,弄得雍都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无不心惊胆颤,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你们如何知道朕就一定能解决此事?”
大臣们面面相觑,回念一想,大家都无言以对,因为他们已经派出了大量人手,还是无法找到行凶者,有少数知情人已经联想到许公公的遭遇,有了一些猜测,所以包括勇武的将军都感到不寒而栗,试问谁不紧张。
“回禀陛下,臣等无能,实在是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还是抓不到行凶之人”
“让朕给你们出主意?”
“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将受害者调查清楚,找出规律,明日早朝再议”
“陛下,这……”
“曲卿家有更好的办法?”
“这……,没有”
“那就去吧,退朝”
梅园里。
“陛下,臣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给陛下了,陛下若想再学,就只能找剑无双,他的剑不简单”
“朕还是喜欢这刀,够霸道,剑就算了,对了,一刀,你这刀法从何处得来?”
“臣小时候得一神秘人所授,不过在那之后臣再也没见过,陛下,这大荒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秘,剑无双来的地方恐怕也不简单”
“这个朕自然知晓,一刀,剑无双惹出的事你怎么看?”
“陛下,这事陛下已有安排,臣不便多嘴”
“一刀,与东面失去联系已经十数日,你父兄情况不明,此次恐怕情况不妙”
“陛下,臣正想请示陛下,只是担心陛下安危,臣想去前方为陛下探听消息,当然也是想早日探明我父兄情况”
“去吧,朕目前是安全的,如果有刺客,朕相信能自保”
“谢陛下”
“去吧,早日回来”
“叩谢陛下,臣告退”
“陛下”
“今天朝会的事你做得不错”
“谢陛下夸奖,臣已将受害者的基本情况很巧合地让他们发现了,陛下,您真有办法解决那狂魔?……臣多嘴”
“你家公子已去东面,此事可有变数?”
“回陛下,臣既然是公子引见,臣的主人就是陛下,公子自会组建柳家,按臣的看法,公子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也是难为你们了,让你们对朕这个傀儡皇帝毕恭毕敬,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无人敢信任这些沉重的忠心”
“陛下,臣相信柳长老,再者与陛下在危难之中携手好过陛下执鼎天下时攀附”
“卿家的实话还是少说为好”
“臣冒犯了陛下,臣万死”
“好了,虚伪的话不要再讲,去吧,把戏演好”
“臣告退”
梅园里,乾朝皇帝雍长玄傲立风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黑色的龙袍随风摆动,犹如他没人能看到的思绪,摇摇摆摆。
次日早朝。
“唐吉,****妇女十三人,李辇,****妇女十八人,汤恩犨****妇女二十二人,混帐,朗朗乾坤之下,我大乾朝治下竟然如此多败类,你们所要拘捕的人却是在为民除害,但这是在藐视朝廷,笑朝廷无能,廷尉、郎中令”
“臣在”
“着你二人拟一道法令,凡****妇女者重型,与人通奸重刑,另外,派人缉拿行凶者,即便他是为民除害,私刑处置就是有罪”
“臣等遵命”
数日后,通奸法令通过庭议,****妇女者死,通奸罪中男人宫刑,女人缝下体,情节严重者处死,百姓无不称好,行凶者得到惩罚,朝廷的威严得到一次加强。
皇帝刷了一次存在感,潜移默化中,在三大权臣在外的情况下,群臣不自觉地对皇帝有了一些认可。
“皇帝,你才是正直可靠替天行道的大英雄”
“少拍马屁,怎么样剑无双,朕给你安排的官职过瘾吧?”
“太过瘾了”
“你记住,以后你只能在后所司练你的剑法,且必须是朝廷判罚过后的罪人,明白了吗?”
“小臣明白”
“以后你这官就叫天理官”
“谢皇帝”
之后的日子里乾朝皇帝继续做着一些微不足道但为百姓着想的小事,刷着自己的存在感,群臣不管哪个派系,皇帝不染兵不染权,也相安无事,这在某种程度上还淡化了前方战事带来的焦虑,所以没人去管,但百姓却渐渐认可了皇帝的统治,不过皇帝无权,情况基本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