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鸟,早!”
脸上挨了一下,鸥鹭睁开眼睛懒懒地在被窝里动了一下。
背后的人伸手搂过来,贴着她耳边说:“突然想吃小排骨!咱们今天中午去吃小排骨吧,你说是吃椒盐的还是糖醋的?我不要山药炖的!”
“量体温!”鸥鹭冷冷说了一句,一大早醒来要吃排骨,看来是情况好转,胃口回来了。
“是的,妈!”他松开她翻身去找体温表了。过了一阵,他说:“量完了,36度8,不烧了。”
“借我量量!”鸥鹭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刚才一醒来她就觉得身上又热又痛。她咽了口唾沫,嗓子里毛毛地痛。
“怎么,白鸟鸟,你感冒了么?被传染了么。”郁孤甩好体温计递给她。
“我觉得有可能。”她夹上体温表,闭上眼睛,暗骂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要作这个大死。
“怎么样?”过了一会,他伸手来掏她的体温计,被她挡开了,自己拿出体温计读了数。
“38度5。你今天自己玩,我要去隔离自己一下!”
“白鸟鸟,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白鸟鸟,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俯身抱着她,用言情剧的口气絮叨着。
“不怪你,是我活该。唉,这真是我得过的病因最不健康的感冒了。”她抬起沉重的头,捋了捋头发。
“嗯,这是一场暧昧的感冒,这是一场……哎,我为什么有点高兴呢?”
“拜托,不用说破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倒是你,该喝水喝水,该吃药吃药去!刚退下烧来,不要以为就没事了!”她清了清嗓子。
“我就是没事了,怎样?你嫉妒?”他站起来,“今天我来照顾你,你最好烧到40多度不省人事,我就可以给你物理降温了!”
“不要乌鸦嘴!”她支撑着坐起来,四处去找自己的杯子。
他真的去给她拿了杯子倒了水,端到她嘴边。她赶紧打起精神,自己拿过杯子来。
“我来弄早饭吧——下小馄饨!”
“还是我来吧,感个冒而已,又不是下不去床。”
“你放心,我只是不爱做饭,几个馄饨还是能下熟的!”
她放下杯子,伸了个懒腰,说:“昨天刚给你带了点药,今天自己就病上了,好像是我多吝啬,舍不得这点药一样!”
“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突然那么主动,原来就是为了把这点药吃回去,心机鸟!躺被窝里去,今天用不着你动!吃完饭去医院!”
“不用了吧,我吃完药回家呆着就好。”
“不能让你去传染人家无辜的远岫!在这给我好好呆着。”
“哎,总裁,你说人怎么都这么双重标准,你自己感冒时候怎么不肯去医院?!”
“我偶像包袱太重,像我这么帅的人,怎么会得感冒这种破坏形象的病?!”
“没法听啊!这话没法听!”她倒回被窝里蒙上头。“要去医院的话一起去吧,你不也是刚刚退了烧么?”
“我偶像包袱太重,像我这么帅的人的女朋友,怎么会得感冒这种破坏形象的病?!”
“就知道贫嘴!”她掀起被子,支撑着下床来。
郁孤拿毯子像昨天那样把她包起来,说:“非要起来的话,去监督我煮馄饨吧!”
“好。”她急着赶紧吃完饭把药吃了,最好烧能今天退下来,否则明天上班太要命了。昨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没搭对,非要上赶着去和他接吻啊?!
吃完煮得有点破相的小馄饨,两个病号在家里待了一上午的结果是决定到哪儿吃小排骨之后,她的体温飙到39度3了。看来这位流感大爷不准备这么快被击倒啊!
“总裁,你自己休息,我要去打个针什么的,明天上班,年底不敢请假。”她掀开毯子站起来。
“我放你假!”
“别,活真的太多了。我去看看。”
“躺着!”他重新把她按回沙发上,拿着手机伸到她眼前说:“你病的时机不好,现在未必排得上队了!”
“啊?”
“看来确实是流感,我问了一下,跟我一起出差的两个人都感冒了——我们还都完成了传染别人的任务!”
“你就该关起来,就是你们传播的病毒!人多我去慢慢排着就是!”她准备去换衣服出门。刚站起来,腿就软了一下。
“你躺着!”他又把她按回沙发上。
“我没事,刚才晃那下是意外!”
“别嘴硬!”
“那就让我赶紧出门去医院!”
“躺着!我来解决!”他给她盖上毯子,拿上手机走到别的房间去了。
谈话她没听清,只听见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偶像包袱太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她也知道,郁孤不会放她自己去医院,而郁孤陪她坐在候诊室肯定会制造一些不必要的新闻。算了,大不了请病假,让林主任抓狂一天吧。
“我叫一个医生朋友过来下。你去卧室睡会吧,他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