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咱们家!”郁孤满脸开心地发动了劳苦功高的高尔夫。
鸥鹭一边拆着腿上的锡箔,一边说:“总裁,小心点,你现在是疲劳驾驶。”
“你唱歌给我提神啊!”
“我会的歌都唱完了!”
“那我给你唱歌,嗯,唱首符合你年龄的歌吧。I'll-be-your-dream,I'll–be-your–wish,听过没?”
“野人花园呀。”
“果然是你年龄段的吧。”
“嗯,没法否认!总裁接着唱啊!”
“Well-I'd–like-to-take-you-as-I-find-you,I-magine-our-clothes-are-on-the-floor,Feel-my-caress-so-soft-and-gentle,So-delicate-you-cry-for-more”
“你滚!”鸥鹭顿时面红耳赤,偷换了这么没羞没臊的歌还唱这么大声。
“Cosmonaut-Zongcai只是在应景,都是你开的头!都怪你!”郁孤坏笑着。
是,这首叫《Universe》,看起来很应景,都怪她提起《星际穿越》的。
“直接唱后面吧!不就是想指桑骂槐么?!”鸥鹭对他翻了个白眼。
“好,白鸟鸟,干得好!你果然能从头到尾都默写啊!”
“这种不赚钱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嗯,为了奖励你刻苦学习的精神,我告诉你一个关于这首歌的故事吧。上大一的时候,邬江是年纪文艺委员。准备新年晚会的时候,邬江凑不够节目,回宿舍纠缠我和于泉两个去唱歌充数。于泉私下跟我商量,要坑邬江一下,要唱一首名字特别健康,实际内容特别不健康的。所以呢,邬江上交的节目单上写的是‘英文歌曲《宇宙之歌》’。学院党委书记又不懂英语,一看题目这么伟光正,就直接免检了。”
“哈哈哈,总裁,你们这友谊有点……”
“我们坑他是付出努力的你知道么?!为了模仿野人花园这两个人,我还去染了个黄毛你知道么?!为了掩人耳目,我俩还租了两身宇航员服装你知道么?!那衣服整个就是一块塑料,后台本来就窄还开着暖气,我俩捂得都要长痱子了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鸥鹭有点想问当时有没有留下视频。
“本来计划的是上台跟观众招个手,摘下头盔来唱就是了。可是那身塑料衣服实在太闷了,摘下头盔来,我们忍不住多拉了一截拉链,本来就是想把领子松一松。观众一起哄,于泉一激动,这个节目就变成歌伴脱衣舞了。”
“太不健康!成何体统!”鸥鹭学着郁孤取笑她时候常用的老干部腔调。
“观众反响可是非常热烈。”郁孤接着讲。
“以郁总的一贯表现可以判断。对了,戴伦比较标志性的那段是谁来的啊?Let-it-go那里。”
“于泉来的!他扮演戴伦。前面我唱的多,他憋着劲来这一段。”
“哦,原来于泉是这个路线的啊!”
“那当然,你见他见得少,根本不知道于泉骚起来有多骚!本来这歌就是他选的,我那时根本不是这风格。总之,这个节目的结果就是,邬江从此告别仕途,只能跟我混了!”
“原来你欠了人家邬江一生啊!”
“对了,我不是发给你一张大学时候的照片么?寒假一回到家,我爸看见我染黄头发不高兴,亲手给我刮了一个光头。过了几个月才长成那张照片上的样子。我留长头发编脏辫的计划就这样夭折了。”
“你要重拾梦想么?我是不介意。”鸥鹭已经把腿上拆下来的锡纸又叠回了方形。
“哦,你这么说的话,我再考虑下!我接着指桑骂槐?”
“滚!不要!”
因为第二天还要工作,两个人回到公司附近的出租房就争分夺秒地倒头睡了,直睡到第二天叼着早饭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