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母亲的!”在自己家鸥鹭终于现了原形,破口大骂起来。“去酒会就去酒会吧,她是部门领导,她去公司酒会天经地义!何必要跟我说假话!怕我跟着去啊?谁他母亲的稀罕去个破酒会似的!”
“啥玩意?”远岫擦了一把脸。
“去他母亲的,说是带我买花买鱼,买完了说自己家里有事,自己走了。东西都扔给我,我忙活到现在!去酒会就去酒会呗,藏着掖着的干什么?好像我会跟她抢一样!”
“啊?这样的渣男啊?”远岫又擦了一把脸。
“渣女!”远岫纠正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买的包子。
“生气时候别吃东西,等会。”远岫说:“啥渣女,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图上那女人,我们林Vanessa主任!”
远岫拿起手机一看,说:“什么女人?我让你看的是这个!”
“不看,看着来气!”鸥鹭一口就消灭了大半个包子。
“你看一眼!姑奶奶,看一眼!这儿!”远岫又拿着手机凑上来。
鸥鹭顺着远岫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的男子,是于泉。
“你看这是谁?”
“哦,我知道,他也调到子公司来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他来着。”鸥鹭消灭了整个包子。
“你是早知道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淡定?”远岫的眼睫毛都快戳到她脸上来了。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鸥鹭拿起第二个包子。
“怎么不激动啊?!成天来咱们楼下的人是你公司总裁啊!”
“啥?!”鸥鹭赶紧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抢过远岫的手机,点了相关新闻一栏里白天的成立典礼那条。
穿得人模狗样在那里剪彩、讲话的人的确是于泉,跟她吃驴肉火烧的于泉。
“我们总裁坚决不姓于啊。”鸥鹭拿着半个包子沉思着。
“你不是连自己公司最高领导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远岫拿回手机,“真是个神仙!”
千帆也适时发来了信息:“到家了吗?看新闻了吗?”
不行,鸥鹭风卷残云地处理完所有包子,打开电脑,登上公司官网,点开十州的网页,首页同样是成立典礼的照片。她打开公司简介一栏,总裁的人模狗样办公桌造型照缓冲出来。“郁孤,xxxx年生,xxxx年就读西岩大学经济系,提前毕业,曾任郁氏集团总裁助理、郁氏酒店建设公司总经理等职务……”
远岫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鸥鹭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突然抄起手机站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插上门。她倚着门拨了邬江的号码。
“喂,邬江,打扰了,我是白鸥鹭!我有事问你!”
那边沉默许久,终于小声地问了一句:“你问什么?”
“邬江,我现在到郁氏旗下的十州公司工作了,你知道么?”
那边又沉默了许久才弱弱地回答了一句:“那个,白小姐,我只是从犯!我是被胁迫的!”
“我不抓你,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于泉到底是谁?到底谁是于泉?”
“你撞的那个叫郁孤,那天那个戴眼镜的叫于泉。”
“你一直配合着骗我是吧?”
“是,我配合了。可我真的是被胁迫的,从带你们修自行车那天他就跟我说好了,要叫他于泉。”
“所以,为什么呢?”
“他,他就是图好玩吧!”
“好玩?!”鸥鹭又愤怒起来。
“白小姐,你别误会!你是还不了解郁孤,这个‘好玩’不是那个‘好玩’,我是说,不是那个意思的‘好玩’!那个,那个,他玩起来都是很认真的!对他来说,‘好玩’是他的命啊!”
“好吧,他图个啥?”
“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那他玩够了没?!”
“这我也不好说啊。他专门买了辆二手高尔夫跟你吃饭的时候开,还在你们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二手小户型经济适用房,这架势我猜测是还没玩够吧!”
鸥鹭沿着门缓缓蹲下,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很大一盘棋里,可是其中逻辑想不通啊?她没财没色没权力的,犯得着用这么大力气来算计她?!
邬江见她半天没说话,在那边嚷着:“白小姐,鸥鹭,你还在吗?你别生气啊!你真的别生气啊!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他真的很认真啊!他一个大少爷成天陪我们全方位装普通人也怪不容易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跟他本人说吧。”鸥鹭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文明用语,挂断了电话。
她打开微信,看着曾经的于泉、现在的郁孤的微信。用户名“Yu天仙”,地点“刚果(金)”,头像是那天在烤串店拍的“我牛b”,签名“不好玩,不好玩”,完全不用朋友圈。
去******,我还跟你本人说,我再跟你说一句话我不姓白!她果断地删掉了他。
但是她的手贱百度搜索继续了下去,酒会是在郁氏旗下的一家酒店举行的,酒店的位置和花鸟市场正好在一个方向。看来林霜纨是一步步精确计划好,利用酒会前的时间去买鱼的,就是打算让她去搬东西的。
她气呼呼地扔下手机,真是被人算计惨了!俗话说,被算计得连裤衩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