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等人却憋了一肚子邪火,这大张旗鼓的跑来给她道喜,结果居然半响不喊起身,还跑去和一个最不得宠的病秧子亲近,她是在告诉大伙她们连一个病秧子都不如吗?可恶,却不敢胡乱发作,毕竟人家现在才是六宫的主子。
掌管着后宫的生杀大权,起先是想来认个错,巴结巴结,很快就能踩到夏伊柔头上去,不曾想竟热脸贴了冷屁股。
果然,后宫没几个善岔,不就取得凤印吗?这就开始摆谱了,小人得志。
秦素雅敛去温和,转头无表情的道:“都起来吧,本宫今日乏了,不便招待各位妹妹,阿樱,送客。”
“是!”阿樱欠身,后趾高气昂的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娘娘请吧!”
柳怡香刚要离开,手臂却被拉住,不解的看向秦素雅:“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别老是皇后娘娘的叫,直接叫名字就成,交个朋友吧?”礼貌的伸出右手,说来也怪,再怎么心浮气躁,一看到这个恬静文雅的女孩儿,就会不自觉平复,活这么大,真没见过一个像柳怡香这样与世无争的人。
那种纤尘不染的气质,很是令人向往,明澈的眸子内无一丝波澜,好似一处镜湖,只要在她身边,就能感觉置身世外,干净得不可思议。
柳怡香虽面不改色,很是沉静,但腮边已开始泛红,盯着面前的手,微微皱眉,最终凭着感觉把右手伸了过去:“那娘娘……素雅你叫我怡香便可。”
没有抗拒,亦没有惊慌失措,那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直呼皇后名讳的好意。
“好的怡香,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看你总是咳嗽,太医怎么说?”强行拉着女孩往大堂内走,不忘担忧的问。
“昭仪她这是老毛病了,自从一年前主子得罪了柔昭仪被罚跪雨中三天三夜后,就烙下了这病根……”
“蝉儿!”柳怡香偏头瞪了婢女一眼。
蝉儿立马伸手按住嘴,不过主子能得到皇后的喜爱,她还是很开心的,看以后谁还敢来欺负她们。
秦素雅将女孩儿按进椅子内,瞅向蝉儿:“究竟怎么回事?”
“都过去了,不妨事。”柳怡香笑着摇头。
“蝉儿,你说。”某女却很认真。
蝉儿看看示意她闭嘴的主子,可皇后娘娘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吧?忽略掉主子的警告,冲秦素雅细细道来:“回娘娘话,是这样的,当时各宫妃嫔齐聚御花园,由于主子她佩戴了和柔昭仪同样的发饰,因此惹怒了柔昭仪,便被罚跪三日三夜。”
秦素雅闭目,该死的夏伊柔,连这她都要计较?凭什么别人就不能和她佩戴同样的发饰?她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后来连续三天秋雨不断,主子倒在了雨中,连续好几天都高烧不退,因是柔贵妃的旨意,当时没太医敢登门,就那么一直耗着,等过了半个多月才有太医前来号脉,说是肺部出了问题,无药可医,但也无大碍,只是会一直咳嗽而已。”
某女再次震住,都被这样迫害了,这个女孩儿居然也没半点恨意:“她现在和你平起平坐,你可以去找她报仇了。”
柳怡香却含笑摇头:“都是可怜的人,当入了宫门,便无自由可言,这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惩戒,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即便以牙还牙了,我的命运也无法改写。”
她的意思是她的翅膀已被彻底折断,如今对她来说,即便杀了夏伊柔,她也愉悦不起来:“你在外有喜欢的人?”
“没有,但还有父母相伴,不至于如此孤独。”柳怡香眼底划过漫无边际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