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伊柔反应过来时,人已远去,想到‘柔昭仪’这个称呼,立马试图翻身坐起,奈何禁不住病痛,又躺了回去,失声痛哭:“皇上呜呜呜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月阳宫的奴仆们同样目瞪口呆,柔昭仪?柔贵妃怎么一下子成昭仪了?还不如妃子来得体面,方才不还好好的么?莫不是主子哪句话触怒了圣上?
一路上,刘庚都闭口不言,饶是以前,他定苦苦求情,曾经也的确发生过这等事,柔妃……哦不,柔昭仪恃宠生娇,争执时忘了分寸,说了句早知道不如选陵王,便差点被废贵妃之位,还是他刘庚苦苦求情,好说歹说才说通。
谁知道那女人居然说是皇上喜爱她,根本不可能真的废除,完全没他刘庚什么事,也没善待过他,左一句狗奴才右一句狗奴才,啊呸,过河超桥的东西,休想他再为她说半句话。
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好吧,此刻他很幸灾乐祸。
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想得人心,做梦去吧。用得着了就刘公公叫着,刘公公有事谁管过?还不如那位不得宠的皇后呢,见过皇后亲手给奴才包扎伤口的吗?还是在他顶撞了她之后。
反正这些年他在后宫算看明白了,没一个好东西,皇后不喜欢他,可她不会来伤害他,所以说,情愿和皇后维持表面功夫也不会试图去跟谁交心。
这下可有意思了,莲妃比夏伊柔位分高了,有得热闹看了。
“安姑姑,听说了吗?夏伊柔成昭仪了,噗。”
宝珍殿内,一群丫头环绕着安玉惜叽叽喳喳,都恨不得把听来的消息全数一并讲出。
安玉惜先是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知道背后议论主子是什么罪?”
五十多个宫女一同掩嘴,不过还是仗着安玉惜的疼爱继续讲:“知道知道,但安姑姑一定不会出卖我们,安姑姑,知道为什么夏伊柔被贬吗?可有意思了。”
“为什么?”显然安玉惜也很想知道原因,边忙碌着手中的刺绣边满不在乎的问。
“听说皇上不久前去月阳宫陪伴柔昭仪,结果质问了今日她指示莲妃去皇后那边捣乱之事,柔昭仪当下就不乐意了,哭着嚷着说皇上不爱她了,还说让皇上弹琴给她道歉,噗哈哈结果皇上一生气,就这样。”小宫女按照听来的依样画葫芦,故意板起脸:“柔昭仪,看来朕太纵容你了,越加恃宠而骄,福德,摆驾甘露殿,召莲妃前来侍寝,哈哈!”
安玉惜摇头轻叹:“后宫之事,瞬息万变,自古本就花无百日红,久了你们就不觉得此事可笑了。”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也是,诸国后宫都没一位能永获圣心的人在,皇上那么疼爱柔昭仪,最后这才风光几年?不过你们发现没?皇后这两日行为很是古怪。”
“当然发现了,从昨日起她就怪怪的,先是打柔昭仪,那一拳头不偏不倚,把柔昭仪多年隐藏的顽疾给打出来了,结果非但没被赐死,还只是挨了十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