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后宫生存,就得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不可随性所欲,见了皇帝必须磕头,永远不可直呼君王名讳,既然目前还没计划好逃跑路线,她就得先保命。
更不能试图去挑衅一国之君,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秦素雅,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阳奉阴违,必须收敛情绪,将一个皇后的角色演绎好,这里没人会帮你做主,你是在独自战斗,等哪天有了后盾和战友再想雪耻之事吧。
怎么办?在这后宫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感觉未来一片渺茫。
‘砰!’
因为思绪飘得远,并未仔细看路,刚拐弯就狠狠撞到了一堵肉墙,扶着额头迥异地道歉:“Sorry!”
“骚……瑞?”
再熟悉不过的磁性男音在上方响起,仰头一看,还真是那骚包:“就是对不起的意思,闪开!”
“呵呵,刚才看你一路都在深思熟虑,还当终于看清事实了,朽木不可雕也!”敢这样跟他说话,胆子不小,当然,他还是习惯这样的秦素雅。
某女也不知怎地,就料定对方不会伤害她,因此并未伪装:“后宫不是禁止男人踏足吗?你也不怕轩辕寒修治你罪?”虽然这家伙自恋得让人想吐,可也多次为她解围,不必闹太僵。
轩辕凌风松开双臂,并肩前行:“他巴不得本王早日寻得佳偶,这么跟你说吧,偌大后宫,除了柔儿,任何女人本王随意挑选。”
“你们倒还真是臭味相投,那夏伊柔当真值得你们兄弟反目?”男儿志在四方,居然为个女人头破血流,无聊。
某男不怒反笑,打开折扇为女人送去凉风:“本王可是很专情的,怎么样?是不是更倾心了?”指尖揉捏上女人的耳坠,软软的,加上对方敏感地缩脖,更是肆意逗弄。
秦素雅本想打开那只色手,但想起对方的本领,干脆视若无睹,摸摸耳朵而已:“倾心又能如何?”玩心大起,颇为苦涩地直视男人眼眸。
轩辕凌风还保持着调戏动作,在看到秦素雅眼底蕴藏着的苦涩后,呼吸一滞,那是一种得不到答案的悲切,是心爱之人渐渐远去的无奈,就像当初得知柔儿要嫁给皇兄时一样,他感受过这份椎心刺骨的伤。
揉捏耳坠的大手转移了阵地,该为抚上女子的脸颊,他相信这个女人真的很爱他,爱到视钱财权位如粪土的地步,并未跟着哀伤,反而心如擂鼓。
看来自己的演技已精湛到能瞒天过海的地步,就在秦素雅失去兴趣准备离开时,一道惊人的力量袭来,来不及反抗,人已被拉入了一个宽阔怀抱,看似偏瘦的男人,两条强悍的臂膀却散发着骇人的力道。
二十多年来,不是没人这样抱过她,爸爸,哥们,姐妹,但给予的感觉却南辕北辙。
所有的拥抱都没这次来得迫切,男人很激动,力道不断的加重,仿佛在给她传达着什么,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怕失去,怕触摸不到,天呐,他不是最讨厌别人近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