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心里闷闷的?大概是觉得屈辱吧,那夏伊柔心肠歹毒,却被人捧在手心,而她秦素雅从不刻意去祸害谁,却得不到认可。
好吧,不管来时腰板挺得多直,现在见到了轩辕寒修依旧不敢太放纵,她得回去好好想想究竟如何才能保全自身安危,万不可再自取其辱了。
轩辕寒修望着门外久久不能回神,耳边来回飘荡着那一声带着自我嘲讽和失望的低笑,还有女人露出的惊愕目光,不是本就该如此么?她为何要惊讶?难道她还期待他会替她做主不成?
这个秦素雅虽武艺不精,可散发出的凌然气质却犹如一根无法掰弯的铁柱,傲骨铮铮,非平凡女子可比。
就这种人,受了委屈却来找他倾诉……是啊,怎么忘了?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靠山。
“皇上,皇后娘娘好似有些不对劲,奴才听闻不久前,有失足落水,会不会……?”当时其实他有禀报的,皇后落水,奄奄一息,但皇上只顾着安抚被噩梦困扰的贵妃娘娘,没说请太医去看,好在娘娘命大。
“失足落水?”
果然,皇上把这事给忘了,刘庚一激动,刚想将莲妃的恶行一一道出,可转念一想,皇后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一个太监能扳倒莲妃?努力按捺住:“是啊,从栖凤殿出来的奴才嘴里得知娘娘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礼仪规矩、品行习惯,很是彻底。”
难怪一口一个轩辕寒修,甚至用‘我’自称:“太医去看过了吗?”
“当时万岁爷您没让请太医,奴才不敢擅自做主。”刘庚跪地请罪。
“刘庚,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皇后受伤,需要朕下旨吗?她是你的主子,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此等事,下不为例!”
刘庚挑眉,他当然知道主子们受了伤,得第一时间找太医,问题是柔贵妃早早就开过金口,没有她和皇帝的口谕,太医不可踏足栖凤殿,笑着仰头:“奴才遵旨。”
轩辕寒修嗤笑了一声,起身走向桌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冒死来求得朕之口谕?”
“嘿嘿,皇上,您说笑了,奴才身为您的贴身太监,为君分忧乃分内事,娘娘直呼您的名讳乃大不敬,可奴才知道皇上您不怪罪是看不出娘娘有不敬之意,故此奴才多嘴了几句。”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这个皇后娘娘的。
若是以前,有关那人的事,还没说完男人就该不耐烦了,如今却还说什么下不为例。
没错,在秦素雅保住他一根手指还亲自为他包扎开始,他就真不讨厌那人了,难得找准机会能争取到随时可请太医,怎能放过?就当报答吧:“皇上不必费心,当时太医去查看了她脸上的伤势时,已确定身子无大碍。”
“无大碍就好。”言罢,继续专注于政务。
这厢,秦素雅气冲冲地走出御书房,直奔恭房,她不能直接回栖凤殿,她得把分内事做好,脑子乱糟糟的,努力回想着看过的几部后宫剧,虽然电视剧都是胡编乱造的,但不得不承认,里面大半都对她有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