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看到范沛踏空而来,已经顾不得再分辨三味真火到底在传达一种怎么样的信息,也没再管瘫软在地上的元化两人,直接往火团中就扑了过去。
“小贼!你还想跑!”白渺的动作被范沛看在眼里,一边大喊一边加快了速度。
如果说刚才白渺还能看到他在疾驰的话,现在就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在急速的向他靠近了。
“不跑还等着你请吃饭啊?”
三味真火把那团红色的火光裹了起来,又讲白渺包在了里面,像个火人似的白渺拔腿就跑,还不忘讲两点三味真火弹到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的元化两人身上。
只一眨眼,范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白渺的头上,左手禁锢着那个黑色的光团,右手凭空一抓,还买跑出去多远的白渺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整个人向范沛的方向倒飞而去。
“把《混元大法》交出来。”范沛看了一下已经快将出口的覆盖住的空间裂痕,冷冷的说了一句。
以他现在消耗的程度,想从裹在白渺身上的三味真火中将《混元大法》拿出来,还得费上不少的手脚。
“想都别想。”
白渺身上的血杀圣纹猛的激发出来,虽然身周的灵气刚才被神凤吸走,不过经过一轮爆炸之后,灵气已经又渐渐的弥漫开来。
血杀圣纹浮现在体表的皮肤上,将周围的能量全数吸附了上去,在感觉到白渺体内的能量尚且充足之后,在体表形成了好像蛋壳样子的金色光圈,直接将范沛手中的牵引之力隔绝在了外面。
范沛感觉到白渺脱离了他的控制,不由得低下头端详了一下这“蝼蚁”,在他的影像中,华夏的新一辈好像还没人能做到如此程度。
“原来你还没死?”范沛很快就将眼前这个光头大汉的气息跟安全局连他一个眼神就接不下的小辈联系在了一起。“你身上这是,白起那老东西的血杀圣纹?”
“难怪,难怪,听到你姓白的时候我就应该多留个心眼了。”
范沛自顾自的说道,说着还直接笑了起来,“我原以为白家已经没落了千百年,现在只剩下一些可有可无的老弱病残,看来这次事了,得再到杜邮走一趟了。”
白渺心头一惊,三味真火随着他的心念直接就往范沛身上卷了过去。
“我让你把《混元大法》交出来,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三味真火麻烦,而不是我怕了这些东西。”
范沛看到三味真火将他包围,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股无色无形的能量以他为中心旋转了起来,靠近他的三味真火全数被甩了出去,又慢慢的集合在白渺的身旁。
一旁的元化跟冯永丰身上的三味真火剧烈的燃烧了起来,趁着范沛被两人痛苦的呻吟声吸引去了目光,白渺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杀魂又一次激发,整个人好像离弦的箭一般往范沛就扑了过去。
范沛手轻轻一挥,两股能量直接将三味真火从元化两人身上隔开。
“长老,小心!”元化看到白渺手中的匕首已经快刺到范沛的身上,急忙开口喊了一声。
范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白渺都没看清他的动作,整个人就被打飞了出去,好在身体的外面还套着一层能量罩,虽然狼狈,不过身体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哼,杀魂。”范沛看着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站在地面的白渺,又哼了一声,“难道白起那老鬼现在还活在这世上?”
白渺没有回答,整个人进入到了寻敌破绽的境界里,可是发现范沛在他眼中却是一点差别都没有,周身都是破绽,又跟周围的环境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无论是攻击他什么地方,都好像是在攻击这方天地,就算范沛随意的露出了破绽,白渺也没办法发起攻击。
“好像,没什么时间了。”
范沛看着白渺一动不动的,本来还在饶有兴趣的观察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过在感觉到空间裂痕蔓延的速度又快了一些之后,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错,不过不该出现在这里。要怨,就怨让你进来这洞府里的人吧。”
范沛话音刚落,白渺就感觉到了自己身周的空间好像发出了细密的响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在他身边出现,虽然及不上那些空间裂痕,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这开始坍塌的空间渐渐的压缩。
这时候,别说远远的跑开,连一些细微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出来。显然范沛已经决定要将白渺杀了之后,再将《浑圆大法》带走了。
在空间的束缚跟压缩下,白渺全力鼓荡起体内的真气跟杀魂,无奈的发现这只是在做无用功,连挣脱都做不到。
这时候三味真火传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断的要求白渺将那团红色的火光跟它一起收回到体内。
“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白渺一咬牙做出了决定,也不管还不知道那团火光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将它吸入到了体内。
红色的火光被三味真火裹着,直接进到了白渺的识海内,连带着火光中包围的《混元大法》都一起被收了进去。
白渺只感觉到无数的信息好像直接灌入到脑海里,无数的记忆跟修炼心得在他识海里面激荡,一种被撕裂的痛处占据了白渺的脑海。随后连着自己的记忆都受到了干扰,自己好像都变得不再是自己。
时而变成了穿着古怪的人物,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争吵甚至大打出手。
时而变成了一头浑身火焰的火凤,在天空中任意翱翔。
时而变成了由冰霜组成的巨兽,在冰天雪地中驰骋。
……
就在白渺差点迷失在记忆中之时,身上传来的剧痛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范沛看到那团红色的火光被白渺吸收进去,脸色一变,瞬间加重了手里的动作,束缚住白渺的透明能量直接将他身周的能量护罩给勒断,把他的身体狠狠的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