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拓麻硬着头皮的一刀非但没能架住雷劲的短棍,反而被他一棍打到了旁边。
趁着他中门大开之际,雷劲一脚就踹了上去。甲贺拓麻在倒飞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中的刀往雷劲投去。
“看了没了武器,还怎么挡。”雷劲看到飞来的忍刀,不慌不忙的一棍挑开,加速往前冲去。
“雷劲,你真的是逼人太甚。”甲贺拓麻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噢哟,中文说得不错嘛,还会说成语。”雷劲笑了一声,手中的短棍上已经蓄好了力,就等着接近到合适的距离给甲贺拓麻毕生难忘的一击。
甲贺拓麻看着迅速靠近的雷劲,用手把已经撕成两半,还挂在自己耳朵上的口罩给扯了下来。
“我们这次任务不允许失败,无论怎么样,我都要阻止你。”甲贺拓麻坚定的说道。
扯下口罩之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闪着蓝光的小试管,想也不想的一仰头就把试管里的东西喝了下去。
正在跟白渺缠斗的艾达看到眼前的一幕,远远的闪到了一边。
白渺看着艾达的动作马上反应了过来,“师兄,吃伏虎丹。”
雷劲不等白渺提醒,看到甲贺拓麻的动作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原地,把摆着的桌椅都撞飞了不少。借着遮掩,雷劲掏出了口袋里白渺分开他的伏虎丹,往嘴里又丢了一颗。
伏虎丹刚在雷劲口里融化,甲贺拓麻已经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全身的皮肤红得发紫,浑身的血管也扩张得像要爆炸开来。
就在雷劲准备应对,白渺也暂时放弃了艾达想上前去帮手的时候,却看到甲贺拓麻往地下室的一个角落窜去。
“你别想对哈根动手脚!”
艾达嘴里发出一声尖啸,鬼魅般的也往那个角落冲了过去。
“他们这是起内讧了?”白渺站在雷劲旁边,问了一句。
雷劲深深吸了一口气,“跟上去看看,甲贺拓麻可能要去利用那头巨型的哈士奇。”
说完两人就跟在艾达的后面,往甲贺拓麻追去。
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甲贺拓麻到了那个角落之后不知道按动了什么装置,一团黑红色的光芒从角落里迸发而出,照得白渺跟雷劲都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用手遮住了眼睛。
“不,你不能这样。”艾达也在角落的房间前停了下来,看到眼前的光芒,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
白渺听着艾达的嘶吼,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感觉到眼前的红光稍稍减弱,这才把手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一声好像是要划破空间的狼嚎钻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震得耳膜生疼。
“这什么什么东西…”白渺看着眼前的甲贺拓麻整个人附着在那头巨大的哈士奇身上,与其说是附着,不如说是两者融合为一体。
哈士奇的眼中没有了上次遇到时的神色,低垂着头,一条血红的舌头耷拉下来,不停的往地上滴着口水。
面目狰狞的甲贺拓麻的四肢已经消逝在了哈士奇身体里,只剩下躯干跟头部粘在背上,这个过程仿佛让他也感觉到痛苦无比,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
“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平时听着可笑的蹩脚中文在现在听起来反而显得有点恐怖。
“师弟,这个…”雷劲看着甲贺拓麻的样子,紧了紧手中的短棍,任他在国外见过多少妖魔鬼怪,这种「人兽合一」的诡异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心里有点发毛。
还没等白渺回应,艾达就已经扑了上去。
之前跟白渺缠斗的时候胸口的花只是若隐若现,现在胸口的那朵花在胸口绽放了开来,红得好像要滴出血一样。
随着整朵花的浮现,艾达在半空中的四肢都好像没了骨头一样,顺着她的动作直接缠上了眼前巨大的哈士奇。
“嗷呜…”
艾达四肢缠上了哈士奇,现在也不顾什么仪态,直接一口啃在了甲贺拓麻露出来的脑袋上,可是发出惨叫的确是那头巨大的哈士奇。
“你敢对我的哈根用「寄魂」,别想我会放过你。”艾达呸的一声吐掉了嘴巴里从甲贺拓麻脑袋上咬下来的耳朵。说完又是一口往他的脸上要去。
这时候的甲贺拓麻附着在哈士奇身上的肢体好像已经没了知觉,任由艾达疯狂的撕咬都没发出声音。
可是那头哈士奇却是惨叫连连,两双爪子不断的拍打缠在她身上的艾达,要不是头部受到限制,白渺毫不怀疑它会转过头一口咬下去。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白渺看着眼前真的起内讧的两人问道。
“上去帮艾达。”雷劲说了一声,决定先把最大的威胁给解决了。握紧手中的短棍往甲贺拓麻就攻了过去。
还在拼命用爪子拍打艾达的哈士奇看到雷劲冲来,整个身子蜷缩了下来,也不顾艾达对甲贺拓麻的撕咬,后腿一蹬,张开的血盆大口对着雷劲袭来的短棍就咬了下去。
雷劲见状把手中的短棍往哈士奇嘴里一捅,轻易开山破石的一棍捅在它嘴里缺发出了金铁相交的声音,把雷劲的手震得一麻。
哈士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头一摆,顺着雷劲的手就咬了下去。
“师兄小心。”
白渺看到雷劲缩手不及,右手在伸出来的时候被哈士奇的牙齿挂出了道道血丝,大喊了一声也栖身而上。
“师弟,你帮艾达把甲贺扯下来。”
雷劲把手抽出来之后,发现那哈士奇也是反应奇速,双爪一前一后就要封堵他躲避的路线,也不顾右手在不断的冒着鲜血,一棍就敲在了哈士奇前爪跟身体的交接处。
白渺听雷劲说道,踩着浮云步直接就跃到了哈士奇的背上。
“艾达夫人,还是让我来吧。”
看着已经被艾达用嘴撕得几乎看不出原来形状的甲贺拓麻,白渺说道。
艾达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看着白渺,哀怨的眼神趁在她染满鲜血的脸上,好像从地狱刚爬出来的恶鬼一样。